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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在想念一個叫凌霜的人,他說他這輩子欠她的太多,今生無論如何都還不清,只有下輩子重新投胎,再來還她。他還給了我一枚戒指,讓我當神龍山莊的莊主,還讓我一輩子好好地照顧初荷。”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眼打量,見她蹲在地上,一雙眼睛定定地望著自己,又似完全沒有看見自己,目光迷離,彷彿在瞭望一個十分遙遠的地方,隔著久遠的記憶,那裡有她的笑,她的哭,她的辛酸。

秦凌霜的眼神漸漸變得朦朧,十指發顫,細潤的下巴微微蠕動,長長的睫毛突然驚悸地一抖,兩絲晶瑩的液體從眼眶裡面悄然滑出,慢慢凝成大大的兩顆,搖晃著,如兩粒沉甸甸的珍珠趟過蒼白的面龐,無聲地跌落在繡花鞋上,溼了,化了,沒了,像跌落了一個夢,一段思念,一種幽怨。

她伏在女兒背上,雙肩聳動,忍不住小聲地抽泣起來,儘量壓抑著,一段珍藏了十七年的愛恨,無數孤單難眠的夜晚,刻骨銘心的相思情義,都似要隨著弱不可聞的哭泣宣洩出來。

方學漸覺到初荷的身子微微一動,手臂一緊,不讓她亂動,低頭下去,嘴唇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荷兒,讓你孃親好好哭一陣,哭過之後就好了。”

初荷抱緊他的腰身,頭顱依偎在他的懷裡,微微摩擦,柔軟的髮絲鑽進方學漸的鼻孔,奇癢難受,他急忙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及時掐滅了一個激情四溢的噴嚏,攬狂瀾於既倒。

過了好半晌,秦凌霜才停止哭泣,擦乾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道:“小方,你說嘯天有一枚戒指給你,能給我瞧一瞧麼?”

方學漸見她兩眼通紅,臉上微有歉意,比剛才冷冰冰的面孔和氣了許多,急忙摘下戒指,遞給她,道:“龍莊主讓我接任莊主之位,我年幼學淺,多半當不好。”

秦凌霜接過戒指,哼了一聲,道:“袁紫衣害死嘯天,她的女兒多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初荷是嘯天的親生女兒,神龍山莊的財產自然全是她的,嘯天要你一輩子照顧初荷,是答應招你為婿,莊主這個位置當然做得。”

袁紫衣一死,她這個在野夫人儼然成了神龍山莊的當家人,秦凌霜平時言語木訥,但此事關係自己女兒的切身利益和一生幸福,說話居然頭頭是道起來,不再理會他,拿了那枚戒指,徑直向聚集在圍牆下的山莊眾人走去。

方學漸聽她的口氣不但要給自己撐腰,還有心要把女兒許給自己,高興得心花怒放,見她轉身走遠,伸手在初荷的圓臀上掐了一下,道:“寶貝兒,這面鏡子幫了我們大忙,難道你一直帶在身上嗎?”

初荷依偎在他的懷裡,不知道孃親已經走遠,扭了扭圓潤的腰身,聲音輕得像蚊子叫,“嗯”了一聲,道:“那天真危險,幸好你引開了敵人,我和孃親才安然無事,我在夾層裡聽到你的一聲慘叫,下來後看見桌子上全是血,以為以為你給他們害死了,我拿著那面鏡子,真是傷心死了,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孃親答應帶我來報仇,我才好過了些。”

方學漸聽著她微帶顫音的話語,想象她手捧鏡子嗚嗚痛哭的情形,心中柔情無限,低頭在她嬌嫩的臉蛋上親了又親,輕聲道:“荷兒,你的孃親已答應把你許給我,我們過幾天拜堂成親好不好?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初荷羞得滿面通紅,把自己的身子緊貼在方學漸的身上,低低地道:“拜堂成親是不是要穿新衣服,新娘子頭上蓋塊大紅布,讓新郎官來揭?”

方學漸所知也十分有限,只知成親以後兩人就有了正式的名份,你不負我,我不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恩愛親熱。他想了想道:“荷兒,拜堂成親的時候,新娘子鳳冠霞帔,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新郎官也要穿上大紅吉服,三拜成親,結成夫妻,生兒育女,恩恩愛愛地過一世。”

初荷伸出一個指頭在他的胸前划動,柔聲道:“漸哥哥,看見你還活著,我都歡喜得要瘋了,這一輩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方學漸歡喜得也快瘋了,抱著她的身子,頭望藍天,眼角微微溼潤,過了半晌激動的心情才平靜下來,在她臉上用力親了兩口,道:“荷兒,有個問題我一直搞不明白,一般的人都把裝飾品掛在胸前,為什麼你別出心裁,把那面鏡子掛在背後?”

初荷的臉蛋變成一塊大紅布,忸怩了半天,才低低地說道:“那鏡子太大,在前面掛不下。”

方學漸“哦”了一聲,一臉壞笑,手掌悄悄從下面潛入,一下握住她飽滿挺拔的右乳,嘴唇咬住她的耳朵,道:“恐怕不是鏡子太大,而是親親荷兒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