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所言極是,畢竟月影門僅初立,公子又身負重任,實在不能隨便招惹事端。好,那我等便只等公子吩咐,平日依舊故我好了!”
莫流香點頭道謝!黃厚又沉吟道:“公子,恕老夫直言!太湖上下對公子情深義重,如果可以,是否把事情告訴他們,也好”
見莫流香一臉尷尬,譚素秀皺眉扯了扯黃厚衣袖,低聲說了個“殷”字。黃厚恍然,面現愧色!
莫流香淡淡笑道:“兩位!其實在下如今不想太多暴露,還有很多其他難解原因。況且凡事終有大白一天,也不必急於一時”
兩人走後,莫流香只有無奈苦笑,心中暗暗嘆息:“哎!天下事,十有*不遂人意!原來是因為那*,總是要出人意外的”
次日一早莫流香帶著兩個弟子回到杭州,才道城外,突然一條人影從旁竄出擋住去路。莫流香皺皺眉,見來人竟是慕容金勝,淡然問:“閣下何故擋我去路?”
“跟我來”只扔下這三個字,慕容金勝徑自向不遠處密林走去
莫流香沉吟片刻,吩咐兩個徒弟留在原地,自己隨後走進了密林!
走到慕容金勝面前,莫流香淡淡道:“我與閣下本無瓜葛,閣下又何必一再苦苦相逼!”
慕容金勝冷笑道:“在下還不敢高攀!只是,朋友的事情在下向來義不容辭!所以,今天來是向閣下為朋友討個明白”
“明白?哼!你明白的已經不少了,還想明白什麼呢?”
“我只想搞明白,你父子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還是,你們仗著自己武功蓋世,就這麼以欺人為樂!”
“哎!閣下言重了!家父昔日本只無心之失,一切全然誤會,豈可歸罪於他!”
“那你呢?”
“我我那便只能說是巧合了!”
“巧合?說得多輕巧啊!相遇是巧合,結親也是巧合,枉生情意還是巧合?那麼,你的絕情絕義也是巧合嘍?”
莫流香沉吟半晌,緩緩道:“何必呢!你對她一番真心,我真的很佩服!而且,你家世顯赫,人品上乘,與她可說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念及往日情誼,會真心祝福你們。只不過,今日的我已經不再是昔日的遊戲少年,不可能再去和她續姑侄親情。所以,一切根源只能說天命所至,我也沒有辦法啊!”
“好個天命所至!你把一切都推給了天命,這就能瞭解了她對你的全部情意?能了了你自己心裡的痛苦?”
莫流香身子微微一顫,緩緩走近慕容金勝深深看著他輕聲問:“那你要我如何?難道我要去她面前,告訴她我是莫隱村的兒子?告訴她,我爹不要你沒關係,我要”
慕容金勝身子突然一顫,不禁退了幾步。莫流香跟著踏上去,依舊低沉著聲音接著道:“還是你要我告訴她,我莫流香如今已經被朝廷視為首要罪犯,被武林強敵環伺。不知道哪一天身份洩露就會嗚呼哀哉,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等死嗎?”
慕容金勝緩緩垂下頭,莫流香苦澀一笑,輕輕道:“你覺得,我可以怎麼說,能怎麼說?上天註定,我和她不會有結果!從開始我就明白,我不只一次試過離開她。可是我怕她傷心,可那樣卻讓我自己也越來越不捨終於我知道不應該再繼續下去,我以為讓她以為我死了就可以瞭解一切了。偏不料又冒出一檔子怪事,讓我不得不又回來!你以為我想這樣!啊?你知不知道,我對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刺我自己的心一樣,我的疼絕不會比誰輕!什麼盟主,什麼門主,什麼濟世之才,你以為我願意?你們每個人都只知道告訴我該幹什麼,可你們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解除痛苦?”
慕容金勝來的時候本帶著一腔憤怒,理直氣壯的要質問莫流香的無情!可此時面對他的悲苦,卻不由即慚愧,又憐惜,竟再也說不出話
半晌,莫流香緩緩接道:“小時候,爹不辭而別,娘逼我讀書,要我去做官!爹回來了,逼我練武,根本從來沒人問過我自己到底想幹什麼!而一個殷慕情又搞得我家務寧日,父母離心。你知道嗎?我是離家出走,不辭而別,我本來就是要來殺她的”
慕容金勝心頭大驚,愕然看向他,莫流香苦笑道:“可是我怎麼會想到,竟然會和她那樣的相遇!每次想離開她的時候,我都告訴自己,大丈夫要恩怨分明,仇要報,可恩也要還!可是我心裡也明白,那只是我為了不想離開她給自己的藉口!本來,我想離開太湖就回家去,一輩子都不再出來了。可偏偏老天又要把我捆住,現在不錯,我是很風光月影門主,月影大老闆!可你知道,盜竊官府的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