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單純做個密探是絕對用不著天尊親自來大材小用的,而他既然出現,真實身份或許不會洩露,但他用以存在的身份也必定不會平凡!
想通了這點,華文舉派出了大批月影門精銳,嚴密監控所有掌握了行跡的白蓮教徒。於此時,莫流香密令傳來,讓周長生等高手速往京城候命。華文舉意識到必然有大事要發生了,於是他立刻派出人手潛藏京畿左近。而他自己,則謹慎的去查詢幾個白蓮教來京高手的舉動!
而後他竟然發現,地尊和人尊竟然隱藏在豹房中,以曹彬手下侍衛的身份出入。可是一旦到了暗處,曹彬對兩人卻極為恭敬畏懼!
曹彬曾是老定國王軍中參將,後來因戰功被屢次擢升。十幾年來他的仕途已經不單單是“順風順水”能形容的了,從一個小小參將不到十年做到宣府將軍,這裡面兩代定國王的提拔是最重要的。同時曹彬與定國王的關係也向來極為親密,大膽一猜,華文舉就把目標鎖定了定國王朱厚晨!
“王爺,老夫能猜到這些只能說是巧合!不過老夫非常奇怪,你堂堂一個王爺千歲,怎麼竟然會加入白蓮教的?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了皇帝,白蓮教的挾制你要如何逃脫?”
朱厚晨臉上陰晴不定,心念轉了無數遍。以開始的心思,他和全興恩兩人聯手要殺莫流香或許不成問題,而實際上他身邊的那些人也並不會造成太大的阻礙。但是華文舉卻此時突然出現,他與全興恩的武功只在伯仲,自己一人是必然不敵莫流香的!即便白蓮教的人手能及時趕到,馬行空等人卻是可以抵擋一時的。
擔憂著,莫流香審時度勢已經想到他的心意,淡淡笑道:“華師伯,王爺過河拆橋的本事豈是一般!神拳一門忠誠了他父子兩代幾十年,雖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功勞,可辛苦絕不算少。但最後他們如此被墊了棺材底,你可見王爺有絲毫不忍了?白蓮教又如何?幾百年來被各個朝廷追殺如同喪家之犬,只要王爺身登大寶,白蓮教再厲害還能抵擋千軍萬馬的掃蕩?”
華文舉心知莫流香意思,想朱厚晨既然是白蓮教的天尊,此時又正值成王敗寇的時節,他怎麼可能不帶幾個心腹在身邊自保!而此時他周圍幾個侍從打扮的人舉止和神態,也流露出了武林高手那種對持強敵的態勢!
莫流香說這些話的目的也很簡單,讓朱厚晨見疑於人,不論白蓮教究竟是什麼樣的門派,但有一點是不得不讓江湖中人佩服的!那就是白蓮教的門規森嚴,即便教主違反也與尋常教徒同等處罰!而且所有教徒對教主和教義都要絕對的忠誠,斷然不可有絲毫的違逆!這其實也正是白蓮教能在無數次幾可稱謂“滅頂”的災劫中不倒的重要原因。
實際上,這也同樣是任何一個阻止必須的形態!領導者對下屬的關護,實際上就是得到下屬忠誠的契機。而屬下對領導的絕對忠心,則是維持一個阻止生存的基本條件!
愚忠的人已經絕了種,專制也只能保持表面上短暫的平靜,絕不會有更好的情形出現!無論是什麼樣的處事方式,只要是對其他人有害,就不免會被說是“奸計”!
此時雖然是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但莫流香的計算仍然難逃奸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話是可以這麼說的,但“物傷其類”是生命的天性,尤其此刻見到周長生和常保山等人的屍體,華文舉等人也不免暗生悲情!
其實,莫流香做事雖然有些“不擇手段”,可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還不至於絲毫不計傷害!但人就是這樣,心裡想的永遠自己是第一!所謂的“先人後己”,除了面對災難實在不太可能出現!
誰都明白的意思,朱厚晨怎麼會不明白!冷冷打量著莫流香:“哼哼!莫流香,你太不瞭解白蓮教了!你以為天下人都像你一樣,每個都是自私自利嗎?我告訴你,正因為你身在權利的最中間,所以你必然會感受到很多私心念頭!如果你真正的明白了所謂的人之常情,事情或許也不會到今天這地步了”
“哦?那倒是要請教了,何謂人之常情?”
朱厚晨微微傷感:“其實人很簡單,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對的,不會有人願意單方面付出!比如,莫流香,你知道嗎?如果從一開始你真的可以跟我真誠合作,事成之後我也一定會履行諾言,與你平分天下說句實在話,我父子兩代辛苦經營,我當然不會甘心讓別人坐享其成!但你不同,想除掉你太難了!就算可以,自己也恐怕命不久矣!好在我明白你的野心並不大,半壁江山已經足以安撫你!而且,如果你是一方霸主,我相信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