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同樣的手法殺了新月寺所有僧人。每一次月影魅狐出現,他都恰巧就在附近,而至少武昌和今日的事都發生在你們身上,你覺得天下間會有如此的巧合嗎?”
殷慕情呆了一陣,垂頭沉思起來。劉香心裡暗暗轉念,緩緩道:“姑姑,江伯伯,你們在說我是月影魅狐,是嗎?”
“你還裝”江秋雨大怒跳了起來,殷慕情忙擋在兩人中間,輕輕撫了撫劉香頭髮柔聲道:“香兒,剛才出了點事,你告訴姑姑,你真的一直在睡覺,沒有出過門嗎?”
在江秋雨聽來,這哪裡是在問話,根本是在串供。而劉香自然是順理成章的點頭:“我當然一直在睡覺啊!我想養好精神,明天去給人家賠禮啊”
“哼!我看你是要養足精神去殺人”
劉香一臉無辜,委屈的看著江秋雨道:“江伯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所我。不過,剛才你說的話我大概也聽明白了。我聽說月影魅狐殺的都是惡人,不過姑姑說他出手兇狠了點。我想想也是,或許江伯伯說的對,新月寺僧人其實也罪不至死。況且我們人在矮簷下,也不得不低頭,至少不能連累了江伯伯你。可月影魅狐素來行事殺人都是見惡即除,根本不會去費心察什麼。所以,有些巧合也不為過。而且,如果江伯伯說我是月影魅狐,那這次的事情責任最大的恐怕就是你了!”
江秋雨一呆,怒極氣笑:“哼!好個伶牙俐齒!你殺了人,竟然還要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
劉香搖頭嘆氣道:“江伯伯自己剛才也說了,你早知道月影魅狐出手兇狠。假設如果我真的就是他,你明知道我如果去了就一定會殺人,又為什麼非要激我呢?難道你是故意讓我去殺他們的嗎?”
江秋雨一陣語滯,皺眉吶吶道:“我我只是想逼你露出真面目,怎麼會”
“哎!”劉香淡淡嘆氣截口道:“那我又不明白了!你想我露出真面目,為什麼現在又會這麼氣急敗壞的!看來是失敗了!既然如此,江伯伯你就是並沒有看到月影魅狐的真面目,又憑什麼斷定我就是他?而且你事先為什麼不計劃周詳,枉累了二十幾條人命。無論我是不是月影魅狐,人是不是我殺的,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江秋雨被他一陣聽似道理十足,可其實無賴到極點的搶白氣的全身發抖:“好!好!你果然機警至極!不錯!此事確實是我計劃不周。我精心請來了百多位高手,就是希望可以不用傷到你,還能迅速擒住你,至少能揭開你的真面目。可卻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練成了那麼一身絕頂武功!不僅乾淨利落殺光了所有僧人,還能絲毫不累及旁人,讓我全盤皆輸。你厲害,你好厲害!”
劉香嘆氣道:“江伯伯,你一口咬定我就是月影魅狐,我也沒辦法!如果你有確實的證據,請拿出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月影魅狐!既然他真的那麼厲害,你應該也算是白撿了一條命吧!而且由此看來,月影魅狐雖然手段殘忍了些,可至少他還是善惡分明的。否則,他若以為人以群分,把所有人都當成惡人,江伯伯你現在恐怕也沒辦法來冤枉香兒了”
此時的江秋雨不僅計敗,而且可說已經智窮了!更加感到了生平從未有過的悲哀和絕望,顫抖著聲音指著劉香疲憊道:“你好!你很好!我江秋雨一生自負,但今日敗給你卻是心服口服”
殷慕情皺眉看著他道:“大哥!我覺得香兒說的也對,月影魅狐行蹤向來詭異,出現在哪都不算奇怪。你強指香兒就是他,可又拿不出半點證據,不覺的有失江湖高人的身份嗎?”
江秋雨冷笑道:“慕情,你快別給你大哥臉上貼金了!什麼江湖高人!和麵前這位比起來,我江秋雨根本螻蟻不如啊!”
殷慕情嘆口氣緩緩道:“大哥,看來你對香兒的誤會實在太深了!這樣的話,我們也不方便再打擾你了。多些你多日來的照顧,我們姑侄就此告辭了”
說罷,殷慕情緩緩給劉香穿好衣服,囑咐他先到水榭門口去等自己,自己回放去取劍和行禮。
江秋雨跟著劉香走到水榭門口,輕輕道:“你今天可以逃脫,確實是你自己有本事!不過我勸你一句,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要你還沒到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地步,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
劉香淡淡道:“多謝提點,不勞掛心!”
江秋雨深深一陣痛心,悽然道:“你我心照,慕情是個好人,也是個可憐人!她對你一片誠心,就算你騙她,笑她笨,也不要再傷她心了!很多事並不像你心裡想得那樣,如果你想對她不利,最好還是先回家問清你爹事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