就是在紙上描畫,和繪畫頗有共通之處。看起來是手握著筆在畫,實則是用心在畫。講究心隨筆走,筆按心行,心筆合一,jīng氣自從。
不過,這是符籙大師才有的境界,像我這種新手只能從下乘畫幅開始。何謂下乘畫幅,說白了就是死記硬背、生搬硬套,掌握符圖的結構,瞭解一道符上每一筆、每一劃的固定意義,照著畫。
但在沒有得到這本書之前,就算給我一個符本也沒用。因為符本給出的是已經畫成的符式,筆畫的先後順序、每一筆代表的含義普通人根本不明白,相應的咒語也不知道,這些都需要秘傳,只是照貓畫虎毫無用處。
我練習了半天,始終難得其要領,只好把這本黃書暫時合上。不過我不著急,這東西著急也沒用,福緣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福緣未到,勉強也沒用。
看了半天黃書,我也有點累了,此時昏睡了十多個小時的唐風突然醒來,我忙把留給他的一飯盒湯飯端給他。
不過,湯飯已涼,裡邊的麥餅泡成了漿糊,看上去有點惡。唐風倒也不挑食,仰頭三兩下把湯飯扒進肚子裡,倒頭繼續昏睡。我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疲憊。也閉上眼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緩緩醒來。發現小妖已經回到了大殿,我奇怪道:“你怎麼回來了,我還沒接你的班呢。”
小妖沒好氣道:“你睡得那麼香,小曹沒忍心叫醒你,替你值班去了。”
我愣了一下,忙從睡袋中爬出,拿起槍就向大殿外走去。可我剛走出大殿,即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的面sè剎那間變了。
凡事熟能生巧,一個從小在酒廠長大的人,只要用鼻子聞聞,就能聞出這酒的度數,藏了多少年,這並非危言聳聽,而是事實。我常年槍林彈雨,太熟悉人血的味道了。我冷冷地舉起槍,目光中閃爍著驚恐地光芒,望向那漆黑的yīn暗角落。
我知道。那些剎帝利來了。雖然我不明白他們怎麼會來的這麼快,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有可能是假象,都有可能是虛幻。但我的直覺不會騙我,他們就躲在某個yīn暗的角落,像毒蛇般冷冷盯著我。至於小曹同志,若是我估計的沒錯,他百分百出事了,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我摸了摸腰間懸掛的手雷,頗想摘下一個丟出去,但我猶豫再三,還是制止了自己的衝動。在沒發現準確目標前,我不想盲目開戰。我倒不怕打草驚蛇,實際上蛇已經張開嘴等著我送上門了。只是我害怕胡亂丟手雷會傷害到小曹,萬一小曹還有一口氣,結果被我的手雷炸死了,那我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安。
當然,我心裡qīngchu,小曹八成命懸一線、凶多吉少。但凡事都有例外。對方不是獨行殺手,而是擁有上萬年的古老教派。幾具死屍對他們毫無意義價值,他們需要抓到活口,這是小曹唯一有可能活下來的理由。
我慢慢的挪動腳步,移動到牆邊,讓自己的左臂貼著牆壁。這樣至少我不需要擔心有人會從我左側進攻。不料,一聲嘆息突兀的從我背後響起,我大驚失sè,反手就是一槍。
高速旋轉的子彈,撕裂了空氣,猙獰的shè入對方體內,卻突然戛然而止,變得無聲無息。我頓時瞳孔抽搐,驚恐地望著面前的胖和尚。我不明白,他是怎麼繞到我背後的,為什麼我竟然會一點沒擦覺。我亦不明白,他明明中了槍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太不正常。
燈光緩緩亮起,大和尚威嚴的站在我面前,雙手合十。他的身高足有近兩米、年紀大約四十歲zuoyou,手中拿著一支電筒,面目肅穆,雙眼如銅鈴,散發出懾人的光芒。
大和尚看了我一眼,抖了抖身上的僧衣,一枚彈頭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我頓時面sè鉅變。唐風曾和我說過,真正的剎帝利極其強大,可道聽途說和親眼所見根本就是兩回事。我震驚的盯著面前的大和尚,面sè一變再變,下意識的拿下肩上的暴力槍,指著他的額頭。
任何事都有個限度,一個人能扛起兩百斤的大包,可你只需在往大包上添一斤,他就有可能會被壓倒。同樣,防彈衣能防住手槍,但換成狙擊槍呢?我不相信世上有絕對無法傷害的物體,鑽石倒夠硬了,還不是一樣被鐳射切割。我手中的暴力槍威力極大,被譽為近戰之王。我不相信這個大和尚能擋得住。只要力量達到頂點,任何盾牌都會像紙張般脆弱。
大和尚冷冷的盯著我,壓根沒有在意我手中的暴力槍。他雙手合十道:“那摩斯戴。施主,貧僧的新衣服被你弄壞了,你要賠貧僧的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