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醫院也有五公里,打車很近,但是現在卻是高峰期,沒有車可以打,此時一輛香檳色的敞篷車朝著我這邊開過來,我知道這不是出租出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伸手就去攔住,香檳敞篷一個急剎車,車燈照的我真不開眼睛,但還是停在了我的面前,我見狀連忙走到車窗旁邊,敲了敲玻璃,就見玻璃搖了下來,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廖輝。
看到廖輝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和廖輝算得上是有仇,他一定不會幫我了。
身後傳來齊琪的重量,我心下一橫,露出懇求的眼神:“求求你,帶我們去醫院,齊琪有危險。”
“我為什麼要幫你?”果不其然,廖輝是恨我的,“如果你能跪下來求我,我倒是可以幫你。”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先將她送去醫院。”我毫不猶豫,“求求你!”
廖輝驚訝的看著我,又看了看齊琪,才點頭讓我們上車,璐姐跟著飄來飄去,但是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跟著我。
到了醫院我直接掛了急診,急診的大夫問是怎麼回事兒,我說齊琪懷孕了,但是剛才收到了棍棒的打擊,急診的大夫連忙聯絡了婦產科,我給齊琪掛了號,看到大夫將她從我手裡接走,我才有些發懵的吸了一口氣,將手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看著小周的電話號碼遲遲沒有撥出去。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身後傳來廖輝的聲音,我轉過頭看向廖輝,隨後身子直直的跪了下去膝蓋和地面碰撞的聲音在急診室外很是明顯。
“呵呵”廖輝只是笑了一下,踱著腳步,“曾瑤啊曾瑤。”
說完這句話,就沒了聲音,我滿不在乎的問:“我可以起來了吧?”
廖輝不說話只是點頭,我站起來又坐在了等候的椅子上:“不用驚訝,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可以讓你放棄尊嚴。”
“我怎麼沒想到用這個女的來威脅你,如果那樣有可能文靜就不會誤會我了。”廖輝語氣裡待著遺憾。
我冷笑:“如果你動了她,我保證你會死的更慘。”
廖輝笑得漫不經心,筆挺的西裝在醫院裡也是鶴立雞群之感:“比如呢?”
“比如,被蛇蟲鼠蟻啃食致死。”我淡淡道,“比如,被我活活的打死,再比如,被鬼附身耗盡精氣而死。”
“呵呵,無稽之談。”廖輝走到我面前坐在我旁邊,就像是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如果是真的,你不是在像我透露你的底牌嗎?豬一樣的敵人。”
“那也得是對手才行。”我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和一個朋友在談論今天是星期幾一樣。
廖輝半天未語,我沒有看他,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他探究的目光,我則是看著手機上小周的電話號碼,心裡一直說著再等等。
大概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大夫才出來,走到我身邊,我猛地站起來,像是電視裡那緊張的家屬們一樣拽著大夫:“怎麼樣了?齊琪怎麼樣了?”
“你是齊琪的家屬?”大夫問我。
“她家裡人沒有來,但是您可以告訴我,我一會通知她家裡人。”我心裡咯噔一下,聽著大夫的語氣,心往下沉。
“孩子沒了,你送的時間及時,但是孩子保不住了,那一棍子正好打在小肚子上,脫下來衣服可以看到患者的肚子上被打的痕跡。”大夫遺憾的搖頭,“多買一些補氣血的,主要就是養,倒是不影響生育,人也沒事兒,可是得想開啊,我沒敢告訴病人,你們自己告訴吧。”
我點頭,不知道後面大夫又說了什麼,只覺得渾身冰涼,力氣一下子被抽走了,踉蹌的走著倚在牆角,眼睛裡的視線有些模糊,我撥通了一直沒有按下去的電話,電話裡傳來忙音,隨後就是小周的聲音:“小周,你來下安華醫院急診,齊琪流產了。”
隨後就掛了電話,我發懵的朝著齊琪的床位走去,還打著點滴,眼睛發直的看著天花板,我坐在她身邊,齊琪扭頭看向我:“阿瑤,大夫不告訴我,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孩子沒了。”
我氤氳的說出話來,慢慢擠著:“小週一會就來。”
齊琪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說話了,眼睛有些空洞,像是隨時要走了一樣,雖然我知道她身體沒有事情,只是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小周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找到齊琪的時候他只是細聲的安慰,並沒有問為什麼,其實他應該清楚,齊琪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出的事兒,齊琪說回不來家,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也不想回宿舍。
我笑著:“1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