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仙姑明顯愣了下,隨即笑笑道:“公子所疑惑的,應該是那劉香劉公子吧!哈!貧道也覺出了他雖年少才高,卻好像心中有許多的憂思!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苦惱的多少隻能依各人心胸而定。畢竟人一生多隻能經歷那些諸事之末,又有幾人能感受到那決定的雄風”
慕容金勝微微點頭,妙真仙姑緩緩又道:“只不過,天下雖大,人心卻不然!因為人之一心可大可小,大者可裝天下,小者,恐針孔不及!但是,這一心之量卻也非於人於事,實則只是於己!人心的容量可說天下最為不可估量,但是卻需要由自己去承載所經歷的一切。而那劉香年紀輕輕,縱然飽經變故,又能遇多少真諦。所以心情抑鬱恐也無非兩點:其一少經多變,心志消沉。其二,心眼兒小罷了!”
慕容金勝沉吟問:“仙姑的意思,那劉香乃是心胸狹隘之人了?”
妙真仙姑微笑搖頭道:“非也!貧道所言只能對常人而論,可劉香此人卻不可以常理度之!所以,貧道適才所說兩點應皆非其心之困境依貧道所見,那劉香面容清雅,行止文貴,怕絕非其所言貧家少年。雖未見得如何榮華,至少也是少小無憂,詩詞騷客。這一點,依其言行其實不難看出。而且公子你看他相貌,膚質,可似幹過粗活之人!但話雖如此,可他也絕非量淺之人。而且其雖年少,胸懷之廣,也絕不下任何武林豪傑。貧道曾聽小徒月盈言道,才明瞭劉香與南宮衝之事。本來整件事他完全可以不聞不問,而卻甘心一人承擔,全無半句怨言。而且他明知墨雲堡大舉問罪,卻從未有絲毫退意。公子試想,若是今日事主不在。三堡如何兇頑,恐怕也不會敢隨意生事。至多傷幾個人,毀些財物而已!”
“仙姑所言在下也心中不解,可那或許是他畢竟年紀還輕,心高氣傲”
“公子所言看似有理,可他不只一人承擔了一切,而且雖然受傷,卻也絲毫不讓他人知曉。這等擔當,又豈是年輕可解,而且天下男兒又有幾個有此氣魄?況且,觀他今日與人對敵,雖多隻以智謀取勝極見精明。以對方武功反擊,不只震懾敵人心理,且無形中其實並未真的損人顏面,反而是保全了眾人。因為等人們真正靜下來,只會想劉香確實天資絕世,人所難及,但那些人其實也只是自己武功不純,尚有進步空間。這不僅無形中提高了對手武功的名聲,也增長了對方對本門武學的鑽研心氣。此等深思熟慮,憑你我等江湖成名人物能想到嗎?”
慕容金勝眼前一亮:“經仙姑一提,在下也深切感到了那劉香果然巧思精明!可他與風雙海一戰”
妙真仙姑點點頭,微笑看著他道:“公子惠人,難道看不出他是有意而為?”
“此話何意?”
妙真仙姑笑笑道:“你想,適才人們對他何事都極為好奇?劉香今日本來一直是巧言嬉笑,可突然性情反逆,對人變得刻薄之極!而這一切都從他與郎輝一戰開始,你看他們一戰,劉香言辭犀利,出手奪命,可後來卻對郎輝又歉然禮敬,這是為何?”
“為何?”
“自然是有什麼突然激怒了他,他因一時氣氛才重傷了郎輝洩憤,所以郎輝實則是代人受過,冤枉的很吶!可事後劉香醒悟了自己的過失,才會誠心對郎輝道歉!少年人有過則改,這等胸襟豈是心胸狹隘之人所有!”
慕容金勝皺眉沉吟:“仙姑話雖有理,可是,又是什麼突然激怒了他呢?”
妙真仙姑深深看了他一眼,未答話,接著道:“其實那一站,劉香心情氣氛,與人激鬥只是找個發洩!不過他重創風雙海,卻應該是有意而為!從此,江湖上恐怕是沒這號人物了!啊!說岔了!亦貧道看來,他重傷風雙海確實是心存懲戒,警示武林盟!回憶這幾年,自莫隱村失蹤,武林盟雖高手頻出,但往日義舉卻已少之又少,反而是倚強凌弱見多,江湖上早有頗多微詞!只是礙於其勢大,無人敢應其鋒!可劉香則不然,他敢於迎上風口浪尖,直衝武林魁首,警示其非。而且他甘受風雙海三拳,便是武林盟心有不甘,也沒顏面來問罪,這啞巴虧只能吃下了。況且,風雙海在武林盟位列第四,以上三人縱強又能多少?如果他們夠聰明,自然不會敢來報復”
慕容金勝撫掌笑道:“好個劉香!果然心計非凡!名震天下的武林盟都敗於其手,今後他可謂前途無量了!”
妙真仙姑淡淡一笑道:“可是,我看事情恐怕也並非如此簡單!想那劉香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能知道武林多少事情!便算聽說過武林盟的行徑,至多也僅僅教訓一下就可以了。可你看他在重創風雙海時的理直氣壯,可說氣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