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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器上的鮮血。

“剛才我說過,當時大道寺先生的樣子一定很駭人,想必他為了避免被害人的鮮血濺到自己身上,於是故意脫去上衣,裸身行兇。”

迦納律師又把臉轉到旁邊去,恐懼的陰影再度襲上這位閱歷豐富的老律師心頭。

金田一耕助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方才你問我殺死遊佐先生的兇器是什麼,我想這要從後來發生的一起殺人未遂的事件來探討。”

迦納律師相當吃驚。

“金田一先生,除了我們所知道的事件之外,還有殺人未遂的事件嗎?”

金田一耕助笑著點點頭。

“被殺害的物件是誰?”

“是我——金田一耕助。”

迦納律師一聽,吃驚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金田一先生,這這是真的嗎?大道寺先生想殺你?”

“這是千真萬確的,但是請不要吃驚。幹我們這一行的,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這件事我稍後再說給你聽。”

迦納律師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重新打量起金田一耕助這個人。

這位個頭不高、不修邊幅的男人,竟然會從事這麼危險的工作,他對金田一耕助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有關兇器的部分”

金田一耕助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下去。

“從我被襲擊的情況來看,大道寺先生好像不會很刻意去準備一些特別的兇器,他總是非常巧妙地就地取材。我在想,遊佐先生很可能是死於鎮紙之下。”

“鎮紙?”

“是的,松籟在飯店的每個客房裡,都會放一個龍形的筆架鎮紙,不論是大小、重量,還是拿在手上的感覺,都恰好是隨手可得的兇器,而且那是金屬製的,容易清洗血跡。

“所以大道寺先生只要在回到浴室後,立刻洗淨濺在身上和兇器上的血跡,然後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房間就可以了。”

迦納律師嘆了一口氣。

雖然金田一耕助輕描淡寫地描述大道寺先生的殺人經過,然而這就已經讓他感到汗毛直豎了。

“當然,大道寺先生這樣做,其實是非常冒險的舉動,不過,只要夠機智、夠大膽,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或許是巧合,由於鐘塔報時開關的移動,造成我推理上的錯誤,於是兇手便順理成章地順利逃脫了嫌疑。”

迦納律師拿出手帕,靜靜地擦拭額頭和掌心的汗珠。

“原來是這樣子,你已經把松籟在飯店的殺人事件說明得非常詳細了,接下來是歌舞伎戲院的殺人事件嗎?”

“不,在此之前,還有一件金田一耕助險遭殺害的事件哩!”

於是金田一耕助便簡單地說出那天晚上整個事件發生的經過。

“也就是說,大道寺先生並不知道神尾老師從我口袋裡偷走照片的事,他為了要奪回照片,便在送我出大門之後,立刻穿越丁香花園出門,然後從後面襲擊我。

“如果當時那塊石頭擊中我的後腦,或是當時巡警沒有朝這邊走來的話,說不足我現在已經成為幽靈偵探了。哈哈!”

“石頭?多大的石頭?”

“差不多這麼大。”

金田一耕助用手比劃出石頭的大小後,迦納律師倒吸一口冷氣。

“這件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你真是福大命大。”

迦納律師的言詞中充滿了關懷之意。

“謝謝你。”

金田一耕助點頭致謝。

“就因為這次的襲擊,讓我更加確定了兩件事。一件是兇手那天也在大道寺家,另一件則是那些照片對兇手來說,肯定非常重要。”

“這些照片不是有底片嗎?”

“是的。所以我本想好好調查一下,可是卻被狡猾的兇手搶先了一步了。”

當金田一耕助說完底片被騙走的經過之後,迦納律師遺憾地說道:

“大道寺先生連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啊!他實在是既兇狠又狡猾。對了。接下來就是歌舞使戲院的事件了吧!”

“是的,不過這沒有重新說明的必要。他只是從文彥的糖果罐裡拿了一顆巧克力糖,然後摻入氰酸鉀,再放在三宅先生的口袋裡罷了。”

“這個我知道,只是那天晚上大道寺先生為什麼非殺三宅先生不可?”

“這個啊迦納律師,當時大道寺先生和智子小姐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令他情慾勃發;若是戰勝不了這股衝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