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玲瓏時眼裡的光彩更是閃亮,顯出心情極好!而看白玲瓏見到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喜悅,他心裡又不免感到失望!
尷尬的笑笑,朱厚聰勉強道:“玲瓏,你是流香的義妹,我是他的義兄。其實你該叫我大哥,該叫他二哥的,何必還公子公子的,顯得多生分啊!”
白玲瓏淡淡道:“公子與大哥結拜是你倆的事,我與大哥結拜是我倆的事,不應混為一談!”
朱厚聰呆了呆,本想說不如自己跟她再結拜一次。可想想那又與自己所祈盼的關係相悖,輕念道:“有什麼區別嘛!何必分那麼清,難道我便不配做你大哥了”
“這倒不是,只是我已習慣了而已”淡淡笑了下,白玲瓏又道:“對了,朱公子又是怎麼會來杭州的,是否有什麼要事?”
聽她絲毫不該稱呼,朱厚聰心裡不由大感低沉,但仍強笑道:“哦!我是特地來看流香的,今天一早到的。本來去了府上,可家丁說你們都不在,弟妹又在休息,我不方便打擾,就先在酒樓裡喝兩杯,順便等你們”
白府的家丁都非月影門人,但也都知道主人的身份。見了朱厚聰一行氣派,因為必定拿不準他們的來歷,所以不敢輕易讓進,才以主人不在,夫人不便為由擋了駕。
其實白玲瓏對朱厚聰兄妹也並不很熟,本也無心多應酬。可她也知道朱厚聰畢竟是莫流香確實的金蘭兄長,人家找上門來,即便莫流香不在,也不好擋在門外。況且家裡畢竟還有大嫂在,有什麼事也該請她做主才對!
本來朱厚聰已經被白府家丁擋了一次駕,而看到這次他們是跟著小姐回來,家丁也就不再多問了。聽到稟報,殷慕情也只好出來接見。同時,上午顧靈欣夫婦,也正好陪著杜百善來看殷慕情,此時則一同出來。
本來雖然將朱厚聰等人擋駕,可家丁聽了其自報家門,還是去回報了殷慕情!而殷慕情雖然覺得這般擋駕不大禮貌,可想想也知道朱厚聰與丈夫之間的“結義”不過更多還是在利益上。既然丈夫不在,自己見與不見根本無傷大雅,也就不放心裡了。
可不想,如今被拒之門外的客人竟然又被大小姐給領了回來,讓她想不見都不行了,只好出來。
見了面,殷慕情心裡苦笑,看了白玲瓏一眼,緩緩道:“原來是大哥來了,真不巧,香兒不在,實在是抱歉了”
朱厚聰見了她樣子忙客氣道:“哎呀!弟妹太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見外!原來弟妹有喜了,真是恭喜啊!可流香怎麼會在這時候出去呢,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吧!不知道是什麼事,我能不能幫上忙”他一口氣說了一大套,根本沒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殷慕情微微頷首道:“多謝大哥好意了!香兒只是去辦點俗務,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大哥快請坐吧!奉茶”
朱厚聰微微點頭,諸人分別坐下。閒談一陣,幾人聽朱厚聰說其父東平王已在數月前去世,而他也正是承襲了爵位。並且皇上對他頗為器重,授予重任。太后對他也非常寵信,言談話語中大有一旦正德病重就由他繼位的意思,因而心情極佳!
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幾人聽他說父親才去世不久,可看他樣子根本毫無悲傷之意。那他因一時得意便這麼快忘了喪父之痛,可見乃是涼薄之輩!而幾人不過暗地心想,並沒有表露出來!
時值中午,殷慕情見朱厚聰顯然沒有告辭的意思,只好吩咐設宴。宴席中,朱厚聰侃侃而談,極力顯示自己的德能,大講特講當今天下以及朝野的形勢。又不停炫耀自己如何如何了得,在朝中多有威望,如何被所有人稱讚!
諸人聽他自吹自擂,心裡都不禁對其為人極為鄙視,同時好奇莫流香怎麼會與這等人義結金蘭!
尤其是殷慕情,她很清楚當初在苗地時所見到朱厚聰為人謙遜,忠厚,可如今竟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況且他還喪父不久,那他對丈夫的金蘭情義又能有多可靠!看來,等莫流香回來之後一定要讓他好好想想與這位義兄之間的關係了
而白玲瓏倒沒她想那麼多,只是時而思慮著山魈會不會因為無法與自己見面而衝動做了什麼,時而為莫流香離開多日毫無訊息傳回感到擔心,全沒把朱厚聰的侃侃盛氣在意!
朱厚聰本來想大大炫耀一番自己的能耐,想讓這些江湖英雄對自己大增敬意,更想在白玲瓏面前更多表現!可是見了諸人的神色明顯不如自己所預期,而且白玲瓏根本毫無上心,漸漸的也沒了興趣!
莫名的,他心裡不禁生出了個念頭:如果今天在這的是莫流香,即便他一言不發,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