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想得到”
守禮滿心滿臉的懊惱:“爹,都怪我自己,我一直都太一廂情願了!我根本不知道朝廷的黑暗遠遠超過我的想象,而且皇上他竟”
莫流香輕輕拍他肩頭:“守禮,有些事你還不能真正完全明白。世界上最讓人無法抗拒的,無非名利二字!可這兩個字的真諦,卻並不是很多人都能瞭解的。因為在大多人心裡只是想如何得到,卻不瞭解得到之後伴隨而來的責任也會讓自己難以承受!還記得爹說過,是人都會犯錯,這並不是不可原諒!但有些人卻的確是不能犯錯,犯了錯就不可原諒的。因為他們的一個很小的錯誤,就可能造成很慘重,甚至無法挽回的災難!但當那些掌握了財富和權力的人犯了錯,他們所想的不是去承擔那些責任。而是首先是不能認錯,因為一旦認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可能就會馬上消失。如果他們瞭解了自己不能犯錯,然後呢?他們就會用接連不斷的錯誤來證明自己那第一個錯誤其實並不是錯誤,而傷害自然也就越來越深!他們沒有權利這麼做,但有能力可以。而別人沒有能力阻止”
守禮現在對這些已經可以有更深刻的瞭解,因此也就更加痛苦:“爹,我錯了!我沒想那麼多,只想可以施展自己心裡的報復,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所有人”
莫流香微笑點頭:“爹知道!你想得其實並沒有錯,只是你想的太簡單了!因為你不瞭解別人是否也跟你一樣的想法,不瞭解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際上什麼都做不了!你想施展報復沒有錯,但你不明白那需要一個可以給你提供機會的人,還要有很多願意與你同心同德的人。而這所有人,首先就是可以接受你會去侵害到他們的利益。你並不是第一個這種政治遊戲的犧牲品,像王安石、蘇軾、文天祥,太多了”
守禮哽咽問:“爹,當今皇上並不是個值得效忠的人,所以你才無論如何一直都不肯去做官,對嗎?”
莫流香無奈苦笑,守禮又問:“那要怎麼才可以改變呢?”
莫流香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的痛楚,緩緩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街道,聲音低沉的似乎他並沒想讓別人聽到自己說的:“幾千年了,這個世上的人已經習慣了被分為兩個陣營,一個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施予,另一個則是毫不反抗的承受!這是個很不正常的情況,我曾經想去改變這種情況!可當我瞭解了原來大多數人其實早都已經習慣了這種被壓迫的生活,而且他們願意為了一點點光亮忍受漫天的烏雲,我放棄了一切的努力和希望!如果可以,我願意選擇去龜縮到一個角落裡,不去看任何人,任何事,靜靜在汙泥裡等死!可命運卻已經把我推到了這片荊棘叢裡。我明白,我掙扎不了,因為結果對我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始終只是等死。改變?無法改變!至少,如果你仍想改變,就不可能改變”
良久,守禮雖然還是無法完全理解師父的話,可他仍只想著:“爹,我不想做官了”
莫流香只有苦笑,如果是在三天前,他仍然可以大方的說一句:“沒關係,回家來爹養得起你!”可現在,他只能在心裡哀嘆:“好孩子,對不起!爹希望你能至少平平安安的”
莫流香醒了已經兩天了,他什麼都沒去做,只是在客棧裡閒著。守禮幾次提出不想再當官的事,但見師父每次都只搖頭,毫無反應,只好無奈作罷!
一連幾天過去了,正德等人始終沒有回來,但這也不用著急。因為他們進去了豆腐店後就再也沒出來過,只是在中途有個夥計出來了會兒,回去時帶著十五個*。而現在,豆腐店周圍已經被數十個月影門高手層層保護住了。
直到正德回來,看到他滿面紅光,意氣風發的樣子,莫流香像是看到了個已經病入膏肓而回光返照的人,只能無奈苦笑!
“賢弟,你醒啦!太好了,這些天我們可擔心壞了”
莫流香淡淡笑道:“多些皇上掛心”
呆了下,正德也不禁為自己的虛偽造作感到臉紅!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確實絲毫沒有對莫流香的關心。至少,莫流香醒了已經幾天了,但直到現在才見到他人!
吶吶半晌,正德強笑道:“啊!是這樣,正好流香你也醒了跟你說一下,我已經準備回宮了。聰弟已經發信回京,現在去準備一切事宜。這次還得多謝賢弟你,讓我能遇到李妃”
“李妃?”
“啊!就是李鳳姐,那天那天我們又到了豆腐店,她因為敬佩你的才華肯見我們一面”
莫流香心裡苦笑,人家哪是為了敬佩自己的才華才肯見他們,根本是把自己甩開引他們自己去上鉤!
正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