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出去,先去警局送了一趟燒錄的錄音,隨後去了1806。
一進屋子,就看到科爾金穿著方白的衣服,臉上有破損的地方,顯然是傷勢還沒好,方白抱著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科爾金,祁山則是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科爾金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看到我進去,方白將我拉了過去,祁山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嫂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我問,“科爾金怎麼找到的?”
只聽方白笑道:“這傢伙自己回來的,但是回來了什麼話都不說,像是失憶了一樣。”
我看著低著頭不看我的科爾金,心裡有一股子怒氣,走到他面前蹲下:“是不是不喜歡自己的身體?但是那也比活不了強啊,你看看你以前的身量也不高,這附身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身上,咱就當重生了?”
我說完,科爾金沒有絲毫的表情,我是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的,哪怕他眨一眨眼睛,我都能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很遺憾沒有。
“祁山,科爾金嗓子是不是壞了,或者腦袋?”我疑問。
卻聽祁山說:“不可能,嗓子是不可能壞的,嫂子,你得相信我的醫術,至於腦子,我和你說實話吧啊,我號脈號不出腦子,但是我可以確定他現在除了一點皮外傷,一切正常。”
我瞭然:“行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有話和科爾金說,但是你們要保證不偷聽。”
“還保密?”方白笑著,“我回屋子去等你,有情況叫我。”
我點頭,在祁山和方白都回了屋子之後,我看著科爾金:“鐵蛋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像是正常人了?”
科爾金沒有動彈,我繼續說:“其實對於陰魂附身的事情我是很討厭的,但是男女是有不同的,如果你是女孩子或者附在了女孩子身上,可能阿瑤姐第一個就要將你正法,將你的陰魂逼出來,然後抓起來,但是你是男的,不同於女的。”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一定不知道有什麼不同吧?阿瑤姐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能告訴別人,鐵蛋兒,這女人如果找了身子附身,那就是陰的,陰陽是有平衡的,就如同太極,你是學醫的,你也應該知道,一個人的體內不能太熱,如果過熱就要瀉火,如果太涼就要補對不度?”
突然科爾金的小手指動彈了一下,我心中一喜,繼續說:“這陰魂附體和這看病都是一樣的道理的,女人附身那就是至陰,需要吸男人的陽氣,那就是害人,男人就不同了,雖然陰魂屬陰,但是你附身的是陽氣足的男身,這就平衡了,但是姐姐不能瞞著你,這樣下去活的不會很久,但是你卻可以用這段時間做很多事兒。”
科爾金突然抬頭,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的我些心疼:“阿瑤姐,俺還能活多久?”
聽到久違的俺字,我的眼角突然溼潤了,一個多樂觀的孩子,到了這種地步,到底是誰的錯?怪鬼域嗎?可是當初也是大家自願進去的,鬼域逼了誰?或者如果要怨,就要怨當初的奉獻精神,為了傳承,為了門派。
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卻只覺得很嘲諷?
我笑著:“姐姐也不知道,老書上並沒有說這樣的例子,老書就是姐姐以前讀的有用的書,但是從鬼域裡的來的書中我倒是找到了個例子,上面寫的男附陽,活了九年,衰竭而死。”
我頓住:“是各項功能衰竭而死,最後會形同枯槁,但是鐵蛋兒,這樣的時間並不少了是不是,況且,你還會醫術,你可以自己調節自己的身體,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姐姐,還有師傅,還有你方白大哥,甚至還有清清,有巨漢,我們是一個團隊的。”
“還有我!”祁山突然從房間裡出來,摸著眼淚,“真他媽不公平,好人不償命。”
“這還不公平?俺覺得很公平了,不是有好多人都死在鬼域了嗎?俺也出來了。”鐵蛋兒露出了標誌性的憨笑,“況且俺還救出了虎嘯鍾!”
“鐵蛋兒,虎嘯鍾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問,“怎麼變小了?”
鐵蛋兒露出笑意:“俺當時一直跟在你們後面,俺知道阿瑤姐看的見鬼,所以俺故意的,也許就是你們說的鬼道,鬼域這地方古怪的很。”
我恍然:“我一開始就是這麼猜的,你小子要是不想讓我們察覺,把個虎嘯鍾護得這麼緊幹什麼?”
鐵蛋兒下意識的去摸光頭,卻摸了一手濃密的頭髮,嘿嘿的笑了起來。
祁山給鐵蛋兒把脈,鐵蛋兒卻說:“祁山哥,你不用管俺,俺會照料自己的,你這些日子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