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了她屁股上的胎跡!李鵬飛道,而且,昨天她還給我打電話,謊稱單位組織活動,還說晚上就不回家了!
昨天晚上你接到那名男子的電話後,難道就沒有想到給你妻子打電話嗎?印徵道,整整一個晚上你難道不為妻子擔心嗎?
打了,但她把手機放在家裡了,根本就沒有帶!李鵬飛道,你說,她這不是早有預謀嗎?
印徵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們應該有小孩了吧?
有,三歲了,男孩。李鵬飛顫聲道,他彷彿看見了孩子哭鬧著要母親,不禁眼圈紅了。
那就該為孩子多想想了。印徵道。
那塊粘連著紅紙的青磚和紅紙;還有報紙;被分別放進了證據袋裡。杏林路小樹林現場除了那個李鵬飛挖出的土坑和插過那截斷臂的樹幹,再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站在小樹林裡,印徵抬起右腳踩了踩腳下被凍得異常堅實的泥土,搖了搖頭,在這樣的泥土上,是不會留下什麼腳印的。
他抬頭看了看遠方,最近的村子離這裡也有三里路,並且沒有哪個村民會來這片一年前就被政府徵用的土地上耕耘,更何況現在又是冬季?
在印徵身後不遠處,張徹正在詢問被當地派出所叫來的一個村委會主任,在被政府徵用前,這片小樹林的土地,就屬於他們村子,也就是印徵剛才看到的村子。
誰現在來這呀!村長接過張徹遞給他的煙,道,這地方政府早就徵用了,不是要擴大開發區嗎?!
那這些楊樹都是自己長的了?張徹問。
這些樹倒不是自己長的。村長道,是牛東風當初為了多賺點補償費突擊栽在地裡的。
把牛東風叫來。張徹道。
找不著!村長兩手一攤道。
人呢?張徹問。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五十二
五十二
補償款一到手就和村頭髮廊的一個妹子跑了,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這不,老婆娘家人昨天還來村委會鬧呢!這傢伙!說完村長連連嘆氣;末了又猛搖頭再說了一句;這傢伙!誰知道又出了這事呢?!
這和後來得到的結果一致:不但土地以前的承包人牛東風;的確在拿到政府的補償款後就和相好的跑了;而且這地方;要命的是早就被當地那些拿了錢做寓公的村民忘得一乾二淨!
再加上這裡跑的車本來就少;而到了晚上就根本沒車從這條現在看來修得過早的路路過!
因而尋找目擊者;簡直就成了一項無法完成的任務!
所以拋棄肖雨殘臂的人;的確是找了一個;夠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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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技術處所在的5號樓是一棟低矮的二層小樓,位於市公安局大院最後面,離高聳的圍牆不遠,和宿舍樓並排而立。從綜合辦公大樓的後門,就可以看到它灰色的影子。
從現場回來,讓張徹把李鵬飛帶回組裡後,印徵直接趕往了技術處。
推開技術處的門,印徵看見女法醫小朱正在撥電話,沒有打擾,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並示意別人不要打攪小朱。但就在這時候,他拿在手裡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
看了看螢幕上顯示出的號碼;印徵笑著抬起了頭,和聽到鈴聲放下電話回頭看他的小朱相視一笑。
我這是不請自到,印徵道,不過看樣子你也在找我。
看來我這個電話是自做多情了。小朱笑道,沒錯;我剛才是想找你。
有什麼發現嗎?印徵問道。
小朱站了起來,沖印徵招了招手,把印徵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了一個被精心包裹的小托盤。
就是這個,印組長,你看,小心的撕開托盤上的覆蓋物;小朱用鑷子輕輕夾起了托盤裡的一片肉屑,對印徵道,這也許是殘臂所能提供給我們的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了,我正要告訴你。
是嗎?印徵從小朱手裡接過鑷子,拿到燈下細細檢視著肉屑,道,在哪裡發現的?
食指指甲縫裡。小朱道。幸虧死者死亡前至少兩天沒剪指甲,否則連這個也不會留下。要知道;那隻殘臂可是被精心清洗過的。
查出是什麼肉了嗎?印徵對小朱的話未置可否;小心翼翼的將肉屑放進了托盤裡,摘下手套問道。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五十三
五十三
你想還能是什麼肉?小朱凝視著托盤中的那粒肉屑輕聲道,當然是人肉,具體的說,是人的肝臟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