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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裡有人照看,不要過來打擾。

麻倫叔做好陰幡,左手和右手握緊,使出自己全部力氣,將經幡插入土壤裡,土壤濺開,陰幡穩穩地站立。

很快,陰幡隨風擺動,山間鬼魅茲茲作響。

麻倫叔惱怒不已,一手握著陰幡,暴喝了一聲,對著鬼魅,大聲叫道:“都給我滾遠一點。”

陰幡做好後,麻倫叔方才動手檢查刀文青的死因。

很快,我們就在刀文青雙手、雙腳都發現了黑印子,而導致刀文青喪命的最直接原因則是窒息而亡。

推測具體死亡現場,應是這樣:雙手雙腳被怪力拉住,嘴巴上面糊上十幾層的紅紙,直到窒息而亡。

我不由地想起了麻蛋,心中懊悔,萬萬不該把年邁疲憊的刀文青單獨留在這裡。

“是茅曦道的殺人方法,這張紅紙片我認識。”我眼前一亮,大聲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一拳頭打在石頭上,咬著嘴唇,都要快要咬出血了。

麻倫叔問道:“難道茅曦道從懸崖上掉下去,他沒有死。”我道:“很有可能,我幫奶奶把眼睛閉上”

我長吁一口氣,說道:“麻蛋奶奶,對不起,對不起,你老人家瞑目吧,我一定找出是誰害死你的。”

我想到這裡,越發仇恨,伸過手去,小青蛇溜動很快,就纏在我的左手上。我觸控到了刀文青的肌膚,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額頭上面是深深的皺紋。

我微微用力帶動她的眼皮,那雙有一絲眼翳眼睛慢慢地閉上了,不再看著這個溫柔的世界。

最後,我伸手將那張堵住她鼻子和嘴巴的紅紙撕了下來。

紅紙沾得很緊,需要用力才能把紙張扯掉,就在紅紙被撕下來一瞬間,一隻通體暗黑的蜘蛛從微微張開的嘴巴跳了出來,直接照我的面門而來。

這蜘蛛的腦袋上,就好像人的臉。

是一隻人面蜘蛛。

我反應敏捷,腦袋一閃。蜘蛛並沒有擊中我,而是落在地上,爬得飛快。

看來,殺死刀文青的人,的確做了十足的準備,而且還想了後計來對付我們,一擊不成,走為上策。

小青蛇從我手上溜下來,追了上去。

麻倫叔問道:“蕭關,你確定是茅曦道所為嗎?”我想了一會,搖頭說道:“只能說像茅曦道所為,但是要真正斷定就是茅曦道,我還拿不準。”

麻倫叔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咱們先把老夫人送回去。”

麻倫叔再一次從石頭上跳下來,將柴刀握在手上,選了兩個粗度適中的樹棍,又砍拉了兩根藤條,經過十幾分鐘的忙活,做成了一個簡單的擔架。

小心翼翼地刀文青放在擔架上,我和麻倫叔兩人將擔架抬起來。

麻倫叔個子沒我的高,走在前面,手持著簡易的陰幡。

我走在後面,一手舉著火把,走了兩步,小青蛇失望地溜了回來,順著我的身子爬到手臂上。

麻倫叔邊走邊唱,是一種極其古老的苗語。我一個字都聽不懂,但從腔調上來看,滿是悲傷。

“魂歸”

我們連夜趕路,天快亮的時候,趕到了青崖峒。

刀文青身後無人,寨子出人籌辦喪事,一切都按照禮儀來辦。

夏天炎熱,要通知麻蛋已經是不可能,更何況不知道麻蛋身在何處,等麻蛋回來,已經是幾個月之後,人早就變味了。

青崖峒眾人商議:選棺入殮,停屍三天,請梅山道士,超度下葬。

我和麻倫叔送完刀文青回了青崖峒之後,麻倫叔送我會茶花峒。到了茶花峒之後,麻倫叔通知了麻三兩的家人,告訴了他們為之,讓他們去把麻三兩帶回去。

而麻倫叔只只在茶花峒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青崖峒幫忙,要送刀文青最後一程。

我本想著要去,但想著去了之後也幫不上門,只有作罷。我一個人關在屋子裡面,冥思苦想,覺得這事情太過古怪。

我又把消失的巫女,還有那個女黑影,以及刀文青離奇死亡都仔仔細細地想了一個遍,可是千頭萬緒,都沒有一點線索,好像線索太多太亂,根本理不清頭緒。

我唯一抱有希望的是,巫女說過會來找我。一旦巫女來找我,或許能夠得知事情的真相。

麻倫叔去青崖峒幫忙,我則留在茶花峒等巫女。一連等了好幾天,我都沒有等到巫女。

三天後,麻倫叔參加完刀文青的葬禮,急忙忙地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