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計程車開到了那間裝修大致完畢正在做開業準備的會所前面,它臨湖而建,碧色的主調,看來靜謐而雅緻。
澹臺涉下車的時候說:“這個會所有兩個門,一個是正門,還有一個是湖邊的鐵門,我們分頭找快些!”
“交給你們兩個一個門,還有一個門給我。”鍾離和荊站在車外面說。
澹臺涉扔了一個大鑰匙給鍾離和荊指著老遠的湖邊說:“看見那邊的鐵門沒,那門是留給車輛的,繞過去就是了,我和她去前門。”
鍾離和荊接住澹臺涉的鑰匙就朝湖邊跑去,澹臺涉領著葉陽茜往停車場對面的正門跑去。
大門外,澹臺涉把鑰匙插進去之後居然怎麼也轉不動,氣得他抓著門死搖那扇厚重的鋼製大門卻難以被搖動分毫,最後他一腳踢了上去罵道:“混蛋,居然在裡面把門反鎖了!”
葉陽茜指指天上說:“算了,翻牆吧。”
澹臺涉抬頭看看這面牆說:“我沒問題呢,你行不行啊?”
茜笑而不語。
到了牆壁的另外一邊時,澹臺涉坐在地上抱著昨天受傷的那條腿一時間沒打算起身,葉陽茜好好地站在他的身邊觀察裡面的情況。面前是延伸三方的走廊,其間樹木茂盛,擋住了視線,看不清三條走廊的盡頭都連線這什麼。
然後葉陽茜低頭看澹臺涉問:“你沒事吧?”
“沒事!”澹臺涉擺著手緩緩站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奇異的打量著澹臺茜說,“你沒事?”
葉陽茜難掩自己的小得意對澹臺涉說:“以前上學的時候,校門離車站很遠,但是一下車就是學校的圍牆,圍牆後面就是教學樓,我總是靠翻牆節約時間。”
“啊?”澹臺涉先是一愣,然後伸出大拇指說,“你狠!”
葉陽茜笑著說:“現在往哪走?”
“噓!”澹臺涉警覺地打斷了她,然後豎著耳朵聽周圍的動靜。安靜之中,葉陽茜似乎也聽到了什麼異樣。突然兩人同時抬頭,頭頂的走廊上竟然落下來了一大張深綠色的簾子,上面似乎還有黑色的圖案,葉陽茜和澹臺涉為了避開這從頭頂上方落下的布簾,分別向後退去,那張簾子完全垂下時正好隔開了兩個人,這個時候兩人才看清這掛在面前的居然是一張巨大的符籙,綠底黑字的符籙。
他們幾乎同一時間反應過來:“幽冥公西氏!”
不知哪裡傳來陌生男人低沉的唸咒聲,這張巨大的符籙應咒而燃瞬間化為灰燼落在了葉陽茜和澹臺涉中間的地面上,兩人對視,如臨大敵!
唸咒的聲音消失了,它出現的時間短暫地讓兩人沒有機會找到來源,黑色的灰燼掉落一地,卻還能如同有生命一般慢慢向中間聚攏。
葉陽茜看著移動的符灰後退說:“完了、完了,我抓鬼都不在行,這回要同門鬥法,怎麼辦啊?”
符灰正在無聲無息地迅速要凝聚成型,目前顯現出來的是一個四條腿雛形的東西,符灰凝聚的力量讓這個雛形慢慢站了起來,發出獸類的低吼聲。
澹臺涉也往後退去說:“打不贏就跑吧,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過來鬥法的。”
那隻野獸的首尾漸漸凸出塑形,接著它用力搖搖身體如剛睡醒一般,昂首挺胸發出警告的聲音。
“我們分頭跑,它只會追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就去找林悅。”澹臺涉對著那一團符灰用力搖晃手臂想要把它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結果,他成功了,那半人高的野獸吼叫著撒腿就衝了上去。“我靠!”澹臺涉可能是沒想到他可以這麼快這麼容易就成功了吧,於是罵了一句轉頭就跑。
葉陽茜本來想鬆一口氣的,但是,誰說這是一隻來著?另外一隻一模一樣的野獸從原有的符灰裡面分離出來,逆向而行衝向了茜。“啊!”葉陽茜大叫一聲,順著自己這邊的走廊狂奔而去。
另外一邊的澹臺涉跑開了回頭一看,罵道:“是哪個混蛋這麼陰險?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
鍾離和荊從結實牢固的鐵門上跳了下來落到了院子裡,回頭看看纏繞在門上的粗鎖鏈說:“換了鎖也無所謂,我家裡的牆可比這高多了。”
接著鍾離和荊聽到了不遠處的喊叫聲,他望著那個方向思考了片刻,而後轉走反方向說:“既然是分頭找,那邊就不必了。”
他沿著湖往深處的建築走去,綠蔭之下去路十分幽靜,前方道路正中間有擺著一個香爐,裡面滿是香灰,上面插著一根香。鍾離和荊看到了那樣東西就駐足了,似乎有所顧忌不敢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