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誘惑別人不知不覺進入休眠狀態。”
“誘惑別人休眠?”鍾伯兩眼如鷹,光芒大盛,彷彿熾熱的火焰。方媛與他眼神相觸,竟然有一種被灼傷的痛感。
“你說清楚點,怎麼誘惑別人休眠?”
“我我不知道”方媛轉過臉去,不看鐘伯的眼,吞吞吐吐地說,“血玉的主人,利用血玉,催眠了很多女孩子,讓她們自殺。”
“後來呢?那個血玉的主人怎麼樣了?”
“被抓到了,關到了精神病院,可警方搜尋了半天,也沒找到血玉。過了幾個月,他就從精神病院逃走,逃得無影無蹤,人間蒸發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鍾伯繼續問,問得很詳細。無奈,方媛只好把以前441女生寢室發生的事簡單扼要的敘述了一遍。聽完方媛的敘述後,鍾伯緩緩閉上眼睛,老僧入定般,陷進沉思。兩人不敢打擾他,只能靜靜地等待。
良久,鍾伯睜開眼睛,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難道,是那孽障重現人世?”
馮婧低聲問:“鍾伯,你說什麼孽障?”
鍾伯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解釋說:“我說的孽障,是指邪玉。玉雖然是吉祥之物,卻也並非絕對。人有正邪,玉器亦然。我知道,現在科學發達,我們這些陳詞濫調,登不得大雅之堂。”
“也不是啊,中國自古就有玉文化,源遠流長,流傳至今,肯定有其道理的。鍾伯不妨說說,不打緊的。”
“那也好,信不信,都無所謂,你們就當是聽故事好了。玉器文化格局的奠定,是在漢代,分為禮玉、葬玉、飾玉、陳設玉四大類,其中水平最高的,是葬玉。而血玉,則是葬玉中的絕品。“你們所說的那個血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小時隨師傅見過的那塊。我師傅是個江湖客,醫卜星相,無一不精,但造詣最高的,還是鑑定玉器。我是孤兒,被師傅收養,跟隨在他老人家身邊做了入室弟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六十年前事了,我才十二三歲。師傅年齡大了,落葉歸根,回到了南江市。當時,日本剛剛投降,百廢待舉,南江古城剛剛經過戰火洗禮,殘磚斷瓦,哀鴻遍野,甚是淒涼。南江市有個名門望族,當家的熊老太爺年輕的時候與師傅是至交好友,尋上門來,設宴款待師傅。
“酒過三巡,耳熱酒酣之際,熊老太爺與師傅附耳低語,原來,他想請師傅去鑑定一塊玉。按理說,以熊老太爺的財勢,請個鑑玉的行家,並不難,他卻執意要請師傅,這反而讓師傅起疑。師傅婉言謝絕,熊老太爺執意不肯。好說歹說,終於還是抹不過情面,師傅終於答應了他。
“我記得很清楚,兩天後,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雨下得很大。熊老太爺帶了五六名隨從,領我們去鑑玉。一路上,熊老太爺都在和我師傅嘀咕,我在旁邊,聽不親切,隱隱聽到熊老太爺說多加小心,對方是個棘手人物。無論事成與不成,都要迅速撤離。我隨師傅久了,知道他的脾氣。師傅雖然表面上點頭稱是,唯唯諾諾,心裡肯定很不以為然。他這輩子,最好面子,行走江湖,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這次鑑玉,卻彷彿偷雞摸狗般鬼鬼祟祟,已經讓他大為不快。熊老太爺並沒有帶我們回他的豪宅,而是出了南江城,穿過十幾裡的山路,到了一座小廟前。小廟十分破舊,東倒西歪,在大雨中似乎隨時會倒塌,早就沒人供奉香火。
“熊老太爺在外面高呼了幾聲,裡面傳來咳嗽聲,門開了。熊老太爺領著師傅與我進去,隨從們留在廟外。小廟的角落裡,有一張破爛草蓆,蜷縮著一個人影,燭光昏暗,看不清面貌。熊老太爺走上前,與他低聲商量了半天,這才拿到一個小盒,連忙遞給師傅鑑定。
“師傅接過小盒,小心地開啟,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師傅看慣了各種奇珍異寶,眼界很高,一般的玉器,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而當時,他本來就有心理準備,卻也禁不住出聲,那盒中的玉器,其珍貴可想而知。師傅叫了聲‘千年血玉’,手中的小盒中散發出輕淡柔和的血色光芒,將師傅的臉映照得血紅。
“師傅細細鑑定,玩賞了很久。蜷縮在地上的影子咳嗽了幾聲,師傅這才依依不捨地遞給熊老太爺,點了點頭。熊老太爺大喜過望,解下背在身上的包裹,遞給黑影。黑影開啟包裹,金光四射,原來全是金條,起碼有幾百兩。黑影卻沒半分歡喜,反而沙啞著嗓子說那塊血玉只是暫時押在熊老太爺手上的,以後一定會來贖回。熊老太爺滿臉堆笑,說那是自然,急忙告辭出廟。出廟後,我們十萬火急地往回趕。奇怪的是,他的隨從卻沒有跟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幾個隨從,全是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