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長辮子還帶著水屍顏墨。我忙說道:“這個水屍給你帶回去吧,好好養著吧。”老古有些驚訝,說道:“也好,研究一下這個五行屍,看看有特別的地方沒有,再碰上,直接把他們滅了!”
我接過封鬼葫蘆,還是滑溜溜的,裡面有好多隻蠱靈,毒童子和秀秀就在裡面。
老古想了一會,說道:“蕭關,看開一些。有些話我就不說了,如果你自己想不開的話,說了也是白說。很多時候,我們都只是為了活著,難過地活著,高興地活著,都不如霸氣地活著,你曉得這個意思不!”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古,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太沒有用了,霸氣不起來!”
老古說道:“別整這些沒用的,休息好了還要辦大事了,你別在半途就死了呸呸我烏鴉嘴了。好了,不跟你碎嘴巴,我走了,不用送我了!”
很快,老古和長辮子、水屍顏墨消失在我的視線。我和小殭屍一起,順著山路踏雪前行。東方漸漸發白了,月亮已經西移,很快就會消失,白天很快就會來了。
我身心俱疲,走路很慢,不願意被他們追上,一咬牙,改選了一條僻靜的小路,先往山上走一段路,到山頂看以看風景,先讓他們下山,而後我再下山。
這條小路異常難走,有幾個高坑很難上去,我偏偏不信這個邪,費了很大的力氣,再加上小殭屍的幫忙,才勉強爬上去。有幾次差點摔倒在路上,也都被小殭屍拉住了,越往上走,就會越覺得勞累。
快到山頂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風的山洞。天還沒有亮,正是一天之中最為寒冷的時候,我急忙躲入洞中,希望度過人生最為寒冷的時刻。
我和小殭屍剛歇腳之後,袋子裡面還有些饅頭,吃了一個,又吃了一些白雪,卻覺得身上的熱得不行,像是蠱蟲發作了一樣,根本就不用燒火取暖,而且這種灼燒之感越來越猛烈,幾乎就要將我的胸口燒爆了!
我急忙跑到了洞口,洞口有一塊大石頭,我便坐在石頭後面,按照土狗所傳授的方法盤腿而坐,慢慢地控制那股灼燒之感。小殭屍學著我的樣子,盤腿而坐,不知不覺之中,時光飛逝,白雪蓋在我的身上,將我蓋成了一塊石頭
天亮了,太陽沒有出來,反而是下起了更大的雪,茫茫一片,下了一個多小時,積雪將我團團蓋住,甚至擋住了我的視線,睜開眼只感覺眼前白茫茫一片。
忽然從遠方傳來了幾個腳步聲,應該是來了幾個人。我並沒有動,我和小殭屍就躲在石頭後面,暫時就跟石頭一樣,很難被發現。
“沙沙”的踏雪聲慢慢地靠近,根據腳步聲,我判斷一共來了六個人。
“麻蛋,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一個混濁難聽聲音問道。我心中暗暗一驚,這人正是紫袍被撕掉的蟲後。應該是蟲家他們,麻蛋也在裡面。
麻蛋道:“因為我沒有什麼人可以跟。師父死了,我只能跟著你,而你是當今蟲門中最為厲害的幾個人物之一,跟著你,我才可以成功!”
蟲後狐疑地問道:“你師父是怎麼死的,你再跟我說一遍!”
麻蛋倒也冷靜,回道:“我和師父去追蕭關。蕭關用匕首刺中我師父。我和他有關一些兄弟之情,所以他才放了我一命。只可惜,食腦蟲聞到了師父的鮮血氣息爬了過來,將我師父吃得乾乾淨淨。所以我師父什麼都不剩下,皮毛都沒有了!”話說到這裡,麻蛋再也不冷靜,發出輕微的抽泣聲。
蟲後聽的仔細,倒也沒有聽出什麼破綻。蟲後又道:“剛才苗家的麻婆子罵你,你是苗疆青崖峒的弟子?”
麻蛋道:“是的,我奶奶叫做了刀文青。她用飛蠱害死了我媽媽,我一直都沒有回去了,那是個傷心的地方。”
蟲後眉宇之間微微一變,忽然聲音一變,道:“前天晚上,你悄悄地溜出去,幹什麼去了?”
我聽到這裡,也有些吃驚,麻蛋溜出去,很可能是悄悄地收拾了茅鷹去了,對了對了,茅鷹是被人用細線勒住了脖子而死,這種殺人的手法,就是茅曦道所用。當日在故鄉小鎮的外面,麻蛋逆襲給茅曦道來一刀的時候,茅曦道後來用紅線勾住了麻蛋的脖子,差點就把麻蛋弄死了。
沒有想到,麻蛋用了這個法子反過來對付了茅鷹。
我心中揪了起來,不知道麻蛋如何回答,萬一說漏嘴了,蟲後可不好騙的。
麻蛋笑道:“報告蟲後,我出去只是殺了一個人。”麻蛋說出這個答案,並沒有撒謊。
“是誰?”蟲後問道。麻蛋道:“是一個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