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我婆婆被查出胃癌,我和老公便搬到婆婆家住,以方便照應老人。從那時起我的行動只有三點:單位——婆婆家——醫院,而且晚上從不出門,更不會那麼晚出門。我愛人和公公還有小保姆都可以證明我的話。”
蘇瑾如此說,想必人證方面不會有問題,而且蘇瑾眉宇間疲憊的神情,也許正是被婆婆患病所累,那這個話題暫且不說了。韓印再次表現出極大的歉意,但仍舊不放過追問她在元旦前夜以及元旦假期之間的活動。
這回由於過了幾個月的時間,蘇瑾需要稍微回憶一下,好在元旦期間的活動讓她記憶深刻,所以也沒用多久便給出答案。“元旦前夜那晚,我和老公還有公司的員工先是在新界口美食城聚餐,飯後到‘曼哈頓酒吧’一起迎接倒數,再後來又換了一家叫作‘夜色’的酒吧續攤。其餘三天,1日放假,2日、3日我們正常上班。”
蘇瑾說完這番話,仰著頭盯著韓印,眼神中帶絲敵意:“我就不明白了,我怎麼就會牽涉你們要查的案子裡去呢?你們警察辦案總要證據吧?我就是想知道你們無緣無故怎麼找上我的?”
“這個”面對蘇瑾一連串逼問,韓印忍不住,只好有所保留地說,“元旦期間本市發生了一起碎屍案,案情與當年尹愛君的案子有些類似。怎麼,你沒聽說過這個案子嗎?”
“沒啊。”蘇瑾一臉茫然,“真沒聽過,也可能這段時間我心思都放在婆婆身上,與外界接觸得比較少吧。”蘇瑾態度有所緩和,“是當年的兇手又出來作案了嗎?”
“這個不能和您透露,怎麼說呢”韓印停下話,斟酌一下說,“我沒法向您透露我們是如何界定嫌疑人的,但是我可以跟您說一點,基本上當年與尹愛君有過接觸的人,都在我們的調查範圍內,所以還請您千萬不要介意我的唐突。”
“這我能理解。”蘇瑾此時已對韓印少了很多戒意,臉上多了絲笑容,甚至帶些嬌態問,“我解釋了元旦前夜的行蹤,那是不是就可以排除我的嫌疑?”
“當然,不過還要訊問您的員工為您證明。”韓印笑著說。
“這沒問題,你可以隨便問,他們那天晚上在曼哈頓酒吧玩得可瘋了。”
蘇瑾顯得急切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要不要我現在叫來幾個你問問?”
“不用,不,等等,你剛才說的是‘曼哈頓酒吧’?”見蘇瑾使勁點頭確認,韓印拽了拽頭髮,心裡暗罵自己,差點漏過了重要線索——“曼哈頓酒吧”,不正是“1·4碎屍案”被害人王莉最後出現的地方嗎!
王莉與蘇瑾當晚在一家酒吧,怎麼會這麼巧?韓印滿臉狐疑,道:“你們大概幾點離開‘曼哈頓酒吧’轉到另一家的?”
“新年倒數之後不長時間,老公說那裡還不夠HIGH,所以要換一家酒吧”蘇瑾皺著眉頭短暫回憶了一下,“應該在凌晨1點左右吧。”
“凌晨1點!”時間正好也是王莉離開酒吧的時間,韓印忍不住提高聲音追問,“你確定是1點左右嗎?”
“怎麼了?這時間點很重要嗎?”被韓印這麼一咋呼,蘇瑾有些不敢拿準,又費力回憶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說,“應該是那個時間,我記得我好像看了一下表,要不我問一下公司員工或者我老公吧?”蘇瑾拿出手機,欲撥號,隨即又停住了,嘆口氣說,“唉,沒用,他們當時都喝高了,估計更拿不準。哎”蘇瑾眼睛一亮,“對了,我記得我們離開‘曼哈頓’時,在門口碰見一個美容院會員,既然你這麼重視時間點的問題,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
蘇瑾說著話,手裡擺弄手機翻看通訊記錄,找了一會兒,可能是沒找到,嘴裡嘟唸了一句:“我好像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念罷,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了一個簡單的號碼,衝話筒裡吩咐,“營銷部,我是蘇瑾,幫我查一個會員的電話號碼,她叫王對,叫王莉”
什麼?王莉!真的會如此巧合?“曼哈頓酒吧”“凌晨1點”,莫非蘇瑾口中的王莉即是“1·4碎屍案”的被害人王莉?韓印趕緊掏出手機,調出儲存在手機裡的王莉照片,舉到蘇瑾眼前,“你說的王莉,是不是她?”
蘇瑾盯著手機看了一眼,疑惑地說:“就是她,怎麼了?”
得到蘇瑾的確認,韓印指著蘇瑾手中的話筒,沉沉地說:“那你把電話放下吧,王莉就是我們案子的被害人。”
“啊!”蘇瑾張著嘴,眼睛瞪得大大,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除了兇手,你很可能是最後見到王莉的人。”韓印說,“請將當晚你們碰面的情形詳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