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我不可能在手裡壓這麼多的晶片,所以要滿足他四十臺機器的用量,我還得趕快從北京進貨,算上我的老師加工晶片和路上運輸的時間,至少也需要十天才能湊齊四十片晶片。
“前幾天是有現貨,可你說不需要,這不,我前天又接了一單生意,就都先緊著那家了。”
我一臉無奈地望著他,儘量顯得煞有介事的樣子。
他有些沮喪,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在恨得咬牙切齒呢。
“這樣吧,我給那家裝完以後,還剩個十來片晶片,先給你裝上,等後面的貨一到,第一個先滿足你,你看行不行?”
他心有不甘地首肯了。
“不過咱們得把話說到前頭,你可得先把訂金付了,不然我可沒法兒保證到時候晶片不讓別人搶走!”
我知道已經把他逼到了牆角上,不怕他不就範。現在,不敢說在全國,至少在海口,我們“繁華公司”可是絕對在這個領域裡壟斷經營啊!
“海港娛樂城”的老闆現在老老實實地成了我的俘虜。
第十六章 來去匆匆的愛情
馬大慶的斷腿——我醉了——溫暖的被窩——不許犯規——HAPYY BIRTHDAY——陳晨的BB機——曹先生的祝福——“你是我唯一的愛”——歌舞團編導——衝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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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的生日幾乎被我忘記了。
忙和完了“海港娛樂城”的撲克機的改造,剛得了空喘口氣就趕上了馬大慶出車禍受傷的事。
馬大慶陪幾個他們油田的領導去興隆考察,回來的路上天下了雨,車快路滑,偏偏對面來的一輛卡車忽然失控,對著他的“賓士600”撞過來,馬大慶為了保護車上其他人,拼命往自己的一側打方向,結果卡車撞上了左側前門,他被擠在車裡,左臂和左腿都撞傷了,萬幸的是保住了一條命,不過左腿粉碎性骨折,醫生說會留下終身殘疾。
我知道訊息的時候,馬大慶已經做過了手術,他老婆和孩子都從東北趕來看他,他們公司已經安排人準備送他們一家三口回東北了。
“亦凡哪,往後咱哥倆不能在一堆兒混了!”
馬大慶用他那隻沒受傷的右手抓著我的手,很傷感地說。
我心裡難過得直想哭出來。他是我來海南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最好的一個朋友。他給過我很多幫助,而且都是那麼無私、那麼真誠的,如今這好人卻沒有得到好報,都說老天有眼,我看是有眼無珠!為什麼總是善良的人受到傷害?看著眼前馬大慶的嬌妻幼子,想想他那條永遠也站不起來了的左腿,我不敢想象今後這一家的生活會怎樣。
“馬哥,這是三千塊錢,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無論如何得收下!”
我和孫華打了招呼,從公司帳上借了這些錢,現在我能做的也只限於此了。
馬大慶眨巴著眼睛,我知道這個東北漢子強忍著內心的苦痛。
“兄弟,哥哥我啥也不說了。”
馬大慶仰頭望著天花板,避開了我的目光。
“將來兄弟發達了,別忘了到東北看看哥哥我就行了!”
我看到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滑下來,倏然間消失在他頭下的枕頭上。
馬大慶一家回東北那天晚上,我獨自一人在“南海娛樂總彙”的酒吧裡喝得爛醉。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陳晨伏在我腳下睡著。看看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努力想坐起來,頭疼得象要裂開一樣,忍不住“哼”了一聲。腳後的陳晨驚醒了。
“你醒啦?”
陳晨惺忪著睡眼湊到我面前。
“真是露臉哪,吐得人家酒吧一塌糊塗!”
她的眼裡滿是責備。
我晃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我醉了?”
“醉得象死人一樣!”
陳晨扶我坐起來。
“要不要喝點水?”
我這才覺得嗓子眼火燒火燎的,乾渴得不成。
我點點頭。
陳晨端過一杯水,我接了,一口氣全喝下去了,又把杯子遞給了她。
“還要?”
陳晨問我。
“渴死了!”
我啞著嗓子說。
陳晨又給我倒了一杯,我喝了一半,把杯子還給了她。
“我睡了多久了?”
我看看臉上化的妝已經模糊一片,顯得有些憔悴的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