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嘉月還是不理解:“可是,你既然沒見過我們,怎麼知道我是沈嘉月,她是小妖,她是星星,一個都沒認錯?”
蘇雅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笑容裡充滿了自信與驕傲。
小妖輕嘆一聲:“她雖然沒見過我們,但蘇舒的日記裡肯定提到了我們。她看了蘇舒的日記,從日記裡記載的事情推測出我們的性格,然後對號入座,當然不會認錯。”
蘇雅目露讚許之意:“還是小妖善解人意,怪不得能在眾多的追求者中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這話明捧暗諷,一句話堵得小妖說不出話來。
星星卻沒心思聽這些,問:“蘇舒現在怎麼樣了?”
一提到蘇舒,蘇雅就有些黯然,傷感地說:“還在深度昏迷中,很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唉!”星星嘆息著,傷感不已。
沈嘉月對蘇雅左看右看:“你真是蘇舒的姐姐?我怎麼沒聽她提到過?你就是那個住在441女生寢室的才女蘇雅?”
“是的。我從小就和妹妹失散,她出事後我才找到她。”蘇雅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到這個寢室來,就睡在妹妹的床上,你們沒什麼意見吧?”
三個女生齊刷刷地望向蘇雅,一個個眼神怪異。
蘇雅也沒打算徵求她們的意見,說完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妹妹的床鋪,在三個女生的注視中昂然離去。
出了女生宿舍,蘇雅放慢了腳步,獨自來到了月亮湖的蘑菇亭邊,坐在清涼的石凳上,望著波光盪漾的湖水托腮沉思。
小妖、沈嘉月、星星,三個女生,都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地方。妹妹的受傷,是否真的與她們毫無關係?屢次出現的恐怖鈴聲,僅僅是妹妹的幻覺?
正沉思間,莫名地有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打破了蘑菇亭的沉靜。蘇雅迅捷地起身回首,正看到側面一個男生舉著手機對著她猛拍。
“你在幹什麼!”蘇雅怒火中燒氣勢洶洶地對著那男生大叫。
那男生面板微黑,中等個子,濃眉大眼,一副憨厚之相,被蘇雅的樣子嚇了一跳:“我我看這裡景色不錯,特意拍攝了幾張”
“是嗎?”蘇雅冷若冰霜。
“是的。”那男生眼中閃出一絲狡猾之色,“你看,這裡景色多好!湖光水色,小橋流水,蒼天如洗,遠山若黛。正是‘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見幾回’啊!”
說罷,這男生還搖頭晃腦,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樣,十分滑稽。
蘇雅氣極反笑道:“掉書袋的人我見得多了,還沒見到過掉到你這種程度的,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你睜大眼睛看看,天空早就被工業毒氣汙染得不成樣子,像一個巨大的鉛球,黑一塊灰一塊的,還蒼天如洗!除了一幢比一幢高的水泥樓房,哪裡還能望到山,還遠山若黛!”
那男生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笑,可很快又油嘴滑舌起來:“這不是文學修辭語言嘛,當然是有一點點的誇張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李白也沒親眼看到過,不一樣作成千古名詩嘛。”
“你還真嗯,真有自信,竟然拿自己跟李白相比。”蘇雅被那男生徹底打敗了。
那男生還在喋喋不休,一張嘴沒有停,嘰裡呱啦,天南地北,吵得蘇雅頭都痛了。蘇雅直接走到那男生面前,一把奪過他的手機。
不出所料,手機裡儲存著她的側身照。那男生哪裡是拍攝什麼風景,分明是在偷偷拍攝她。
“這怎麼解釋?”
那男生彷彿比蘇雅還吃驚:“咦,怪了,我剛才明明在照湖景的,怎麼變成了你?難道,這手機有問題?嗯,肯定是,這手機肯定有問題,我一定要去找賣這個手機的店主,向他索賠!”
遇到這麼個人,蘇雅真有些哭笑不得,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把自己的照片刪掉,把手機還給他後扭身就走。
沒想到,那男生竟然厚著臉皮追上來:“喂,還沒請教,你叫什麼名字?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不如交個朋友吧。我叫大海,朋友們都知道,我為人很豪爽的,義氣凌雲,俠氣沖天,為朋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按蘇雅以往的習慣,早就變著法子收拾這種對她心懷不軌的男生了,但今天不知為什麼,對這個叫大海的男生竟然頗有些好感,聽之任之,一路上由著他嘰嘰喳喳。也許,蘇雅這段時間太苦悶,而這個叫大海的男生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城府。
半路上,遇到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