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只是一場夢,但是那種感覺和真的一樣。
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那個場景,和當時爺爺跟我描述的狗爺遇到的事情太像了,雖說我是在夢中,狗爺是真槍實彈,但是我還是害怕起來,五十年前和狗爺一樣發生這種事情的人當時都死了,我自認為沒有狗爺那麼吊大活好的功力,難道說今晚我也要死於非命?
我害怕極了,拿起電話,給我二哥打電話。
二哥大我七天,是我大伯家的二小,在內蒙古做醫療器材銷售。我大哥,也就是大伯家的老大,和我在一個城市,是個賣藥的。每次當我把二哥和大哥認為是一個行業的時候,二哥總會糾正我:我們不是一行,他是賣藥的,我,是賣器械的。
因為和二哥年齡很近的原因,我和他感情很好,就和親兄弟一樣。所以當我最害怕的時候,我沒有給同城的大哥打電話,而是給遠在內蒙的二哥打電話,在奶奶喪事處理完之後,二哥就回內蒙了。
二哥聽完之後一頓沉默,半晌才說:“老三,你回去找爺爺吧,我估計你是被那個戲子纏上了!”
我聽他說得那麼肯定,頓時慌了:“他不是當時被咱祖爺爺封起來了嗎?怎麼會又出來了?”
二哥嘆了一口氣:“都怪我,我小時候聽爺爺說過,你是家裡老三,命數最軟,最容易招髒東西。准許你不上墳,如果必須要上墳,千萬不能叫你的名字,我嘴賤,那天叫了你的名字,那東西被勾出來了!”
這個時候是半夜,我看著窗外朦朧的月光,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和二哥跟我說的話,越來越害怕,覺得現在就有個人正在看著我!
“二哥!我覺得她現在正看著我呢!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蜷縮在被窩裡,這個時候剛剛立冬,天氣已經寒冷起來,但是還沒來暖氣,我感覺不但身體冷,即便是整個被窩裡,都跟冰窖似得。
“別怕,我身邊一個懂這個的朋友告訴我,家裡排行老三的命是泥鰍命,最容易招惹不好的東西,但是不好的東西要想折磨死你,還要耗費不少時間,拿東西現在正嚇唬你呢,把你嚇唬得自己瘋了,它才能下手。你現在不能害怕,撐過今晚,明天天一亮就回老家!別開車,坐車,別坐黑車,坐陽氣最勝的大巴車!人越多,擠的越好!”
我答應了,二哥又囑咐了半天,終於把電話掛了,他一掛電話,我就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好像有人衝我吹氣兒似得。
我嚇壞了,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就像是有個人現在就在你身後坐著,輕輕地,慢慢地衝著你脖子吹氣兒,而且,那個人身子裡發出來的氣都是涼的,讓他吹一下,整個身子都冷三分。
我不敢回頭,我知道,她就在我身後!
我不敢看錶,我害怕看到錶針才走到一兩點鐘,甚至才十二點鐘!我從來沒有體會過一個夜晚有多難熬,這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比我在單位述職的滋味兒還要難受。在單位述職的時候我是不知道自己下一秒鐘還能不能有這份工作,可是現在,我不知道下一秒鐘自己還能不能有命!
我腦子裡拼命想著爺爺曾經跟我們說過,他小時候祖爺爺跟頭目說的避邪的法子,其實在農村,老輩人裡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避邪辦法,大概相通但是仔細研究起來還是有區別的。因為那個時候村裡後面就是野地,野地後面就是墳地,村裡怪事多了去了,所以老輩人多多少少都會一點兒。到我爺爺那一輩兒懂得就少了,再到我們這一輩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偏巧我小時候最喜歡聽故事,總纏著爺爺講故事,倒是耳聞目染了一點。
我們家祖爺爺當時和狗爺爺去對付那個女鬼的時候,帶了點江米,還去茅廁把裡面放了十幾年的一根棗木棍子拿了過去,除此之外,還把家裡唯一剩下,給我奶奶坐月子吃雞蛋用的老母雞載了,在家裡都吃不飽飯的情況下,當時我們家還能有一隻老母雞,我很是懷疑,爺爺說那個老母雞可是我們家裡的寶貝,重點看護物件,比當時剛生下來的我爸爸都受重視,生怕村裡餓急眼的人給弄走燉了吃了。
當時我祖爺爺和狗爺爺帶走的就是這幾樣東西,但是具體他們怎麼用的,我爺爺沒跟我說,只是說那是我們家自己傳下來的招數,管用不管用他也不知道。
我爺爺當時跟我說,其實避邪和制鬼的方法太多了,沒有標準答案,書上說的那些道士制鬼的招數,歸根結底,是用陽氣旺盛的東西押住這些陰氣的東西而已,至於用什麼東西無所謂,只要陽氣盛,就多少有點用處。
想到這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