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了不知道殺來歷”龍帝已經不說話了。
我躺在床上,和衣而睡。一時之間,睡不太著,心思在亂飛,總能想起少年的事情,上山下水,都在玩耍。可十歲的時候,好像一下子就變了。
龍帝背靠著我,沒有看我,卻感受到了我的心神不寧,說道:“蕭關,你心浮氣躁,睡不著是當然的。我之前跟你講過,一定要冷靜,你翻來覆去,弄得我心神也無法集中。”
“龍帝,你打坐就打坐,你感覺到了我的心神不寧,說明你自己也心神不寧。”我反駁道。
龍帝被我這句話給堵住了,“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我。
重回故鄉的第一個夜晚,我做了很多夢。夢裡面有很多甜蜜的東西,也有很多苦楚的東西,很多都是以前的事情。可是,不管夢中出現多少,註定我無法回到五年前,無法再過當初那種生活。
次日早晨,我早早就醒了過來。我昨晚想了一天,並沒有著急著去找馬豔。事實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來找我。來這裡練蟲和讓龍帝恢復元氣才是最重要的,馬豔這事情,是順帶辦的,輕重緩急裡並不是最著急的。
我洗了一把臉,龍帝道:“蕭關,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如今咱倆是猛龍,是猛龍就要過江。”
好吧,咱們是猛龍。
鄉鎮酒店,裝修極其簡單。龍帝將窗戶上一根鋼筋折了下來,遞給我,說道:“藏在袖子裡面,提防菜刀偷襲。”
我接過這鋼筋,還是有些重量。從龍帝身上扒拉一些零錢,準備出去個早飯:豆漿油條和麵窩。
我剛到酒店樓下,來了兩輛金盃麵包車,嘩啦啦下了十幾個人,堵在了飯店門口。一個個凶神惡煞,說話冷不丁就是罵孃的話,有人帶頭髮煙。其中被龍帝猛打一頓的青龍手也在裡面。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二十多個人,要真動起手來,我還是佔不到便宜,鋼筋握得更緊,就藏在袖子裡。
不過這二十多個人站穩後,並沒有馬上上前,而是左右分開,站成了兩排。從車頭下來一個人,戴著墨鏡,下來後,把眼鏡摘了下來。
我眼前一亮,發現這人就是五年沒見面的馬豔。馬豔比之前還要發胖,身上罩著一件違和的豹紋衣服,下身是一條黑色緊身褲和一雙不算矮的粗跟高跟鞋。
我看了一眼馬豔,倒沒有退讓,冷笑道:“怎麼了,又要以多欺少嗎?”
馬豔走上前,完全沒有了囂張氣焰,賠笑地說道:“不是,我是來請你老人家幫忙的。”我心中有些吃驚,馬豔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五年前那件事情,是我管教無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馬豔很是客氣地說道。
我心中暗想,單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讓馬豔屈服,顯然是不可能的。
“蕭先生,對不起,之前我真的錯了。”馬豔說了這句話。吧唧一巴掌就打在自己的臉上,乾脆利落。這一巴掌把我給驚呆了。
我喉結動了一下,說道:“巴掌可以還,我撞爛的家,又找誰理論去?”
“我保證給你蓋得高高的。”馬豔當即說道。隨著時光流逝,馬豔臉上的雀斑開始變化,有一些變大,估計再過些年,就會變成老年斑。
我愣了一下,問道:“馬豔,有什麼事情直說。”馬豔愣了一下,身子起伏,有些激動,咬牙說道:“我求你救救我兒子他”
沒等馬豔說完這些話,我當即揮手拒絕了馬豔,冷哼一聲:“我就算能救你兒子,也不會救。”
丟下這句話,我一聲不吭,轉身走回了房間,背後依稀聽到一些話語。
“嫂子,把這小子綁去吧。”有人說道。馬豔道:“去請些人。”
回到房間,龍帝聽完我的陳述之後,道:“這事情古怪得很。昨晚打了她的人,她竟然來求你。蕭關,那女子再兇,也是為了兒子,依我看,你應該救他。”
我坐在床邊,一聲不吭。如果是別人來找我,我必定毫不猶豫答應。可偏偏這女人是馬豔,兒子是折冰。
龍帝見我悶著不說話,說道:“蕭關,你現在出去把她打一頓後,你會收穫什麼?你什麼都收穫不了。但是你出手救人,那麼你得到是一種報仇的更多的東西。”
我捂住耳朵喊道:“不要,我不要。”
龍帝嘆了一口氣,等我心平氣和之後,接著說道:“蕭關,你應該想想,她為什麼要來求你救她兒子?”
我剛才氣暈了頭,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又不是醫生,馬豔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