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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而且被關進了審訊室。這種感覺很不好,且不說審訊室內的氣氛壓抑,就是坐在對面的矮個子警察,就令我有一種被審視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為強烈。

更不用說,坐在他旁邊那個始終板著臉的小警察。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左右,這名警察才從抽屜裡掏出一沓信籤紙和一支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漫不心的瞅著我說,姓名?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周彬。

他又問我的年齡和家庭住址,以及婚姻情況,我一一作答,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因為我知道跟警察說謊,那是自討苦吃,在九十年代末,公安部還沒有頒佈五條禁令,打人,刑訊逼供的事情在我這個小縣城的派出所來說,那是家常便飯。

就拿俺們村的二狗子來說吧,在我上山學道的頭一年,他偷了兩隻雞。偷雞摸狗之輩雖說讓人痛恨,可並不是什麼重罪。這事要擱在如今,充其量是治安拘留,要麼就是罰點錢完事,可在當時,卻並不是這麼處理的。不過說起來也是這二狗子點背,那段時間俺們村附近常是丟一些雞鴨鵝之類的家禽,而且一丟就是一鍋端,為此鎮上的派出所也十分頭疼。

結果,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二狗子撞到了槍口上,偷雞被人現場逮住了。到了派出所,這幫警察愣是將前些日子丟的那些個雞鴨鵝類的家禽,全部算到了他的頭上。雖然最後派出所抓到了真正的小毛賊,二狗子的冤屈得以洗刷,可這事卻暴露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刑訊逼供在偏僻的山區小鎮那是家常便飯。

所以面對警察的詢問,我不敢說話,也不屑說謊。

過一番詢問之後,這名警察終於切入了主題張大為之死。

我見他提起這茬,便把張大為請我看風水的事情說了出來。結果,這廝不等我把話說完,便呵呵一笑說,吆喝,還是風水師啊,看不出來啊。

他剛把話說完,那小警察接過話茬便說,那是,這叫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兩人冷嘲熱諷的行為,讓我惱火萬分,但我又不敢明著跟他們叫板。因為這兩人均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特別是那個小警察,眉骨過分凸露,讓我更不敢起這樣的念頭。在面相學上來說,眉骨過分凸露,那是性格衝動,不知進退的象徵,我敢肯定,一旦我出言反駁,或者是針鋒相對,這傢伙就會大嘴巴抽我。

這種明知道結果的蠢事,我豈會去幹,這不是我的性格,也不符合我們術士的風格。同樣的道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也做不到。

不過,現下卻不是跟他們翻臉的時候。一來,時機和場合均不對。二來,襲警這個罪名我承擔不起。更何況,我還被他們銬住了雙手,想反抗,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用跑江湖的手段來震懾住兩個警察,讓他們不敢對我進行刑訊逼供。當然,這只是目的其中之一。還有一個目的,是想透過他們幫我聯絡一下張三,讓他想辦法幫我查清楚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當下,我強忍住內心的憤怒,故意裝作一副不屑的神情,搖了搖頭說,風水只是小道而已,我不但會風水,而且還會看相,卜卦。

看相,算命,卜卦,在當今這個崇尚科學的年代,那是封建迷信,是騙錢的玩意。我敢肯定兩位警察會出言嘲諷,甚至會極力訓斥與我。

果然,我剛把話說完,矮個子警察便臉一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閉嘴!

不讓我說話!我頓時目瞪口呆。

不讓我說話,則意味著他們不會問我有關面相,卦象的所有事情,那麼我所有的設想和計謀均會落空。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就在這當口,那個小警察卻是微微一笑,接過話茬說,副所長,何必動怒呢?他既然說會算命,卜卦,那就讓他算唄。

小警察的這番話無異於雪中送炭,瞌睡的時候送來了枕頭,我恨不得摟著他狠狠的親上一口。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說話了,他說,算吧,算算你能不能出去。

如果說前一秒我想用親他這個行為來表示感謝,那麼現在我恨不得咬下他的耳朵。在我接受的傳承中,無論是六爻或者是小六壬,無一不要用到雙手,現下雙手被銬,這廝竟然讓我卜算,明顯是帶有戲謔的成分。

當下,我故意佯作不知,抬起雙手晃了兩下說,行啊,你幫我把手銬解開,我來算算。話音未了,矮個子警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少廢話,老實點。

話一說完,他扭頭瞪了小警察一眼說,跟這騙子扯這些幹嘛?倘若他真的會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