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時間大概在兩個時辰左右。目前看來,應該是窒息而死”
幾人聽了他的分析,都偷眼看向正德。莫流香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誰心裡都有數了!沒有任何明顯傷痕,兩個多時辰前窒息身亡。這分明是說正德縱慾過度,以致躍喬力竭氣盡!
但此時此刻他又勢必不能反駁,否則等於招認!可若不反駁則等於預設,還真是兩難!
又過了會兒,朱厚聰沉吟道:“不管事情如何,皇上還是先請換個房間。我們來處理這裡的事情,有了結果再請示皇上”
“好,好!你們自己處理就好了,不用問我的意見了”
正德迫不及待在曹彬等的護衛下換了房間,守禮也被莫流香支了出去。而房間裡,只剩下莫流香和朱厚聰兩個人了。
“流香啊!你以為此事當如何了結呢?”
“敢問王爺高見!”
朱厚聰深深凝視著他,沉聲道:“屍體運出城埋掉,一了百了”
“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難道你要皇上去衙門自首?”
莫流香坐到椅子上,漫不經心道:“好歹也是個大活人,而且她在這蘇州城裡可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又是我帶來的,萬一有人問起來,我又如何答覆呢?”
朱厚聰微微皺眉:“尋常百姓哪個會來注意個*的死活!而巡撫和綠營統領又馬上就都換人了,萬一窯子有人找就說咱們給躍喬贖身了,無非就是銀子罷了!大不了你先給墊上,回頭我還你”
莫流香淡淡搖頭笑道:“王爺說這話就遠了,銀子再多也是小事!不過王爺,皇上畢竟是九五之尊,享受溫柔了還下此毒手未免過分了!即便只是個*,恐怕也不該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
“那你想怎麼樣?就算把皇上送去衙門,還真有人敢治罪?”
莫流香冷笑聲,朱厚聰嘆了口氣又道:“哎!流香啊!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最看不得這種荒唐的事!可你也該想想,皇上肯定不會是故意的。天下沒有殺皇上的刀,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
看了眼躍喬的屍體,莫流香淡淡道:“我可以當什麼都不知道,萬一有人來問,我就說她已經被京城一位貴人給贖身了,多少銀子我給就是!不過,這種事我是收拾不來的,王爺請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他徑自站起來摔門出去。
朱厚聰緊皺眉頭,半晌長嘆聲,叫來曹彬吩咐他先將躍喬的屍體裝進口袋藏起來。等半夜帶兩個侍衛拖出去,沉進河底,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此時當然沒有人再敢提玩樂的事了,都滿面愁容的在客棧里長籲短嘆。而莫流香更是不見人了,正德沉不住氣叫來朱厚聰和守禮問:“流香去哪了?怎麼一直不見人,是不是還生氣呢?”
守禮滿臉尷尬,朱厚聰緩緩道:“皇上安心,想必流香是有什麼急事去辦了。您也知道,月影門人數眾多,而且商務上也繁雜得很,有些突發狀況也是正常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他總該打個招呼吧!那個那件事我現在還糊里糊塗的,就算我有錯也不是存心的,不用這麼不饒人吧”
朱厚聰想想道:“皇上放心吧!就算流香心裡有點疙瘩,可他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皇上在這他一定不敢離遠了,至少他現在一定還在城裡。我和守禮分頭去找找,客棧,鏢局,他無非就這幾個地方可去”
正德點點頭:“嗯!也好!你們去找他好好說,告訴他我知道錯了。大不了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去那些風月地了”
正德自幼嬌生慣養,為人又向來驕狂自大。此時雖然是在背後,可如此懇切的低聲下氣求告實在是平生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反倒是搞得兩人有些不大自在,尤其是朱厚聰心裡的結似乎又長大了很多!
那麼莫流香又去哪了?當然是去部屬下一步計劃,他整件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讓躍喬,也就是白蓮教的人尊到皇上身邊去。然後莫流香給了她兩條路:首先都是跟著皇帝回去享受榮華富貴,然後他已經暗中部署了白蓮教幾個洩露的據點。以此逼白蓮教反擊,然後暗中的那隻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而這個時侯躍喬則要除掉正德,到時候朝廷必定加緊圍剿白蓮教,那隻手更不可能安穩下去。而自己則暗中趁機結合朝廷兵力以及白蓮教除掉大家的敵人。因為白蓮教實則是那隻手放在前面抵擋莫流香的盾牌,所以他絕不會願意這個盾牌輕易倒下。可白蓮教當然不會甘心去做這個傀儡,而且一旦遭遇官兵他們也會遭受極大損失,那就只會讓莫流香坐收漁利。而實際上莫流香其實也並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