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從此一定洗心革面,從新做人。絕不敢再行惡事,請大俠饒了我百通幫,小人全幫上下從此願甘聽吩咐!”周百通雖然心念愛子,但他也明白了來人絕非自己可敵。而且看衡山叟的樣子,他恐怕也沒多大可能保護自己父子。況愛子如今還尚在昏迷,唯有眼前人可救,他還哪敢有絲毫反抗!
白衣人看向衡山叟淡淡問:“你是要徒弟,還是要命”
“都要!”衡山叟忙從懷裡掏出一大包東西放在桌子上又道:“小人甘願奉上解藥”
白衣人緩緩站起來,走到床邊看著周堂。右手瞬間在其百會、天庭、印堂三處大穴各拍一掌。又在其胸前膻中、乳根、乳中,肋下風府、愈氣和小腹丹田各點一指。
周百通剛反應過來,正要舉步護子,突聽周堂“啊”一聲坐了起來,但只片刻又重新倒下睡去。
白衣人淡然道:“睡一夜,明日一早便沒事了。你兒子受了傷害你如此著急,可你平日裡傷天害理,傷害了多少無辜,多少可憐的父母為自己的子女傷心欲絕!盼你有此經歷,日後可以多體諒為人父母的心酸,不要再隨意傷人了!”
周百通看著兒子心裡喜憂參半,只能唯唯諾諾的應承!
白衣人看著這副舔犢情深的情景,心裡暗暗嘆息!又冷聲道:“今晚的事除你兩人外,日後若讓我再別人口中聽到,後果你們自己會想還有,日後不許你們再去招惹殷慕情等人。否則,也要小心你們的腦袋”
白衣人走到桌邊拿起包袱正要出門,衡山叟突然道:“大俠稍等”
白衣人回身雙目如電!衡山叟一激靈,忙道:“解藥繁複,小人想”
白衣人點點頭,神色漸緩,又走回桌前放下包袱。
衡山叟躬身上前開啟報復,拿起一個黑色瓷瓶道:“這個是解毒藥水,給傷者喝下。然後給傷者刮淨傷口腐肉,再再將毒血吸淨,最後再給傷者和吸毒之人各服一枚這白瓶中的藥丸!”
白衣人皺皺眉氣道:“麻煩!以後小爺也不想再聽到黑蟾毒針這四個字”
兩人忙躬身行禮,抬起頭來,白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外面月影婆娑,暗雲幽幽,沒有任何異樣。彷彿一切都只是幻覺,若非那兩截斷燭仍分立,還真像是夢境一樣!
其實衡山叟當然不是好心眼兒,他是怕白衣人回去後不知解藥用法,萬一殷慕情死了,自己必然要去陪葬,豈不冤枉!而世間竟然又出了如此少年高手,衡山叟也算武林一代前輩高人,心裡不禁極感落寞!
“香兒,你去哪了?”汪紅顏見劉香進門忙關切的問。
劉香嘆口氣道:“我我只是感覺氣悶,出去走了走!姑姑她”
汪紅顏搖搖頭,滿面愁容道:“老樣子!香兒你別急,紅姑姑再去想想辦法”
看著汪紅顏出門,劉香緩緩坐到床邊,看著殷慕情心情難以平靜
“我說過,我會救你,我絕不會讓你死在別人手上”
說著,劉香緩緩從懷裡拿出了個布包開啟,從中取出一個黑色瓷瓶。開啟放在殷慕情嘴邊,喂她喝下。接著,劉香拿過一把小刀掀開殷慕情肩頭衣服。刮開青黑的傷口,裡面深碧色的血液稠如漿糊!
劉香一點點割下殷慕情傷口的腐肉,平靜了一下心緒,俯身緩緩湊口到她肩頭傷口!一口、兩口三口不知吸了多久,見殷慕情傷口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劉香自嘲的笑笑,為她裹好傷口,蓋好被子,突然感到頭有點暈。忙運氣把包袱扔出窗外,然後自己吃了顆白瓶中取出的藥丸,又餵了殷慕情一顆,坐在床邊看著她。
劉香看著殷慕情蒼白的臉頰漸漸紅潤,心裡又喜又憂,百轉千回的念頭複雜已極!不知不覺中,劉香緩緩倒在了殷慕情的身上,就此,人事不知
“香兒香兒!”
不知過了多久,劉香感覺有人在輕輕推著自己,耳中也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劉香見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汪紅顏則坐在床邊滿臉關切的看著自己
“紅姑姑姑姑她”
汪紅顏滿面溫柔的笑笑道:“好孩子,別動!你姑姑沒事了,正在休息呢!哎!傻孩子,你幹嗎非那麼做呢!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可該怎麼辦吶!”
劉香心裡自嘲的苦笑,面上緩緩道:“姑姑待我恩重如山,我就算是死了也報答不了”
汪紅顏憐惜的撫著劉香的鬢髮柔聲安慰:“真是好孩子,你姑姑沒白疼你一場!你好好的休息,別擔心了!你姑姑已經沒事了,只是身子還弱。等你身體好點,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