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寬大的地圖端詳,一言不發,眉頭緊鎖。“大統領可是想趁著倭奴蟄伏的這些日子,將他們一網打盡,至少也要重創一下?”
被他的聲音拉回到現實,張奇峰看看他說道:“正是如此,安邦可有對策教我?”
鄭安邦只是笑,並不說話,他幾步走到地圖前看了看,說道:“其實,倭奴雖然兇悍,但也遠比不上西奴和交蠻!但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海盜,居無定所,每次集中優勢兵力卻無法找到其主力所在而決一死戰。這才是剿滅倭奴匪患的難點,不知大統領以為如何?”
張奇峰一笑說道:“廢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這個酸生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定是有辦法來幫我,對吧?”
鄭安邦洋洋得意的說:“不錯,屬下確實已經知道倭奴巢穴,就是他們所說的大營在何處了!”
雖然猜到了八九不離十,但張奇峰聽到他確定的回答,還是一驚!“當真?軍中無戲言!”
他一下子抓住鄭安邦的雙臂,鄭安邦那如干柴一樣粗細的胳膊險些被他扭斷了,臉色煞白的說:“大統領先,先,鬆手”
張奇峰鬆開手,但依然緊張的問,“你可是真的知道倭奴老巢了?”
鄭安邦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說道:“差不多吧,可大統領你這力氣太大了,屬下可不是那幫上戰場的將軍呀!”
他也知道張奇峰著急,就不再賣關子,在地圖上指點了一番,說道:“屬下觀察了歷年倭奴騷擾的路線,發現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其實還有有章可循。”
他朝一個縣城一指說道:“最近十年以來,倭奴幾乎都是第一個騷擾,寧海縣範圍。”
在寧海縣周圍劃了一圈,鄭安邦道:“縱觀東南沿海,也只有寧海一地適合藏身。大清江並沒有繞過,而是直接從白鹿山間直接穿過,雖然被分成數條水道,但通行一般的中等貨船都是無礙的。此處地形複雜,進可沿江而上,直達夏州,安海等州,若是時機合適,甚至可以過朱雀湖而進入豐江流域,直接威脅到玉,華,谷,雲等州。所以,此地一旦控制住了,那倭奴們定然是橫行無阻!”
鄭安邦搖頭晃腦的說道:“再看看倭奴每次大規模進犯的路線,也幾乎都是從寧海縣附近開始,那麼他們的藏身之地肯定就在寧海附近,或者說,就是在寧海縣!”
張奇峰看了看地圖,說道:“看來你真有些安邦定國的本事,這安邦二字也沒有叫錯!來人”
正要下令,鄭安邦卻阻止道:“慢,主公可是要出兵?”
張奇峰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道:不發兵幹什麼?鄭安邦忙說道:“寧海雖然不是大縣,但終究是地方寬廣,而且倭奴必定會藏身於荒僻難尋之處,若是直接派大軍去掃蕩豈不費時費力?”
“那該如何?安邦是有主意了?”
張奇峰已經知道了鄭安邦的性情,沒有想好解決辦法,他是不會主動提出問題的。“其實,屬下就是來告訴主公,倭奴的藏身之地已經查出,就是在這裡!”
他在地圖上一指,寫著的是雲水洞!“雲水洞地方偏僻,素來傳說有鬼怪出沒,去那裡的人都沒有回來的。但據說早年間還是可以去的,屬下查問過當地年長之人,說是雲水洞洞口在海邊懸崖上,隨海潮起落會有云霧吞吐故而得名。但還有一個出口在其南邊,白鹿山南峰腳下的一個水潭之中,十分隱秘。倭奴從海上直接進入這個鬧鬼的山洞,然後再自由出入於兩處洞口間,據說此洞洞內十分寬廣,就是住下幾千兵馬也是沒問題的。所以,那裡就是倭奴最好的藏身之地,也是唯一的可以保密到現在的藏身之地,白鹿山周邊都被歷次前來剿匪的大軍搜查過多少次了,只有這個鬧鬼的山洞沒有去過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
張奇峰一拍桌子喝道:“傳令,擊鼓聚將!”
二百鐵騎師戰士,已經換了輕裝甲,因為他們知道,這次雖然是騎著龍馬獸,但卻只是用其代步,畢竟山河之間作戰,騎兵作用不如步兵了。只是這鐵騎師戰士不同於尋常兵士,騎兵或步兵都是固定的,在司天鳳與西奴人鏖戰時,騎兵步兵的角色經常轉換,是以他們無論馬上還是馬下都是勇猛善戰絕非尋常軍隊可比。這二百兵士只跟在張奇峰周圍,在他們身後,是大將軍王子安派來增援的五千精兵,及張奇峰在夏州新訓練出來的一千兵馬。王子安的兵馬不需要多說,倒是這一千新軍,乃是張奇峰在原夏州駐軍中精挑細選,去掉老弱後又在當地青壯中招募來的。一共有兩萬,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後,他選出這一千來實戰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