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張泉的口鼻,張泉立即開始奮力掙扎。但這並沒有多大效果,因為上官蟲的力氣實在太大。
平時我在電視裡看過壞人用噴了迷藥的毛巾,那東西只要捂一下就行。但我們的這個沒那麼神奇,張泉一直掙扎了二十多秒,身體終於慢慢地軟了下來,但他的眼睛還睜著。
我納悶地問道:“這真是迷藥嗎?”
“這已經是我朋友那裡最好的了……”上官蟲解釋道,“電視裡那種一蒙就昏過去的迷藥根本不存在,也許軍方有這種東西,但普通人是絕對弄不到的。他不會昏迷過去,只會類似於酒精麻醉,頭暈,想嘔吐,手腳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效果約莫有四小時。”
這樣的話,效果也不錯。我便和上官蟲一起將張泉抬到公園的涼亭裡,這公園平時沒人來,偏僻的很。我坐在張泉旁邊,跟他解釋道:“小兄弟,你別慌,我不想對你做什麼,唔……你能聽見我講話麼,能的話就眨眨眼。”
張泉眨了眨眼睛,就如上官蟲說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動彈。
“其實我是個道士,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你的哥哥……”我跟張泉瞎編道,“你哥哥在遊樂園喪生,這件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但其實陰間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個人死後,身體會分為乾淨的與邪惡的。你哥哥乾淨的靈魂已經去了陰間,但邪惡的靈魂還留在陽間。只有將邪惡的靈魂消滅了,他才能投胎,明白了嗎?為了引他出來,我們只能藉助你來當誘餌,因為邪惡的靈魂,時時刻刻都想殺了你來當替死鬼。”
張泉兩眼無神地看著我,他沒眨眼,但我能明白,他肯定將我當成了神經病。我就聳了聳肩,說他一會兒就懂了。
夜幕慢慢變黑,等十點的時候,公園這邊的裡頭的路燈忽然就暗下來了。這把我嚇了一跳,連忙對上官蟲說道:“來了。”
上官蟲點點頭,我倆都把桃木劍抓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去。今天的月光並不明亮,公園裡只能勉強看見黑影。
“沙沙沙……”
忽然間,有走路的聲音響起,而且正是從我們身後傳來,我和上官蟲都是趕緊往前跳了一步,然後才敢回頭看。我們身後是一片草坪,黑乎乎的,怎麼都看不清有什麼。但剛才那響動不會無緣無故響起,我小聲說道:“草坪上很可能趴著個人,怎麼辦?”
“別露出破綻……”上官蟲壓低嗓子道,“黑漆漆的,我們雖然看不清楚,但髒東西就如同在白天一樣來去自如。你先把手電筒對準草坪,先別開啟。”
我嗯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小手電,對準草坪之後,我跟上官蟲說已經準備好。上官蟲咬牙道:“你點開燈,我立馬從涼亭的欄杆跳過去,然後砍在那傢伙的身上。”
“好。”
“三……二……一!”
我立即開啟了手電,當光線照亮的一剎那,我們看見了草坪上的情景,但卻與我們猜想的完全不同。
在草坪上,有一隻野狗正看著我們,當光亮照到它的眼睛,它立即就對我倆吠叫起來。我和上官蟲鬆了口氣,上官蟲對狗揮揮手,要將它趕走。但狗卻叫得很是大聲,身體也一步步往後退。我這時候看向躺在座椅上的張泉,他正瞪大眼睛,死死地看著我們。
不好!後面!
我剛想提醒上官蟲,忽然間,一股涼風吹在了我倆的脖子後面,我頓時就不敢動彈了,上官蟲也急忙低聲說道:“別回頭!”
一旦回頭,就可能被鬼吹燈!
我有點不知所措,上官蟲倒是比我冷靜許多。他立即反手將桃木劍往背後刺去,不過好像什麼都沒刺到。我倆這時候慢悠悠地回頭,我用手電筒一照,發現在前方五米處,張達正趴在地上,他沙啞著嗓子,嗤嗤笑道:“不是想引我過來麼?來……來……”
他動作怪異地往身後爬去,在他身後,是公園的室內籃球場,這裡我記得,因為進去打籃球是要交錢的,所以人們不喜歡過來,最後就倒閉了。我和上官蟲瞧見他爬進了籃球場的破爛窗戶,他應該是不想波及到張泉,所以要我們進去。
我看向上官蟲,問道:“怎麼辦?”
“只能進去……”上官蟲皺眉道,“如果我們是惡人還好說,可以用張泉的性命來威脅他,但我們不是。張達估計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從被動轉為主動。”
我吞了口唾沫,眼下看來,只能被張達牽著鼻子走了。
我們走到籃球場門口,我將手伸進玻璃窗裡面,開啟了窗戶後,我倆爬了進去。
籃球場裡滿是灰塵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