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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死了咋焐熱?”

張么爺說:“別多話,趕緊,弄到最近的地方。”

張子恆說:“只有祠堂最近。”

張么爺蹲下身,說:“抬我背上!抬我背上。”

張子恆拗不過張么爺,只好和兩個小子把水淋淋的庹師抬到張么爺的背上。

幸好庹師的身子骨矮小,分量不重,張么爺背得並不吃力。他一背上庹師就沒命地朝祠堂的方向狂跑起來。

第十八章 料理後事

祠堂外的空壩子上依舊聚集著村子裡的人,都在等著張么爺他們的迴音。突然看見張么爺瘋了似的揹著個東西朝祠堂這邊飛跑,人群立刻像炸了鍋一般朝張么爺跑過去。

張么爺跑了那麼長的距離,早已經累得氣喘如牛,他揹著庹師邊跑邊喊:“趕緊騰地兒,生火,救人!”

大家沒有整明白張么爺喊話的意思,越加飛快地朝張么爺身邊跑。

張么爺還是邊跑邊喊:“趕緊!趕緊!生火!救人!”

當大家跑到張么爺近前,看見他背上水淋淋的庹師時,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有幾個反應快的立刻折身朝祠堂跑。

張么爺揹著庹師跑到空壩子上時,空壩子上已經生起了一堆旺火。

張么爺說:“弄屋子裡,弄屋子裡。”說著又馬不停蹄地朝祠堂裡面跑。

有人就撿起火種跟著張么爺跑。

大家有的拿柴火,有的扶張么爺和庹師,蜂擁著進了祠堂。

張么爺把庹師徑自背進了享堂,膽小點的沒有繼續跟進,退到天井裡。天井裡擺放著張子銀的屍首,儘管是用稻草蓋著的,但是依舊有一股很濃的腥味從稻草裡面散發出來。

於是這些人又退出了祠堂,在祠堂的大門外觀望。

已經臨近傍晚,享堂裡的光線非常的昏暗了,裡面瀰漫著冷清陰森的氣息。

享堂的地面鋪的是大的青磚,裡面沒有什麼傢什,空蕩蕩的,只有正面的牆上貼著毛澤東、馬克思、恩格斯的畫像。這幾幅畫像在陰暗的光線裡也透露出幾分神秘的氣息。

張么爺轉了兩圈,找不到適合放庹師的地兒,就朝屋子裡的人喊,趕緊抱稻草進來鋪地上。

有幾個人立馬去抱稻草。

拿著火種的人這時在享堂的中央升起了一堆旺火。享堂裡頓時火光搖曳、熠熠生輝起來。

鋪上了厚厚的稻草,張么爺把水淋淋的庹師放在稻草上,然後朝享堂裡的人喊:“女人和孩子都回避,留幾個爺們兒在裡邊就成了。”

張么爺的一句話,女人就領著孩子們出去了。

張么爺又吩咐把享堂的門關上。

不知誰已經把撞倒的享堂的雕花門給重新裝好了。

張么爺開始解庹師身上泡透了水的衣褲。

庹師穿得並不多,就一件棉襖和棉褲,裡面襯著單薄的咔嘰布長褲。

當脫去庹師上半身的衣服時,庹師身上一根根的肋骨盡現,脊椎骨完全畸形彎曲。

有人就納悶地說:“一個殘廢比我們這些正常人還膽大厲害,真是稀奇得很。”

然而,當把庹師的褲子褪去時,所有在場的人都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因為在庹師的屁股上赫然長著一條几寸長的毛絨絨的尾巴!

一個人驚訝地低聲說道:“這究竟是不是人?”

張么爺也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古怪了。想起藍二孃說的那個剛生下的孩子屁股上也有一條尾巴,他的心裡就有點亮堂起來,自言自語道:“還真是有種體種,無種不生啊!”

屋子裡的人對張么爺說的話雲裡霧裡地弄不明白,就問:“張么爺,你知道這個怪人的尾巴的來歷?”

張么爺愣了一下,腦子裡立馬閃過了一個念頭,就順嘴說:“我咋不知道?他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就連他祖上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屋子裡的人還真就相信了張么爺的話。就有人好奇地說:“么爺,那你說說這個人的尾巴是啥講究?”

張么爺又順嘴打哈哈地說:“這是人家的隱私,你少打聽。”

說著張么爺用手摸了莫庹師的胸口。庹師的胸口已經冰涼了。

但是張么爺還是不死心,吩咐人道:“誰去家裡抱兩床被子過來,最好三床。”

沒有人動,卻有人說:“么爺,算了吧,已經死了,救不活了。”

張么爺一聽這話就來了火,大聲說道:“救都沒有救,你們咋知道救不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