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厭惡的看了看這個像軟體蟲一樣的胖子,心想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懂得羞辱的意思?
門開了,兩名武裝警察走了進來。
“你的故事講完了,我再來補充一些你們不瞭解的資訊。”劉海生看了看陳浩:“假扮常燦的是一個不怎麼叫座的話劇演員,還有假扮徐紫娟的母親的也曾經做過幾部電視劇的群眾演員,根據曹子煌和趙元的供訴,已經抓到了他們,至於徐紫娟”
他表情有些複雜的看了看坐在陳浩旁邊那個面無人色的女孩子:“雖然參與過一些欺詐活動,可是因為事後有悔改表現,並且積極對當事人預警,自然會得到從寬處理。鄭先生,還有陳浩先生,我們需要你們幫我們錄一下口供,你們——”他輪番看了看房間裡的幾個人:“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小夥子,算你運氣好,誤打誤撞居然破了我的局。”黃玉生立起身,半是遺憾,半是惡毒的看著陳浩。
陳浩笑了:“黃叔叔,您佈下了一個天才的棋局,不過可惜的是,從您擺下第一枚棋子起,失敗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笑話!要不是老天幫你”黃玉生黯然的看了看女兒,心想就算女兒因為一時心軟向他發了預警資訊,如果不是老天特別厚待這對父子,他們也早就成了九泉下的亡魂了。
“唉!”陳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您老是裝糊塗還是真的糊塗?精妙的佈局只能為您帶來最初的優勢,棋局尚未終了,勝負又有誰人可以預知?行棋之時您步步走的都是險著,把全部期望都寄託在一系列的詭計之中,所以,只要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哪怕半點差錯,失敗就成了必然結果。我敢於把我父子兩人的性命押到這局棋中跟您對決,是因為在我尚未踏入棋局之時就已經算出了您成功的機率。——實行反佈局之前,我把自己瞭解的所有資訊都寫在一張紙上,經過篩選,列出了整個佈局中最重要的十二個環節,黃叔叔要想最終勝出,那麼這十二個環節必須做到絲絲入扣,每個步驟都應該按照您的預想順利完成。當時我認真算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您成功的概論不會超過百分之零點”
“去他媽的狗屁機率!”不等陳浩說完,黃玉生就打斷了他。
“老鄭,你生的好兒子啊!”黃玉生用悲哀的眼神看著鄭天豪,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振作起精神,用一種落魄但仍舊頗有風度的姿態走了出去。
媽的,當初在大學裡為什麼不好好學學機率?進入警車以前,黃玉生黯然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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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團圓
唐山城西陡河公墓。
鄭天豪帶著陳浩和東兒久久的佇立在妻子的墓碑前,三十多年了,他有那麼多的話想對過世的妻子講,此時此刻,卻只是哽咽的說了一句:“阿梅,我帶兒子和孫子來看你了”
說到這裡早已泣不成聲。
陳浩不斷的擦著模糊的雙眼:從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看,母親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我幾乎從來沒見過您,可為什麼內心深處總是有著一個容留您的神聖位置?
東兒懂事的站在爸爸的旁邊,敬畏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我要帶你們去看另外一個人,一個對我,對你們都非常重要的人。”離開妻子的墓碑,鄭天豪牽著孫子的手,一邊走,一邊側著身子看著兒子,自從找到陳浩,看到東兒,他忽然變得年輕起來,透過治療,頭痛病也有了明顯的好轉。
“吳國琴,這是誰?”站在一個簡易墓碑前,陳浩疑惑的問道。
鄭天豪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孩子把我從昏迷中喚醒,自己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等他講完了那段難忘的往事,陳浩不知不覺的低下頭來,拿出幾張溼紙巾,像在母親的墓碑前做的那樣,細心的擦拭起來。
“原本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那天你出現在我的面前,好像記憶的閘門也跟著突然開啟了。我想起了許多似乎根本就不曾發生過的事情,我能清楚的記起她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甚至記得”鄭天豪忽然停了下來,他甚至記得吳國琴給他清洗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那個時候自己一直都在沉睡,可是意識卻好像飄忽在空中,以至於昏迷中的兩年時間裡似乎什麼事情他都有著淡淡的印象。
為什麼吳國琴能喚醒爸爸,我就無法喚醒紅藥?難道是因為我對她的愛不夠深?離開公墓的時候,陳浩悶悶不樂的想。紅藥變成了植物人,她是不是也知道發生在身邊的每一件事情?
鄭天豪招手讓劉四海把汽車倒了出來,父子倆帶著東兒上了車,破舊的夏利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