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欣心裡一痛,一把按住他急道:“還去什麼啊!你都吐血了,怎麼還說沒事”
劉香勉強笑笑:“真的不礙事,只是小傷,已經好了。大家都在等我,我不好太掃興的”
劉香緩緩起來,拿毛巾擦了擦臉,囑咐顧靈欣不要多口,兩人一起來到了大廳!
眾人見了他來,場面更是極為熱鬧!劉香本來從不飲酒,此時勉強喝了兩口,不禁微微牽動了內息!
顧靈欣見他面露痛苦,忙搶過他又舉起的杯子急道:“香兒別喝了,你酒量不行,別勉強”
兩人中間的顧忠伯豪爽笑道:“什麼酒量不行!江湖好漢有哪個不會喝酒的!靈兒你別多事,香兒以前從不喝酒,打今兒起也得學學才行了”
顧靈欣緊緊皺著眉頭,劉香微笑道:“是!爺爺說的對,我喝!”
甘醇的狀元紅雖然入口溫和,但後勁卻很大。對劉香這樣從來不喝酒的人來說,幾杯一下肚,簡直感到猶如穿腸之苦!況且劉香本來就有了內傷,氣息不暢,被酒勁一激,頓時翻湧上來。可他卻緊咬牙關,勉強忍痛,可怎麼也難抑額頭汗珠慢慢滲了出來
殷慕情坐在劉香另一邊,一直留心照顧他。若非今日大喜,她也不會讓劉香喝那麼多。此時見他臉色蒼白,頭上流出冷汗,忙關切問:“香兒,你沒事嗎?”
劉香此時胸腹間如浪湧潮翻,嘴裡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淡淡的搖搖頭。
另一邊顧靈欣疾步走過來一把搶走他手裡杯子哽咽叫著:“香兒你不能喝了,就算不想大家掃興,可你受了傷,難不成真不要命了!”
眾人聞言皆大吃一驚!殷慕情更是瞬間花容失色,緊緊握著劉香雙手,雙唇顫動著說不出話來。
突然,一個白影飄到劉香身旁,三指一併按在劉香右腕上。此人正是江南第一名醫,鎮江白家的白廣太。眾人見白廣太右手三指給劉香把脈,左手兩指輕輕拈著鬍鬚,面上露出沉思之色,都關心的焦急等待著
少時,白廣太放開劉香手腕,緩緩道:“香兒的傷並不算重,可若不能開闊心胸,抑鬱漸深,便無傷亦會染疾。所以香兒你青春正盛,何必太過執迷心境呢!”
劉香心裡暗贊“果然不愧名醫!僅一把脈就切中要害”隨即淡淡一笑道:“多謝白爺爺指點,只是我只是因為受了風雙海的傷,心裡不舒服,不礙事的”
白廣太點了點頭道:“你肯叫我一聲爺爺,我便也不與你見外了!香兒,人生於世難免起伏,江湖中臥虎藏龍,豈能因一時挫折而耿耿於懷!否則,天下之大又有幾個能安心度日的!而且,那風雙海也算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莫說你勝了他,便是敗了你也已經不失體面!你如今少年得志,正該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不要過分浮躁。以待來日才能以寬廣的胸懷去兼濟天下,這才是正理啊!來,這有一瓶三神回魂丹,你每日三次,每次一粒,不久便可痊癒了”
顧忠伯在旁邊扶著劉香也勸道:“是啊香兒,一時之失實在不必介意,記住你白爺爺的話,快把藥服了吧!”
劉香對白廣太道謝服下靈藥,確實感到微微舒服了些。可心裡不免苦嘆:“哎!你又怎知道我心裡的煩惱!看這白老爺子貌不驚人,可這醫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殷慕情和顧靈欣雙雙把劉香送回房間,看著他睡沉才肯出門。見她倆出門劉香緩緩坐起來,服了傷藥,內息順暢了不少。再微微調息,傷勢已經化解了大半!
正準備好好睡一覺時,劉香突然聽到有輕輕的叩門聲:“劉公子,在下慕容金勝求見”
劉香心裡對這慕容金勝實在很不喜歡,但自己身在太湖,也不好對人家的朋友太苛刻。當下也不請人進門,自己走出去指了指院子裡的石凳淡然道:“請坐!”
兩人對面而坐,慕容金勝上下打量他一陣緩緩問:“公子的傷好些了嗎?”
“多承掛心,小事情,已經沒事了!”
慕容金勝心知劉香對自己心存誤會,而他此行本也是為解釋而來。可一見了他臉上的淡漠,心裡一時卻又感不知如何措辭!
半晌,劉香見他始終不語,淡淡道:“閣下此來應該不只是為鑑賞在下院子吧!”
慕容金勝微微一笑,還是決定要開門見山:“公子對在下是否有些討厭?”
劉香心裡一呆,淡然反問:“你我可曾見過?”
“沒有!”
“你聽說過我?”
“在下於公子之名,只聽聞慕情言及,不過兩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