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齊齊往左邊看去,都警惕了起來,澹臺涉抓林悅的手更緊了,北宮律也站了起來,盯著遠處!
看來她就是端木素,她用自嘲地口吻接著說:“七族被遺忘而變成了六族,你們忘了,他們也忘了!是非都被忘了,現在又何談是非?”
“龍吟喚雷,刑縛妖邪!”澹臺涉沒有心情聽一個看不見的對手在這裡跟他們說些聽不明白的東西,直接就藉著這個機會拋了一張符籙出去!
神獸澹臺氏的符籙在洞穴的半空中自燃,綻為煙花般的白色光耀又在空中急彎,飛向聲音來源的洞穴那端!那符光飛速向前十米、二十米、五十米、直到最後大概一百米時,砰然一聲,無形中撞到了什麼東西!
火花四濺之中空中開出了一朵朵玫紅的桃花,然後是一根根樹枝憑空伸出接住了四周一串串桃花,接著是桃樹主幹在這些花枝之中出現,將它們一一連線,樹杆向下蜿蜒,而後紮根入土!一棵一人高的妖嬈桃樹就這樣出現了。
澹臺涉不禁在問:“這是什麼玩意?”
這話剛剛問出口,就看見遠處桃花花瓣在掉落,它們飄落的時候,相近的兩片花瓣邊緣挨在一起就沒有分開了,然後這些兩片在一起的花瓣就如同蝴蝶一樣揮翅飛向這邊!不消片刻,桃樹已成枯枝,前方空中盡是飛花而來!
北宮律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快速移動過來的飛花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我就不信了!”澹臺涉出手又是一張符籙過去,“龍吟喚雷,妖邪避退!”
符光又如剛才一般飛去,撞上了飛花,“砰然”一聲飛花還在,符光卻是不見了。飛花安然向前,只是符光消失的地方,空中又開始出現了一朵朵桃花,而後細枝出現對桃花相迎相接,最後主幹出現,連線了繁枝蜿蜒入地!然後新一簇的飛花又開始出現!
“怎麼會這樣!”林悅看到洞穴那端密密麻麻擠滿了蜂擁而來的飛花,不禁摸了摸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
現在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退了,北宮律指著那條路說:“澹臺涉,你帶悅兒先走!”
澹臺涉望著鋪天蓋地逼近的飛花已經在拉著林悅後退了,並且對北宮律說:“一起啊,你愣著幹什麼!”
林悅拉住北宮律的手說:“律哥哥,你不跟我們走嗎?”
北宮律推掉了林悅的手,對他們說:“我一個東西要送出去,你們先走,我馬上過來!”
“完事了趕緊跟上來!現在這個情況分散了對我們不利!”澹臺涉轉身之後向前的腳步就沒有辦法遲疑了,他拉扯著林悅就走,看見林悅還在擔心北宮律就加了一句,“都是麼時候了,要你走就跟著我走,你什麼都不會,留下來只會拖累他!”
澹臺涉這話一出,林悅要對北宮律說出的話又收了回去,不捨地看了北宮律最後一眼,轉身就跟著澹臺涉跑開了。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徐徐從街尾走來,身著的西裝革履配著他那一臉的絡腮鬍子著實很不搭調。他嘴上叼著半支菸,在鬼屋門口停下,凝視著前面街道上乾淨的地面長長的一口氣吐出了白色的煙氣,扭頭看著今天提前打烊的鬼屋那沒有一點燈光的門臉,輕聲說:“師叔啊,裡面都這個樣子了,既然你坐視不理,抽完這支菸我就進去,希望師叔你繼續坐視不理,拜託了!”
飛花嗡然擁簇而至,簡直是堵滿了前面的洞穴,若是被它們淹沒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番感覺。
現在龐然大物就在北宮律的面前了,只相距半米的時候,他突然腳下一跺喊出:“魑魅不彰,魍魎不長,無道皆贅!”
於是,北宮律腳前的泥土地面上有一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刻下的符文開始發散光耀!
端木素的聲音從花牆後面響起:“原來你剛才往地上坐是因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符光強勢地從地面升起,輕而易舉的佔據了這並不寬敞的空間,向前壓蓋而去!嬌嫩的花瓣無力抵擋而支離破碎,花汁滴落,花泥鋪地,一堵龐大的花牆詭然坍塌加起來的時間沒有超過五秒!端木素一身白衣顯現在落幕的飛花之後,難免驚異地看著對面的北宮律。地上的符光向上映照,如一片簾幕阻隔在他們之間。
北宮律看到了這位對手的廬山真面目,她有著少女一般的年輕容貌,眉目神情間渾然而成的氣質卻是滄桑難言,看不穿其中的年月。
“我沒有能力降服你,但是魑魅魍魎過不來,可惜你不是人。”北宮律說完之後轉身跑開,去找澹臺涉和林悅了。
端木素的嘆息北宮律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