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帝國主力兵團的騎兵,羽崖軍雖然整編後實力有所加強,但整體實力還是差一些。首先是坐騎,是上等的駿馬,而不是龍馬獸。雖然比以前麗句國的裝備強不少,但所穿重甲無論防禦力還是重量都比帝國標準重甲差很多。而胡蠻就更不用說,馬匹矮小不說,他們的騎士基本上都不穿鎧甲,最多隻是一身獸皮戰袍,純粹是看誰命大的打法。可即便是如此,二十餘萬騎兵一起賓士的場景還是蔚為壯觀的,沿途帶起的塵土遮天蔽日,當他們趕到京師城下時,守城兵士嚇得早早的關上城門,一面飛報藍富,一面儘可能的調集人手來加強防禦。
聽到稟報,藍富氣急敗壞的帶著兵馬到了外城城門上,騎兵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一時間也不知道具體兵馬數量,不過,憑著經驗判斷,二十萬是肯定有的。
「永安王擅自興兵,莫非要造反嗎?」
面對藍富的質問,張奇峰哈哈一笑,說道:「藍富,你是想在這裡跟我饒舌?你先領兵包圍皇城,後逼迫皇帝御駕親征,可同時你又讓部下蒐羅財寶糧食準備逃跑,今日好意思說我造反?」
「本大將軍奉旨隨皇上征討魯陽王,蒐羅糧餉也是為此準備的,你如何說本大將軍要逃跑?」
藍富怒喝道:「你若是識相,火速退兵,否則別說你的命不保,就是城中,永安王府親眷也要受你連累!」
他居然想拿張奇峰的親屬做威脅,張奇峰笑得差點流眼淚,喝道:「你真是夠無恥的!居然想用家人性命來威脅本王?」
「大義當前,顧不得許多!」
藍富見張奇峰話裡似乎有了懼意,忙趁勢說道:「你火速退兵,本大將軍保證對你既往不咎。」
「我說你夠無恥的,你以為是怕你?」
張奇峰的聲音都是運足內力傳出去的,雖然和城牆隔著很遠距離,但城牆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說你無恥,是看你當著雙方數十萬兵馬撒謊可笑!你的人能控制內城多少?控制外城多少?還想讓我王府親眷受牽連,倒是你女兒,這時候怕已經成為階下囚了!」
藍富以為張奇峰在城外,不知道城內情形,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得如此詳細。忽然,他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為了掩飾自己沒有控制全城的實情,他特意讓最親信的幾部兵馬駐守在城中各方勢力的分隔區域,同時,用重兵控制皇城,這樣有皇帝在手,心裡踏實不少。可張奇峰這麼一說,那些兵士再想想自己的佈置,肯定會明白實際情況。看來要想想怎麼防止手下的反叛了!就是這樣大兵壓境的情況下,他還在想怎麼防止部下反叛,而不是考慮如何抵禦敵人,看來說藍富為人刻薄寡恩也真不算是冤枉他。
就在他盤算著怎麼預防手下人的時候,忽聽得城內一陣騷動,藍富跑到城牆內側,只見從外城裡殺出無數的軍馬,而御林軍則節節敗退。藍富正驚疑間,城外又是三聲炮響,緊接著殺聲震天,張奇峰開始攻城了。
「快,把城外的人先壓下去,」
藍富大吼道:「他們沒有器械,使不上力氣的!」
但那些士兵已經有人開始尋思退路,趁著混亂,逃跑的人越來越多。藍富和幾個將領揮劍砍殺,可就是止不住越來越多的逃兵。
「永安王進城了!」
「藍富死了!」
外城裡的兵馬混戰在了一起,為了瓦解御林軍已經瀕臨崩潰計程車氣,那些進攻的隊伍裡飛出各式各樣的訊息。但很快,城門真的開啟了,胡蠻騎兵和羽崖軍騎兵殺入了城中。混戰中,他們專找御林軍殺,不多時,就將御林軍逐漸殺散,衝出人群的羽崖軍和胡蠻人,直接奔向他們的目標,首先就是外城的幾個府庫。但當他們拼盡全力殺入進去後才發現,那些府庫居然都被搬運得差不多了!失望之下,他們將怨氣撒到了看守的御林軍身上,但御林軍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也不再逃命,而是奮起反抗,雙方死傷立時都多了起來。不知誰從那些守軍嘴裡得知,府庫中的錢糧都被御林軍運送到大營了,他們漸漸的放棄了跟御林軍拼命,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的殺向御林軍大營。
當然,也有一部分殺向了內城,想去內城府庫碰碰運氣,而且內城王公大臣住的不少,府庫如果不能找到東西,正好拿他們出氣!
可內城九個城門中,只有北面三個,東面兩個是御林軍把守,已經沒人看管了,其他的西面,南面四個城門都是原京師八衛守護,他們不敢闖也闖不進去。好在,他們多數是從外城東城四門殺進來的,就近直接進了內城,只有少數想去西南碰運氣的多走了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