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幾乎與地面呈九十度。 那時龍楚飛正在給龍大為看一個別人送的羊皮囊。父親還他怎麼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時,山谷四周突然喊殺聲大起,山林裡射出一陣亂箭,接著就衝出許多頭帶黃巾的人,拿著長矛,槍劍等武器。 龍楚飛第一反應是:“黃巾賊”。看到黃巾兵個個都頭扎黃巾,穿著各式衣袖改窄的農民服飾,個個彪悍,拿著明晃晃的刀槍劍矛等一路喊殺而來。不是別人所說的那樣是拿著鋤頭等物來打仗的。 接著便看到了黃巾兵屠殺官兵的慘絕人寰的景象。因為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躲在父親後面的他看到隊友被砍瓜一樣砍殺只覺得時間都靜止了,心跳到了喉嚨,四周喊殺聲沸騰,可是他好像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看到父親很勇猛,也打死了不少黃巾兵。可是威武勇猛的父親最後卻被黃巾兵殺死。龍楚飛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黃巾兵用劍砍斷了頭顱。那時,父親已被敵人打飛了武器,父親撲向他,眼中充滿了慈愛和無奈。他大喊了一聲“爹”,父親卻再也沒有回答他,就這樣被殺死了。看到父親被殺他也暈了過去。 當他悠悠醒來時,戰鬥早已結束,黃昏的烏鴉在山谷的某個地方呀呀地叫著,遍野是慘不忍睹的殘屍,除了鄭義帶了一些久經戰場計程車兵能衝殺出去外,全軍幾乎全被屠殺,黃巾賊把所有糧食都帶走了,留下一部分軍隊在搜尋財物。 他抱著爹爹冰冷的軀幹,心裡在滴血,淚水湧了出來。他掙扎著爬起來,想檢回父親的頭顱,站起來後看到遍野的殘屍,嚇得他哆哆嗦嗦。接著黃巾兵發現了他,有十多個人圍了過來,龍楚飛再也顧不及爹爹的頭,流著淚,傷痛的看了一眼爹爹的頭蘆,向沒有黃巾賊的方向跑。但雙腳不怎麼聽使喚,給一絆就摔到又急又害怕,他一面跑一面哭,哭喊聲在山谷遠遠傳出去。 龍楚飛想著想著發現沒有什麼力氣,全身痠痛,頭也很沉重。有可能是生病了,不一會又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洛陽位於河南西部,橫跨黃河中游。境內有黃河、洛河、伊河、澗河、瀍河。東有虎牢關,西有函谷關,北有邙山,南有伏牛山。毗鄰中嶽嵩山。自古以來既是兵家的必爭之地,也成了歷代帝王建都築城的理想場所。東漢時期,洛陽是全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各個街道縱橫交接,各種酒肆,商鋪,客棧,小攤多不勝數,行人來來往往,喧鬧不已。龍楚飛一直混跡於洛陽城內的大街小巷,每天都聽到茶館行人談天說地,這些時期聽得最多的是黃巾賊的事了。 龍楚飛的家是在城外不遠的,在洛陽城西的一片貧民房屋之中,那是祖上傳下來的住房狹窄卑溼,四壁破爛,光線昏暗,房裡除了一張很大很大的木板床、一隻木箱,一張舊木,木桌,幾張小板凳外,再沒有什麼稱的上的傢俱了。 龍楚飛兩父子在這是比較有名的,原因無他,因為龍楚飛的爹爹龍大為是這裡的斂葬工。有人死了他就負責把屍體剛抬到西山亭放著,到辦完法事後要下葬時再抬去下葬。辦法事一般在夜晚,會請一些道士來做法,龍楚飛的爹爹不讓他去看的,但龍楚飛會自己偷偷跑去看。 西山亭是官家建的一個驛站,棄用後就拔給地方做停屍的地方,。那時朝庭會任命一些人做亭長之類的負責看守水井,礦山等等。每年會有一點奉銀,多數是從軍隊派人去看守的,龍大為則是祖上幾代就做斂葬工這個職業,所以被封作亭長。現在也可勉強說是一個斂葬官了吧,比上幾代人有了一點點的進步。 可是這種職業是最令人看不起的,經常受人白眼垂罵不說,還會給人拳打腳踢,特別是城裡的富有權貴。辦白事的時候稍不如意就會拿斂葬工出氣。龍楚飛看見過爹爹被人打得情形,被人家看見連他也被打了頓。 龍大為,四十多歲,臉上也有了皺紋。終年一襲黑灰的長衫,衫上不知打了多少次補丁,穿著條銀灰色的褲子,穿一雙自家做的雙臉布棉鞋,青斜紋棉布褲子,扎著腿帶兒。他走起路來,兩隻大腳板蹬得地皮‘鼕鼕直響。做起工來,兩隻粗手一揮,不要人幫忙,能將兩百斤重的棺木扛上肩。為人又是憨厚,別人罵他也從不回口。對龍楚飛卻是痛愛非常,他不想龍楚飛繼續他的工作,所以從不肯讓他到西山亭。想讓他去學寫字,但這些只能是富貴人家才有可能的事,他的那點收入只能夠讓兩父子不至於餓死。不過龍大為因為工作的需要,多少認識幾個字,每到晚上在家裡都會教龍楚飛練字,龍楚飛也算聰明伶俐,早把爹爹的那點墨水淘光了。 龍楚飛的娘死得早,在家也沒人管教,小孩子天性貪玩,白天龍大為不在家,龍楚飛就進城裡去玩,到天黑就回家。不過每次都是給人斯負的,別人罵他是棺材仔,沒人喜歡和他玩的,而那些大人們也不會讓小孩和他玩,怕黴氣沾上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