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噗”的一口酒水噴射出來,濺了店小二滿臉。
店小二是一個面黃肌瘦的年輕人,十七、八歲年紀,他一愣之下,伸手抹去臉上的酒水,見方學漸衣衫華麗、儀容端正,哪裡敢怨言一聲,臉上堆滿笑容,點頭哈腰地退了下去。
方學漸看著他畢恭畢敬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兩隻拳頭輪流敲打桌面,上面的酒菜碗筷不住蹦跳。他笑得越來越大聲,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大笑,笑得趴在桌上,笑得肚子抽筋,笑得眼淚橫流,還在一個勁地大笑,笑到最後,卻連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在笑還是在哭了。
他從那個店小二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個三天前的自己。
吃完午飯去澡堂泡了一個時辰的澡,懶洋洋地穿上了衣服,出來的時候,他才發覺男人原來也可以這樣拖沓的。僱了一輛驢車,回到客棧,龍紅靈還沒有回來。後院很冷清,方學漸靠在桌上,痴痴地望著窗外寂靜的秋陽,發現這個下午實在太長了。
從懷中掏出了《天魔御女神功》極力忍住打瞌睡的衝動,勉強翻了三頁,書中的圖畫粗糙而拙劣,還不如大小姐的一片指甲好看。寫這本書的作者肯定是個色盲,把個女人畫得像肥豬一樣,缺少想象力,還不如大小姐的一根頭髮有光彩。
“九淺一深,右三左三,擺若鰻行,進若蛭步。”
這樣形象的句子,這個比文盲還白痴三倍的作者如何寫得出來,肯定是從哪本古書上抄來的,唉,昨晚我如果再小心一點點,就能和大小姐“鰻行”、“蛭步”了,說不定現在還在床上“九淺一深,右三左三”呢。
方學漸就這樣自哀自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