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杭州府師爺走進最大一個房間,裡面早已經做了五個人。依次介紹下來,除了元勝天和杭州知府,其他也都是杭州府的高官!
雙方見禮,莫流香使眼色讓成和昌送上禮物。而杭州知府在內幾個官員早就先前拿了一份厚禮,此時都心有靈犀要照顧這位白公子!
坐到次位,元勝天緩緩道:“本官到江南雖然僅只月餘,但對白公子可是久聞大名了!今日能得一見,本官可是榮幸之至啊!”
莫流香忙謙笑道:“大人這可折煞在下了,本來大人來杭州在下早該拜會,可無奈實在是瑣事纏身,一直未能拜見,還望大人恕罪!”
“哎!公子客氣了,公子大名本官仰慕已久。今日能應本官設宴,本官極感榮幸啊!”
“大人才太客氣了!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承蒙大人賞臉,設宴相邀,在下當然一定要來的。而且,日後在下在杭州還得請大人多多提攜吶!”
“好說!公子已經鬆了本官不少禮物,今日設宴本也是為了答謝。可沒想公子竟然又如此客氣,實在讓本官不不大好意思啊!”
“大人這就說遠了,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大人來到本地為官,實乃我杭州上下之福。若日後大人榮升朝廷,而大人卻太過簡樸,豈不讓人說我杭州百姓不通情理!那以後如大人這等好官,還有誰願意來杭州!”
這話算是可圈可點了,莫流香這話聽著是好聽,可如果聽的人還有點心腸早就該啐他!但此時此刻當然人人都是要把壞話當好話聽的時候,當下其他幾個官忙一起附和恭維!
元勝天淡淡一笑道:“公子年少有為,竟然還如此知情識趣,實在難得!只不過,本官聽聞公子本非江南人士吧!”
“正是,在下祖籍川中人士哎!在下幼年家逢鉅變,我兄妹無奈離鄉背井,遠來江南”說著,末流裝出一副悲涼之色!
元勝天緩緩勸道:“公子也無需傷感,其實本官對公子曾經也有些瞭解!哎!難得公子年紀輕輕身遭鉅變,可如今仍能有如此造詣,實也可告慰祖先了!只不過本官還有些好奇,想公子雖然祖上世代行商,家資頗豐。但當年公子家啊!公子兄妹是少小離家,而且家財好像也大多被族人取去了,可今日竟還能有如此大手筆,本官實在有點”
莫流香微微一笑:“大人是奇怪在下既然是自幼離家,而且家資已多遭瓜分,但如今又如何能如此廣設家業?”
“啊!公子莫怪,其實本官也只是好奇罷了!若公子有何難言之隱,那本官也不便窺人隱私了!”
“大人言重了!”淡淡一笑,莫流香緩緩接道:“其實在下心裡也明白,近日來江南出了許多事情。而在下一直以來的行為在旁人看來也確多奇異,大人身為地方父母當然要了解清楚”
“啊!多承公子體諒了!”
“大人客氣了!其實,不瞞大人!在下幼遭劫難,而族人又許多不良之輩!若在下真的言明一切,實怕會遭殺身之禍。因而,若在下說明一切,還得請各位能代為保密”
元勝天看看左右,正色道:“公子大可放心!今日在座都是自己人,這房間便如本官內室一般。況且公子能如此信得過我等,將極大隱秘說與我等知道,我們又豈能不顧朋友義氣將公子之事洩露於人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幾人一陣附和,莫流香佯裝仍有為難,沉吟半晌緩緩嘆道:“哎!各位啊!本來在下實在不願再提當年慘禍,可為了能讓各位大人放心,在下也只好當年在下在川中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大戶,經商數代,家資確實頗豐!但卻不想,敝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突然一日晚間,不知從何出現了一群歹人,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在下全家!哎!家父因見事早些,將家中一些存項的銀票和寶物塞進了在下兄妹衣服裡,將我兄妹從後門送出來。我兄妹當時還在年幼,等年紀稍長回了家鄉才知道事情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那地步!在下當時聽說官府竟然夥同我家族人瓜分了家產,無奈中只好暗中將身上幾個存有地契房契產業變賣成了現銀。加上我兄妹身上的財產,也還算不少”
幾人聽著想到他兄妹如此年少竟然早到這麼慘痛的變故,都不禁一陣唏噓!
頓了頓,莫流香接著道:“在下自幼讀書,來到江南見四處災民貧苦,心中委實不忍。可在下家中雖世代積累不菲,但若坐吃山空也總有吃淨的時候。所以,在下才會想到設立商號。一想能繼續資助災困,二也盼能不辱門風,告慰親人在天之靈”
幾人聽著不禁又一番感慨,元勝天思索片刻又問:“公子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