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叫罵聲響起,張奇峰本來很高的興致被打斷,罵道:“哪個該死的東西,找死嗎?”
可終究被打擾了,掃興的收起雞巴,拍了柳蟬屁股一下,柳蟬也只有無奈的整理好衣服,跟在他身後和再次易容好的眾女衛下了樓。
樓下大堂裡已經一團糟,桌子被掀翻了四五張,而椅子更是被弄得到處都是。小二們和掌櫃的正圍著一個雖然是文士打扮,但衣著卻很邋遢的年輕人,氣勢洶洶的看樣子要跟他拼命似的。“我只是說先欠著,又沒說不還?你們伴月樓好歹也是夏州數得著的酒樓了,怎麼這般小氣?怕我不還嗎?”
聽他這麼一說,張奇峰也明白了,看來那書生想欠賬,可伴月樓不答應,沒想到本來是他不對的事情,在他說起來倒是理直氣壯的!
“呸!你個酸生,你進來時我不讓你進,你說你有錢,怎麼現在吃飽喝足掏不出來了?”
一個看來是接到他的小二怒氣衝衝的質問著。
“怎麼?我說錯了?我當時說的是有錢付賬,可沒說立即付賬。再說,我只是說先欠著,等有了錢自然就還你們了!”
那書生也不覺得難為情,大庭廣眾之下依舊是振振有詞的。
“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也不打聽打聽,伴月樓可是你來撒野耍賴的地方”掌櫃的黑著臉說話了,“來呀,給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一聲令下,那些早就被書生氣得夠嗆的小二們答應著,向書生圍攏了過來。
這下,書生也真有些害怕了,但嘴裡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怎麼怎麼?你們沒理就要來蠻的?敢是剛才還還沒長記性?”
難道剛才這個文弱書生對這些小二們動手了?張奇峰真的有些不信,雖然深藏不露之人很多,但他卻看出眼前這個書生絕非會武之人。而他又是手無縛雞之力,那麼怎麼能夠跟這些人動手而佔上風?可掌櫃的似乎被戳了痛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怒喝道:“上,快上,教訓教訓這個混賬東西!圍上去一起動手,看他還鑽桌子!”
這下張奇峰明白一點了,定是這書生機靈的很,雖不會武功,但身手靈活,眾人追打他,他卻在桌椅間亂鑽。大堂裡本來就有不少客人,而他這麼一鑽,小二們自然不好追,碰翻了桌椅也就難免了。
果然,接下來書生的舉動證實了張奇峰的猜測,他見七八個夥計包圍上來,忙趁著他們尚未圍上的空當,一個閃身便鑽到了旁邊一張桌子下面。看到是一群小二追打一個文弱書生,客人們也知道沒什麼危險,除了那幾桌被掀了桌子的客人站在一邊外,其他客人們竟然沒有躲避,而是坐在座位上看熱鬧。也是,看這樣的真人打鬥,比看戲有意思多了!
張奇峰覺得有趣,也饒有興致的在樓梯上觀看,只見那書生狼狽不堪的左躲右閃,被小二們追得從一張桌子底下鑽到另一張桌子底下,在客人們的腿間亂竄客人們被弄得人仰馬翻手忙腳亂不說,又有幾張桌子被翻倒了。可那些客人非但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是笑得前仰後合的,似是在看耍猴變戲法一般有趣。大堂內再次亂起,張奇峰等樂得看熱鬧,不過他看的出,雖然書生機靈圓滑,但再過一炷香的工夫絕對要被捉住的。因為他被小二們追得東躲西藏,可幾次要逃向大門都被堵了回來,而隨著掀翻的桌子越來越多,他活動的空間也越來越小了。
果然,不一會兒,那書生被逼鑽到一張比較靠邊的桌子底下,他正要再逃時,一個小二從旁邊迂迴了過來堵了個正著!他再轉頭時那小二一下子將他攔腰抱住,那幾個人夥計也瞬時撲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將他按在了地上。
“混賬東西,打你個混賬東西!”
那些小二被書生戲弄半晌,好容易將他捉住了,自然少不得要拳打腳踢一通出氣,那掌櫃的也過來踢了幾腳,最後罵道:“孃的,懶得將你送官,把他捆到柴房裡,餓他三天再說!”
說完,轉身吩咐人打掃收拾現場,還要給客人們賠罪。
可他在走過張奇峰身邊時嘟囔了一句別人聽了或許不在乎,但張奇峰聽了卻是無異於晴天霹靂的話,“孃的,若非怕惹來麻煩耽誤掌門的大事,非宰了這腌臢貨不可!”
說完立即又換上一副喜笑顏開的嘴臉,一團和氣的跟眾人賠不是打圓場,並說背心掀翻桌子客人們均賠償同樣一桌酒席,分文不取。而那些沒有被掀翻桌子的客人也是半價,算是給大家壓驚了。
“告訴你,老子可是張奇峰將軍的人!”
正當那掌櫃的四處奔走時,被夥計們押著,要送到後面柴房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