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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小的客廳內,再配以陳丹青躍躍欲試的曼妙身姿,屋內瀰漫著濃濃的舞臺氣氛,要不是周偉的“不識時務”,這幕夜間大戲早就已經鳴鑼開唱了,不過此時所有最美好的場景和期待都被周偉給攪和了。

“霓裳羽衣曲,霓裳羽衣曲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周偉用力地咬著嘴唇,極力在心中挖掘著那份尚未塵封的記憶。

“當然,這支舞曲是我們校舞蹈隊的專用曲目,也是舞蹈系中式古典舞的必修課目,你來學校時間也不短了,肯定聽到過的”,陳丹青在一旁輕輕地提醒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對了陳老師,這支曲子能不能用單種樂器演奏出來?用哪種樂器演奏最能發揮出曲中的意境?”,周偉搖了搖頭眼睛瞪得很大,整個人變得有些心神不寧。

“當然可以,我個人覺得用琵琶最好,白居易的《琵琶行》裡就有,‘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說得就是用琵琶來彈奏這支曲子,只是好難啊,即使是咱們學校能彈好的也是屈指可數”,陳丹青的心情又一次跌到了谷底。

“霓裳,霓裳?”,周偉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越說越覺得順口,越想越覺得有深意。

“是啊,霓裳羽衣曲又簡稱霓裳,這是一支從唐代流傳下來的古曲,只是由於年代久遠,流失了很大一部份曲譜周老師,你怎麼了?”,陳丹青有些著急了,周偉現在的樣子簡直跟中了邪差不多,兩眼無神呆若木雞,還一個勁地在自言自語。

“霓裳,霓裳,霓裳衣裳”,周偉還在不斷地重複著,說到最後他突然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陳丹青嚇得尖叫一聲,身體側倒在了沙發上。

“什麼衣裳?”,陳丹青被嚇得花容變色,臉上紅白相間異常分明。

“我明白了,不是衣裳,是霓裳,對,就是霓裳,我真是笨啊,怎麼就沒想到呢?”,周偉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這兩個詞的讀音太相近了,而且在那種已經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話當然就口齒不清了,衣裳、霓裳,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周偉忽然間茅塞頓開,籠罩在心頭的陰雲驟然被驅散了一大片,他開始變得非常激動,摸著下巴光著腳板在狹小的客廳裡來回踱步。

“周老師,你到底是怎麼了?”,看見周偉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陳丹青連忙起身走到了周偉跟前,周偉在轉身的不經意間撞到了陳丹青的身上,差點沒將她撞翻在地。

“陳老師,你想知道嗎?”,周偉覺得有必要把這個答案說出來,因為他是一個音樂殿堂的門外漢,要想徹底解開索命阮音之謎,他還需要一個幫手,這個人必須要具備相當的藝術修養,而且為人要可靠,無疑陳丹青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嗯”,陳丹青點了點頭,兩人又再一次坐回了沙發上。

“這麼說吧,既然用琵琶能彈奏這支曲子,那麼用另外一種彈撥樂器能不能演奏出來呢?比如說”,周偉沒有點破,而是會意地盯著陳丹青的眼睛。

“你是說,你是說中阮”,陳丹青終於理解了周偉的意思,她嘴巴一張半天回不過神來,隨著思緒的深入陳丹青開始有了一些莫名的驚恐。

周偉沒有說話,而是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你是,你是說索命阮音?”,陳丹青立即變得魂不守舍,索命阮音讓她再次陷入了持久的恐慌之中。

周偉:“陳老師,你先別害怕,這只是一種可能,你想知道我第一次聽見這支曲子是在什麼地方嗎?”。

陳丹青抬起了頭,向著周偉致以長久的注目禮。

“是在電話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上個月的27日,不,應該是28日的凌晨三點左右,當時我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聽到的就是這支曲子,如果不是今晚再次聽到,特別是你說可以用琵琶來演奏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那晚我聽到的就是《霓裳》,而且是肯定是用琵琶或者是中阮彈奏出來的”,周偉立即就想起了那個風雨交加的驚魂夜。

“真的嗎?”,陳丹青再次被嚇住了,那個夜晚對她來說同樣記憶猶新,因為那個風雨之夜在她的身上同樣也發生了一件事,不過她現在不準備告訴周偉,她需要時間,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考慮是否要說出來。

周偉肯定地點了點頭,看著陳丹青驚慌失措的神情,他不由自主地坐近了一些,可以很清晰地聽到陳丹青呼吸的距離。

“還有一件事,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你不要害怕,行嗎?”,周偉無限愛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