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師叔你把鏢局都掏空了,難不成讓我關門嗎?”
何正漠然道:“那我就管不了了,也是你節制了月影門的開支,搞得我沒辦法。你也知道月影門上萬人,難道不用吃飯吶!門主任我做掌堂,我怎麼能讓門人去喝西北風呢!”
兩人冷冷對視,守義沉聲道:“師叔,就算月影門缺銀子,但也不該擅自調動鏢局的人手。不禁這次失鏢的責任你無可推卸,你甚至是越軌行權!”
何正冷笑道:“我是月影門掌堂,也是令堂堂主,月影鏢局的夥計都是月影門門人。門主不在,我就可以行權,何來越軌只說只不過,月影門的開支是門主親自規定的數目,你擅自縮減,致令月影門執行阻滯,等門主回來你少不得要自己交代!”
守義心裡一跳,辯道:“師叔這話可差了!不是小侄有意刁難,而是最近月影商號的收入確實大不如前。而師叔你調走了鏢局的門人,更使財務大大縮水,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會縮減月影門的開支。況且師父讓我掌管商號,我有權視情形支配財務,也談不到擅自!”
“如果這樣,我看一切還是等門主回來請他定奪吧!”
守義本想就此離去,但想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如今的權利。如果這事就這麼擱置下去,師父回來必定無法交代,那樣自己就可能永遠別想翻身了!
“師叔,不如這樣。反正現在你我各有所需,不如我拿銀子去把掉落官府的門人救出來,然後你派人去把失鏢奪回來。如此大家兩不吃虧,你以為如何?”
其實這應該是暫時不錯的解決方法,但何正卻並不想這麼便宜他。想自己身為月影門掌堂,令堂堂主,在月影門可謂一人之下!今日竟然被這黃毛小子搞得灰頭土臉,今後還怎麼服眾!況且門人遇上官司,縱然一時難救,以月影門的金字招牌官府一時也還不會為難。可失鏢的事不僅是銀兩的損失,也關乎月影門的聲名!如果不能儘快奪回來,時間一久不僅貨徹底丟了,連人都丟大了。怎麼算自己也比對反的損失小,何不趁此時機多要點,也省得今後還要受他掣肘!
另外,何正近年來苦心經營,在門中已經頗有威望!以此時機讓守義載個大跟頭,還可以讓莫流香蒙上汙名,自己就更有機會建立自己的勢力了!所以,不管守義可以讓莫流香也很麻煩,自己即便會有些為難,總是更有利日後大計的。
想來想去,何正淡淡道:“月影門和商號本來就是一體的,如今要是自己花錢僱自己人辦事,傳到江湖上不被人笑死!我現在既然執掌月影門,怎麼也不能讓月影門蒙汙,日後也沒法向門主交代。賢侄,不是我駁你面子,這並不是個好主意”
守義皺眉道:“這是月影門自家事,別人說什麼管他呢!反正師叔你派門人出去也是賺銀子,給誰做事有什麼區別呢?”
何正冷笑道:“給人辦事賺銀子,本來這的確沒什麼區別!只是有個順不順心,願不願意!反正都是幹活,當然要找個順心的,對嗎!”
守義氣道:“師叔的意思,是不願意給我辦事嘍?”
“是!”
守義心裡一氣,森然道:“師叔,弟子還是勸你想清楚!月影門是我師父一手建立的,姓莫不姓何!日後如果師父要選接班人,也必然是我兄弟之一,何必搞得日後沒法見面呢!”
何正寒聲道:“你這是在警告?還是威脅?”
守義冷笑道:“師父早已說過,月影門早晚會交到我兄弟手上。而我們幾兄弟也向來情同手足,心始終是一條的!”
何正怒極反笑道:“好!話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白守義!有本事你就等到那時候收拾我,我何正倒想看看,我行走江湖幾十年,你是怎麼栽我的!”
守義也已氣急:“何正,我叫你聲師叔是看得起你!說到底你不過是給我師父跑腿的,論起來我還算你主子呢!”
何正萬萬沒想到,莫流香幾個弟子中向來最平庸無華的守義,不僅給自己帶來了那麼多麻煩,此時竟然還敢面對面的如此羞辱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可是今天這已經是撕破了臉,怎麼也不能在這毛頭小子面前低頭
“哼!黃毛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憑你也敢在人前賣狂!看你師父面上我不願意跟你計較,不過彆著急,等你師父回來,看看他收拾的是誰”
守義本也只是一時氣急,否則他怎麼也不會如此對何正無禮!無論如何何正也是莫隱村的弟子,月影門的掌堂,而自己只是最近才真正接觸到月影門的正事,跟他翻臉只能讓自己今後在月影門的處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