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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解王野的良苦用心,無非是想讓陳丹青徹底忘記他,讓周偉完全取代王野在陳丹青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周偉卻辦不到,或者說暫時辦不到。

恍惚間車子已經駛上了湖濱路,登天橋躍入了周偉的眼瞼,周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下車,然後緩步走上了登天橋,坐在橋欄上默默地遙望著遠處的藝校教學樓。

權衡再三之後周偉撥通了鄭天霖的電話,很快鄭天霖便驅車趕到了登天橋,面對目瞪口呆的鄭天霖,周偉沒有和他解釋什麼,稍稍聊了幾句之後兩人一道走進了湖畔的茶館裡,並且關上了包廂的門。

在鄭天霖的再三催促之下,周偉呷了口茶之後將昨晚所發生一切和盤托出,同時也將發生在藝校裡的“索命阮音”事件前前後後完整地敘述了一遍,整個過程中周偉的神情非常嚴肅,他的心情並沒有隨著謎底的揭開而好轉過。

鄭天霖的神情也在不停地轉變著,從初見周偉時的驚訝,再到敘述過程中的觸目驚心,然後是怒從膽邊生,當聽到王野殺人的最終目的竟然是為了報復鄭天霖“搶”走了陳丹青時,他表現得非常懊喪,甚至於一度老淚縱橫。

但是當聽到趙敬東為了謀奪藝校的土地而指使王野殺人時,鄭天霖變得怒不可遏,情緒激憤之下將桌上的茶具摔得粉碎,青筋一條條地凸現他的脖子上。

“院長,恕我直言,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趙敬東來藝校的真實目的,是嗎?”,周偉冷冷地問道。

鄭天霖長嘆了一聲之後說道:“小周,你只說對了一部份,不是知道,而是懷疑,但你應該清楚,光懷疑是無濟於事的,就象那年被師大兼併時一樣,雖然我知道孫嘉誠居心不良,可是我沒有證據,所以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孫嘉誠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兼併了學校,你知道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拼命地阻止,可是最終,唉”。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將你的懷疑告訴我?當時你還拼命地阻止我調查”,周偉仍然不依不饒。

也難怪,試想如果鄭天霖早點將他的懷疑告訴周偉的話,那麼周偉就會少走很多彎路,索命阮音的真相可能會提前水落石出。

鄭天霖:“小周,如果我早點告訴你,可能事情會出現另一種結局,而且肯定是失敗的結局,你相信嗎?”。

“為什麼?”,周偉不解地問道。

鄭天霖:“如果我將我的懷疑告訴你,依你的個性,你肯定會追著趙敬東不放,他這個人你不是不知道,連我都對付不了他,更何況是你呢?恐怕你在激動之下可能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舉措,那樣不但害了你自己,要查清真相就會變得杳杳無期,而一旦我退休了之後,恐怕誰也無法阻止他了,你說呢?”。

周偉深思良久之後點了點頭:“院長,我想這就是你當時告訴我‘做人越糊塗越好’的真實用意吧?”。

“也不全是,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當時我問你懂不懂音樂,你說不懂,當時我長舒了一口氣,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不想讓我查索命阮音,因為你懷疑這裡面有深層次的黑幕,你怕我陷進去,最終適得其反,對嗎?”,周偉反問道。

鄭天霖點了點頭:“還有一點,你是故人之子,我覺得有義務保護你”。

鄭天霖說完看了一眼周偉的脖子,周偉苦澀地笑了笑,伸手將內衣裡的那塊玉佩掏了出來,鄭天霖看了之後又變得有些激動了,因為這塊玉是阮韻的遺物,也是他親手送給周偉母親的。

周偉:“說實話吧,院長,與其說是你不想讓我查索命阮音,還不如說是你不想讓我查阮音,查老琴房,查你與阮韻的過去,對嗎?”。

鄭天霖驚愕地看著周偉,嘴角輕輕地抽動了幾下之後痛苦地點了點頭。

周偉盯著鄭天霖的眼睛說道:“我估計你應該知道老琴房的阮音是怎麼回事”。

鄭天霖仰天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也是懷疑,其實為了查這件事,我也花過不少工夫,你不是到省地質研究所去過了嗎?不過小周,我希望能從你的嘴裡聽到最確切最權威的論斷”。

“我會的,不過不是現在”。

鄭天霖一楞:“為什麼?”。

周偉吁了口氣之後說道:“索命都解開了,阮音重要嗎?”。

“你說呢?”,鄭天霖反問道。

周偉的眼睛轉了幾下之後點了點頭。

索命阮音,一個令藝校師生聞風喪膽的名字,在謎底解開之前,除了周偉、王野和趙敬東之外,沒有人知道所謂的索命阮音,其實根本就是由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