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霆萬鈞的一擊,接著長槍收回,向前順勢一刺,直奔張奇巒胸口!鎏金鏜是重兵器,可張奇巒膂力過人,二百多斤的鏜,在他手裡如木棍一樣不見沉重。兵器被撥開,他隨即收回,看著槍尖殺到,用力向外一磕,「開!」
勢在必中的一槍被他生生磕開,梁猛只覺一股大力傳來,雙臂麻木,虎口都差點崩裂,忙用力握住,否則槍就被磕飛了!
一個回合下來,只是電光火石的事情,二人坐騎衝過,隨即掉頭又衝回來!
已經知道張奇巒厲害,梁猛明白不能力敵,便在掉轉馬頭時,悄悄從馬鞍下取出竹節鋼鞭,藏到槍桿下。二人眼看又要衝到一起,張奇巒揮舞鏜耙一個橫掃千軍,夾雜著奔雷之勢襲來,梁猛忙身體後仰,躺倒馬背上,堪堪躲過。他猛地坐起身,在二人錯馬時抽出鋼鞭大喝一聲:「著!」
朝張奇巒肩頭打下,張奇巒冷哼一聲,左手鬆開兵器,向上一抓,如信手捏來般將梁猛的兵器抓到手裡,不等他反應,順勢一提,就將梁猛那百多斤的身軀提了過來!
將梁猛夾在腋下,張奇巒策馬歸陣,後面敵軍中衝出四將來救梁猛,可張奇巒的坐騎是獨角獸,那四人所騎都是駿馬,卻實在追不上如風的速度。回到陣中,張奇巒將梁猛往地上一扔,說道:「綁了!待回去後再審問!」
說完就調轉馬頭準備再次上陣殺敵。「大將軍,不用綁,已經死了!」
聽士兵這麼一說,張奇巒回頭一看,只見梁猛口吐鮮血,舌頭還露在外面不由得撇了撇嘴,鄙夷的說道:「就這麼點能耐,還敢自稱將軍?連個豹捷校都不配!」
吐了口口水,一揮鎏金鏜,再次衝上陣前。
四將已經殺過來,他也不答話,大喝一聲:「賊將休要猖狂,爺爺這就送爾等歸天!」
看他兩回合便生擒梁猛,而且,看樣子梁猛已經被他生生夾死,四將知道眼前之敵不好惹。可戰陣之上,退縮不得!只有硬著頭皮廝殺。但見張奇巒鎏金鏜一揮,砸向當前之敵,眼前對手眼看這招兇狠,可他的本事連梁猛都有所不如,情急之下,直接橫過大刀雙臂用力向上一挺。「嗨!」
一聲厲喝,接著「喀嚓」鎏金鏜沒被磕開,倒是精鋼所制大刀杆被生生砸斷,連人帶坐騎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只一下便殺了人,其他三人更加慌亂,一人舞動方天戟,砍向張奇巒腰間,張奇巒反應極快,抽回鎏金鏜,用後杆向外一磕,要磕開來襲的兵器。可這時,兩外二人也一起出手,一用長槍一用長刀,同時向張奇巒身上招呼過來!
如此兇險,在張奇巒背後壓陣的副將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主將,還是如今權勢滔天永安王的弟弟,這要是有個閃失,只維護主將不力的罪名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但這麼遠的距離,他就是想上去救也來不及。可也就在他眼淚快下來的時候,張奇巒手底動作瞬間加快,先磕開砍向腰間的方天戟的刀鋒,接著人向後躺,同時將鎏金鏜從另一側掄了一圈,將一副刀槍硬是磕了開來。而用長槍之人力道不足,長槍把持不住,竟然飛了出去。看著滿手鮮血,他倒是機靈,撥馬掉頭就跑!
他這一跑,剩下兩人也慌了,也要逃。可張奇巒要的就是他們遲疑的一刻,鎏金鏜一揮,先轉身要逃的用長刀之人剛跑出去沒幾步,被他砸中後背,雖然馬匹前衝減了幾分力道,但依舊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敵,被他打得口噴鮮血,手裡兵器也掉落地上,眼看是沒了活氣。用方天戟之人趁著這空當逃得遠了些,眼看過了戰場一半,張奇巒也不追趕,從鞍子底下取出手弩,瞄準其背後就是一弩!弓弦響動,敵將應聲落馬!
再看敵軍,這時候才發現,竟然已經開始潰逃了!「殺!定要剿滅了這一般山匪!」
隨著他鎏金鏜的揮動,壓陣的副將才醒悟過來,下令盾牌兵後面的弓弩手射擊,萬箭齊發!接著,步兵居中,騎兵兩翼,一起掩殺過去。張奇巒一馬當先,對面山寨寨牆上的弓弩手也射來箭矢,可都被他擊落。偶有幾個射中的,卻無法穿透他身上的寶甲,也掉落地上。很快,張奇巒的弓弩手跟上,立刻和寨牆的敵軍對射。張奇巒部用的都是連環弩,雖然人數上比對方多不了多少,威力卻要大的多。很快,寨牆上的弓弩手就被壓制住,有的逃走,有的則直接被射殺。
「大將軍,是否攻打山寨?」
張奇巒看了副將一眼,說道:「不是帶了幾個雷石炮嗎?架上,給我打!這裡的兵丁比山賊強不了多少,應該是定南王府的家兵為主!再打一通,估計就差不多拿下了,到時再強攻!」
聽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