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容貌的美麗和肉體的誘惑，理念的溝通和共同的生活語言依舊是我的嚮往。如果我真的萬念俱灰，放棄了一切的追求，我或許會把她娶回來，我相信她是一個很理想的賢妻良母，但她卻不是我在心目中幻化過多年的愛人。

“我想回家了。”

張大換在我懷裡喃喃地說。

是啊，在遭受了如此眾多的打擊之後，每個人都會懷念家的溫暖。

“是該回家了。”

我又何嘗不想回家呢？

“要是你要了我，我還會留下，現在，我只能回家了。”

她茫然若失。

我是她唯一的希望，現在卻已經完全破滅了。我很想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然後對她說，留下來陪我，或者讓我陪你回家。但我不能，我不是為了情感可以拋棄一切的人，更不是一個為了憐憫別人而獻出自己的人。我可以在她遇到危難的時候救助她，給她溫暖和關愛，但我不會為她放棄原有的一切。

“哥，你能借給我一點路費嗎？”

張大換怯怯生生地說。

“當然！”

我現在能夠做到的恐怕也僅止於此了。

“我一回去就給你寄回來。”

她好象生怕我不放心。

“不用，別忘了，我是你哥呀！”

懷裡的張大換“嗚嗚”地哭了。

我的心抽得緊緊的，擁著她，強忍著才沒有衝破我們之間那最後一線阻隔。

她要回家了，要回到那溫暖、安謐的農家小院中去了，帶著滿身、滿心的傷痛。過不了多久，或許她就會成為另外一個小院中的女主人，在墜滿葫蘆的瓜架下，懷抱著夢中甜笑著的孩子，眺望遙遠的南國，追憶那曾經讓她快樂，讓她傷感的逝去的一段故事，只是不知道故事中的那個年輕的男人的容貌是不是已經變得模糊、發黃，象一張歲月久遠的老照片。

回家吧，大換，這裡不是你尋夢的地方，我也不是你可以交託終身的那個男人。

回家吧！

第十二章　女歌手

搬出“摩森樓”——家的感覺——給她獻花——地區文工團獨唱演員——女人更理性——不是冤家不聚頭——歌舞廳是個大染缸——三千多的演出服——走私香菸——孫華進貨——“撲克機”的改造——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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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城飄下第一場小雪的時候，我終於捱過了海口酷熱難耐的夏天，十一月的海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節。

張大換回內地不久，我就搬出了“摩森樓”，在“美舌河”畔的一片新建居民小區中租了套一室一廳的單元樓。

搬進了新居，確實和住招待所不同了，雖然只是簡單地購置了幾件傢俱和電器，卻多少有了點家的感覺。

被“金蒂公司”騙了之後，又趕上和張大換的情感紛擾，著實讓我消沉了一些日子，那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