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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不過李若蘭根本聽不見,耳邊除了呼呼的寒風之外,就只剩下了一曲迴盪在內心深處的中阮獨奏曲《霓裳》。

望著李若蘭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消失在校外北湖畔的樹林裡,趙羽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淚水,她踉踉蹌蹌地跑回了寢室,用被子矇住了頭,躲在被窩裡放聲大哭,或許她真的是太委屈了,自從答應周偉好好照顧李若蘭之後,趙羽一直在盡心盡力,從李若蘭生病開始,她就一直不離她的左右,端茶送水又為她打飯,而就在今晚,李若蘭竟然裝作不認識她,甚至於還出手將她推倒在地,而後就一聲不吭地揚長而去,全然忘記了多年的姐妹之情,全然忘記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一傳統古訓。

校外的景緻和校內一樣美麗,同頂著一輪十五的明月,清麗的光茫灑遍了北湖的每一個角落,凜冽的冬風在湖中捲起了陣陣漣漪,就象一面面鏡子將月光反射在湖畔的樹林之中,整個湖畔的樹林變得銀光閃閃,恍若置身於天堂仙境一般。

今天是12月15日,農曆11月15,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半,門衛室裡校衛老王披著軍大衣靠著桌子昏昏欲睡,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從他的眼前一晃而過。

校衛的疏忽大意致使她輕而易舉地走出了校門,又慢慢悠悠地穿過了門口的湖濱路和防護林,李若蘭走到了北湖畔,站立許久之後她邁開了細碎的腳步,毫不遲疑地沿著湖邊的防波堤往西面走去。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五百米。

一路走來李若蘭並沒有遇到一個人影,強冷空氣的突然來襲把所有愛好夜遊的人全都趕進了家門,趕進了溫暖的被窩之中,當人們摟住暖乎乎的被子急欲進入夢鄉之時,誰又能想到有一個女人此時正孤獨地遊蕩在北湖之畔,而又有誰會想到就在這個寒風乍起月明星稀的晚上,傳說中的“索命阮音”又一次伸出了它兇殘的魔爪。

或許當人們一覺醒來的時候,媒體上又會播出一則年青女性跳湖身亡的新聞,這名女子叫李若蘭,生前系江州師範大學藝校學院舞蹈系四年級的學生,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警方的鑑定結果仍然是“自殺”,而那些所謂的權威專家們會再一次鑑定為“抑鬱症”,然後社會各屆又會在惋惜之餘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珍愛生命的訓戒。

不過這一切都和此時的李若蘭無關,她仍然執著地往西面走去,越往前走視線就越是模糊,陰暗的密林中不時會響起幾聲“悉悉嗦嗦”的異響,伴隨著刮過耳際的風聲嗚嗚響起,耳邊傳來了“嘩嘩”的響聲,那是寒風在無情地摧殘著林中蕭瑟的枯枝。

一個黝黑的影子在林子裡快速地閃了一下,湖畔的路燈放射出蒼白慵懶的光線,到了林子裡只剩下了絲絲縷縷,所以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人影還是樹影。

當李若蘭走過的時候,神秘的影子突然間閃到了她的身旁,李若蘭沒有任何的驚慌,相反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一種即將脫離苦海般的解脫似的微笑。

詭異的黑影將李若蘭引入了黑洞洞的樹林裡,李若蘭很順從地坐在了滿地的枯草上,她面朝著北湖,眼晴裡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茫,這是湖水反射而來的月光,白得非常炫目,眼前也慢慢地變暗、變暗,直至徹底陷入了一片濃郁的黑霧之中。

許久之後;當李若蘭再一次睜開眼睛時,身旁的那個黑影早已不知去向,李若蘭緩緩地站了起來,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一股由衷的喜悅陣陣泛上了心頭,她笑了,會心地笑了。

邁著輕巧而靈活的步伐,李若蘭鑽出了樹林,又沿著防波堤非常悠閒地往東面走去,她走得很慢,並不是沒有力氣,而是在行進中欣賞著迷人的北湖夜景,因為有了月光,今夜的北湖處處透出一股仙境之美,她在江州四年了,雖然無數次地遊歷過北湖,不過只有今晚她才真正體會到了“天堂”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

風景美與不美,在於欣賞風景的人,這句話對於現在的李若蘭來說是正確的。

登天橋映入了眼瞼,與北湖一樣,今晚的登天橋也很美,它就象是一部“天梯”,只要登上它就能一步踏入天堂仙境,為此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站在橋面的最高處,沐浴著皎潔迷人的月光,李若蘭閉上了眼睛,又緩緩地張開了雙臂

卷尾

周偉是被冤枉的,雖然他有鄭天霖的全力庇護,有陳丹青的傾心支援,不過當著藝校數百師生的面,最終他還是被警方帶走了。

周偉一走,索命阮音再次神秘現身,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露出了它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