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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幸福時光,整天也是樂呵呵的工作起來特別有勁,不過心裡的那根弦此時卻是越崩越緊了。

這一切都緣自於9月18日的凌晨時刻,而這一天恰好是中秋節。

這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答案只有周偉一個人知道,不過暫時他不打算公佈於眾。

9月17日,星期六,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周偉獨自走進了保衛科,反鎖了兩道房門後他把自己關進了監控室裡,坐在雲臺旁周偉熟練地操控著老琴房的監控探頭,月下的情定山谷佔據了整個螢幕。

託著腮幫子,嘴裡叨著一次性茶杯,周偉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螢幕,時間在悄悄地流逝,月光也逐漸變得更為明亮,當螢幕上的日期從17跳到18時,周偉非常冷靜地站了起來。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周偉什麼也沒帶,除了一把鑰匙,他相信這把鑰匙今晚可能用得上。

天上皓月當空,滿地都是婆挲搖晃的樹影,萬物都沉浸在甜美的夢幻之中,偶而有一兩隻失眠的夜鳥從枝頭掠過,陰暗的角落裡老鼠的內鬥也一直沒有平息,秋風乍起,除了涼爽之外,心頭頓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淒涼與肅殺。

周偉不緊不慢地走在空曠的校園內,視線裡出現了一扇窗戶,透出一簾柔和絢麗的彩光,一個孤獨曼妙的身影站立窗前,象是在聆聽,又象是在遙望,抑或者是在隔窗賞月,但周偉知道她是在等待,等待樓梯上響起周偉的腳步聲,等待他敲響408的房門,唯有如此,這盞燈才會熄滅,窗邊的女人才會結束這漫長而又焦急的等候。

一想到苦苦等候的陳丹青,周偉的心頭便為之一熱,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步伐,頂著明亮的月光,穿過雜草叢生的荒地,老琴房又一次將它的蒼桑和淒涼灑在了周偉的心頭。

這一次周偉並沒有走進老琴房裡,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拐過了老琴房後他又一次施展了“飛簷走壁”的功夫,非常輕鬆地躍過一人多高的圍牆,穩穩地落在了情定山谷裡,都說愛情能使人充滿力量,無疑對周偉來說這句話是正確的。

月光和風聲填滿了整個山谷,與校園不同,山谷裡依舊沒有絲毫的人氣,滿目都是鬱鬱蔥蔥的草木,周偉來不及細想,循著並不陡峭的山坡一口氣爬到了那面光滑的石壁下,左右環顧了一番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身影埋入了半人高的草叢中,而後屏聲靜氣地等待著索命阮音響起,等待著謎底揭曉的時刻。

想著那曲神秘動聽的《霓裳》,想著現在還在房中苦苦等侯的陳丹青,周偉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呼”,嗚咽的山風充斥著情定山谷。

“嗚忽忽忽”,夜鳥的悲啼時不時地在耳邊響起。

“差不多了”,當風停樹靜的時候,周偉緩緩地從草叢中站了起來。

話音剛落,只聽得“錚——”,一聲長長而委婉的曲調劃破了午夜的寧靜,如閃電般驟然鑽進了耳中,又循著耳道急速地沉到了心底。

“果然來了”,周偉側耳細聽後臉上泛起了由衷的微笑。

“錚——”。

“錚——”。

三聲例行的調絃試音過後,一曲無比熟悉的旋律緩緩在山谷裡響起,曲調恬靜而婉轉,雍容而不失淡雅,當風聲停止的時候,“錚錚”作響的音律在耳邊久久地環繞著,在山間緩緩地徘徊激盪著。

神秘,空靈,一曲《霓裳》和著蒼穹的一輪中秋明月,為午夜的情定山谷更增添了幾分閒情雅緻。

這一次周偉沒有絲毫驚慌,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站立崖底周偉抬頭看了一眼壁中的石洞後輕輕地搖了搖頭,正如劉偉所說的那樣,這曲《霓裳》和那個石洞沒有任何關係。

《霓裳》還在奏響,阮音依然清脆,這一切都得感謝今晚的山風,當阮音響起的時候,它似乎也不想打擾周偉的雅興,或者乾脆就是自慚形穢,所以一直沒有颳起,轉而與周偉一道共同欣賞這曲古老而又動聽的旋律。

周偉側過身體將一隻手搭在了耳朵上,仔細地聆聽和分辨著阮音傳來的方向,當一曲終了時周偉慢慢地把手放了下來,站立高處他窮盡目光試圖找到那個神秘的撫琴者,不過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情定山谷並不是阮音響起的地方,今晚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證實。

“明白了”,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峭壁周偉恍然大悟。

趁著阮音停歇的間隙,周偉拔腳就往坡下跑去,強健有力的雙腿飛速地行進在遍地的灌木叢中,月下的情定山谷響起了“唰唰唰”的連綿聲響,矯健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