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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周你別介意啊,其實任何一個從本部調來的幹部我都不喜歡,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的廟太小了,你在本部呆了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他們對藝校都有些看法,確切地說是對我鄭天霖有看法,不知道你有沒有呢?”。

鄭天霖的語氣一直都非常平靜,不過周偉卻聽得非常難受,一句客氣的話都沒有,鄭天霖直言不諱地把本部與分部之間的矛盾給點了出來,這樣的談話讓周偉一時間難以適應。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是人盡皆知了,為了當初兩校合併的事情,鄭天霖一直強烈反對,最後都鬧到了北京,就差和上級主管部門法庭上見了,後來即使合併成功後,兩級學校之間的矛盾也一直得不到有效緩和,鄭天霖雖然兼任了師範大學的副校長,但除了系統大會之外他很少參加,儘管本部裡有他的辦公室,但他基本上不會出現在那裡,據說他與大學校長孫嘉誠的矛盾很尖銳,兩人根本走不到一條道上去。

“院長,請恕我直言,別人有沒有看法並不重要,最關鍵的是幹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用一句時下流行的話來說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打的去吧’,在本部我從事的也是保衛工作,我相信我能幹好,而且我從來不在意別人對我怎麼看,我只要對得起這份薪水就夠了,院長你認為呢?”,周偉畢竟是年青人,他的話裡也有一股子火氣。

“哈哈哈”,鄭天霖開心地笑出了聲。

“好,小周啊,我沒有看錯人,其實人事處在徵求我意見的時候,我就仔細看過你的檔案,也找人打聽過你的情況,總體來說我還是很認可你這個人的,你知道我搞了一輩子的藝術,對於從事藝術這一行的人來說第一印象很重要,你的檔案,更重要的是你今天的表現,已經充分說明了,你是值得信任的,我很高興,因為我終於破例喜歡上了一個從本部調來的幹部,你知道這是非常不容易的”,鄭天霖的臉上浮現了由衷的笑容。

此時的周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鄭天霖的“喜怒無常”讓他想起了臨行前馬鳴的提醒,看來這個老傢伙的確比較古板,但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別的不說,光是這幾年藝校死了這麼多的學生,而鄭天霖卻依然穩坐在院長的位置上,這就充分說明了這個人的確很有一套,而且周偉相信鄭天霖的背景一定非常深厚。

“小周啊,你剛剛來,對這裡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所以對於你的工作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談一談,作為保衛科副科長,我希望在你的本職範圍之內管好以後的事情就行了,對於以前發生的種種問題,你最好不要涉足,也不要多問,這是對你的忠告,同時也是對你負責,希望你記住”,鄭天霖說完靠在椅背上痛苦地長嘆了一聲。

周偉很想就“索命阮音”一事詢問鄭天霖,作為一院之長,他不可能不知道學校裡發生的問題,更何況是人命關天這樣的大事,但鄭天霖似乎早有準備,三言兩語就徹底堵死了這條路,讓周偉把疑惑又重新嚥了回去。

接下來鄭天霖很詳細地詢問了上午救李若蘭的細節問題,還問了問周偉的一些家庭情況,周偉一一如實作了回答,聽得鄭天霖不住地點頭微笑,深度近視鏡後的一雙眼睛閃動著矍爍的光芒。

“懂音樂嗎?或者說對音樂有興趣嗎?”,鄭天霖突然間問了一句。

周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懂,興趣是有,不過也只是流於表面,難登大雅之堂啊,這不正準備到這裡來學習學習呢”。

鄭天霖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又一次靠在了椅背上,“那好,你回去吧,一定要記住我的忠告,還有,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周偉非常小心地走了出去,又輕輕地帶上了門,在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差點來了個前滾翻。

“音樂?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一路上週偉都在費力地思索著。

從總體上來說,周偉對鄭天霖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儘管不如趙敬東那般客套,也不如趙敬東那般平易近人,但鄭天霖身上的學者風度深深地令周偉折服,特別是辦公室裡的那個龐大的書架,周偉看得出來,那些書籍鄭天霖一定都用心地瀏覽過,這一點從書籍的磨損程度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雖然對鄭天霖的話感覺有些疑惑,但周偉也找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加之鄭天霖說過喜歡他一類的話,所以周偉的心情也逐漸地有了好轉,心中的那份不安已悄然退卻。

“梁紫,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保衛科辦公室裡,周偉很謙虛地說道。

“冒號,有事儘管吩咐”,梁紫笑嘻嘻地回答道。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