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華收了玩笑,很正經地對我說。
“幹嗎?又是你們那兒撲克機改造的事兒?”
我問。
自從上次我對趙國際說了他的撲克機存在的程式上的缺陷,他倒是很認真地對待了,和提供這些機器的香港廠家聯絡了幾次,人家卻不願意幫他改造他的機器,原因是僅僅為這幾十臺機器,重新編寫程式不值得,再說,機器已經賣給你了,人家犯不上再費人、費力地跑來忙和。趙國際沒有辦法,讓孫華找到我,問我能不能完成這改造機器的工作,我沒有把握,不是技術上行不通,而是沒有裝置和相關的技術資料,於是我建議他在出差去北京的時候,去找我大學裡的一位老師,那是個單板機方面的專家。趙國際接受了我的建議,我又給老師打了長途,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至於後來機器是否改造成功了,我就沒再關心了。
“不是,是另外的事兒。”
孫華看看我,又看看一旁在我買菸時自己捧著演出服盒子的陳晨。
“你們還上哪兒?”
我用目光詢問著陳晨。
陳晨大約不願意打擾我和孫華,搖搖頭。
“我要回去了。”
我有些失望,心裡暗暗埋怨孫華,本來以為能和陳晨一起呆一個下午的。
“那我送你們。”
孫華忙說,我看得出他是想把陳晨打發走,有什麼事要單獨和我說。
我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在車上,孫華告訴我,撲克機的改造基本上已經完成了,過幾天會有人把寫了新程式的積體電路晶片從北京帶回來,我的老師對趙國際說,更換這些晶片不需要他親自來,交給我就行了。我不知道趙國際付給老師多少酬勞,不過老師倒沒忘了我這個介紹人,這不也給了我個賺錢的機會。
“趙總說了,不能讓兄弟你白幫忙,五十臺機器,每臺給你一百塊錢勞務費。”
這倒是個不錯的買賣,其實這活兒對於我這樣的內行再簡單不過了,只是用烙鐵把老的晶片焊下來,再把新的片子焊上去,就這麼簡單。
“行啊!”
我滿口應承著。
車到陳晨住的地方,我和陳晨下了車。
“凡子,呆會我還有事兒和你說。”
孫華大約是怕我就此和陳晨上了樓就不下來了,叮了我一句。
“我幫她把東西拿上去就下來。”
我不耐煩地說。
“你要有事就別上去了,我自己拿得了。”
陳晨看看我,又看看面帶焦急的孫華。
“沒關係。”
我說完捧著演出服上了樓。
進了陳晨的房間,我把裝演出服的盒子放在床上。
“你快下去吧,別讓你的朋友等急了。”
陳晨催促著我。
我望著她,她就真的一點也不留戀我?她和張大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女孩子,張大換象一團火,永遠讓你覺得溫暖、熱烈;她卻象一泓秋水,柔情中永遠雜著一絲冰冷。
“連喘口氣都不讓?”
我顧做傷感地說。
她無動於衷地擺出個送客的姿勢。
“請!”
我嘆了口氣,真回是真的有些傷感了。
“我是怕你朋友說你,”
她抿著嘴微笑著望著我。
“說我什麼?”
“重色輕友!”
她說完,迅速地緋紅了臉,低著頭把我推出了門。
我倒是想“重色輕友”,誰讓我“重”啊!
我垂頭喪氣地下了樓。
第十三章 商機無限
孫華的商業嗅覺——酒吧中的扎啤——合夥人——推銷方案——資金不是問題——分一杯羹——誰不是為了錢——孫華的主意——有人贏了十萬——心痛不已的老闆——不再一無所成
1
和孫華回“南海娛樂總彙”的路上,他把要跟我談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我推薦我的大學老師給趙國際的撲克機重新設計程式,老師以每臺機器五百塊錢向“南海娛樂總彙”收取費用,趙國際覺得還挺合算的,因為如果每臺機器一天少輸上一百塊錢,幾天之內就可以收回全部投入。
孫華為此動了心。
“凡子,你想啊,現在海口就我知道這種撲克機就不下兩、三千臺,如果每臺機器上能賺上一百塊錢,那可就是二、三十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