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但韓信,英布,藍玉,胡惟庸那樣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雖然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事實,但白廣太仍不禁感到擔憂:“香兒,現在談這些太遲了,或者也可以說太早了,都與咱們沒什麼關係!就說你自己,何正與你十幾年深厚交情,每個人都看在眼裡還能假的了?守義是你從小養大,親手教出來的。不錯,他平時是顯得陰沉了點,可很多人也都說他是你諸多弟子中最像你的一個。而且你和幾個弟子情如親生,又怎麼能懷疑呢”
莫流香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是啊!沒有莫流香或許也會有別人,但如果沒有何正,恐怕就真的不會有月影門!我知道,很多人都這麼想!可是有沒有人想過,我既然做了月影門主,無論是誰只要有可能危機月影門,我都不可能視而不見”
雖然沒有經歷月影門處置何正和守義,但此時白廣太也明白了莫流香對兩人的懷疑。可這件事擺明懷疑並非短時間了,那又是怎麼回事?
莫流香也想到也想到了他心裡的疑惑,緩緩嘆道:“一個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一個是我辛苦教養長大的徒弟。無論是誰,我都願意用性命去保護他們!可是,我不能用月影門以及所有朋友那無數人的身家性命去冒險包庇他們!以前我並沒有仔細想過,可現在回憶起來,一切似乎有太多的巧合了!”
頓了頓,莫流香沉吟又道:“為什麼在那麼多人裡,偏偏就是最不起眼的何正一次次適時出現,阻止我退出江湖,還一步步把我領得越來越深?為什麼我才有了點想幹些什麼的心思,無論是組成江湖門派的高手,還是營商的能手,隱退已久的鏢頭,居然就那麼容易的一個個出現在我面前?而更讓人想不通的,月影門到今天仍然按著最初的步調在走。我越來越看不清,究竟是我在掌管月影門,還是我不過一直在被別人一步步指引著?況且,這一切的一切,白老伯認為是當年那個向來獨來獨往,孤傲不俊的遊俠何正所為麼”
白廣太深深皺著眉頭,莫流香緩緩又道:“月影門建立以來,何正從始至終沒有絲毫問我要過什麼!無論我是與官府交往,還是與江湖同道的走動,他從來不去關心,只是一味的在月影門裡拉攏自己的親信,聚集黨派!有多少次我想佈置一些事情的時候,只因為何掌堂不方便我就無法安排人手。如今的月影門知道掌堂的,恐怕不見得比知道我這個門主的少吧!非是我嫉賢妒能,只是這情形是否該發生呢?況且,以他當年建立月影門時的活躍和激情,如何想象他曾經暗藏江南武林隱忍了十幾年”
白廣太此時心裡也不禁對莫流香的疑問打出了無數個問號!可他仍不願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當下沉吟道:“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同一個心思,就是想給你把家照顧好,讓你可以放心的出去做你的事!我們都對你有著無比的信心和依賴,相信你可以去應付自己面對的問題!有的時候,我們的確會忽略了你的想法,因為我們都無法,也可以說沒本事去估計你在想什麼!所以一些事情我們做的可能的確自我了點,但那畢竟都是出於對你的信賴啊”
莫流香苦笑道:“這世上的人和事有太多種了,不可以全部混為一談!白老伯,你說何正只是想為我管好家。那我請問,當年我重傷昏迷,所有人都在急切想救我,但他在做什麼?他甚至沒有去看過我一眼,而且他停下了月影門附近給災民建設村莊的事,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做些無關緊要的事!鏢局一趟五萬兩的鏢,平時恐怕我們用不到十個人,但他竟然派了五十個能手!還有,以他的地位有必要在我昏迷的時候不去負擔起月影門大任,反而帶著功堂的大半弟子去五臺山為我求佛祈禱?究竟是為我祈福,還是遊山玩水呢?他的那些早做未免太低階了,想必是以為我不能再活過來,所以根本沒想到至少該表示一下吧”
白廣太感到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背上的衣服都有些潮溼了,吶吶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莫流香看看他,緩緩又道:“太多事讓我無法再無限的去信任他,但畢竟他也是我多年的好兄弟,我仍有一線的希望!這次我離開,讓守義去掌管商務就是希望他們兩個可以相輔相成。守義年輕識淺,難道我會想不到分權不明會出現的問題?可是如果他真的顧全大局,而不是把這當做一個培植勢力的好機會,只要一切照常執行根本不會有問題。就算守義怎麼樣,他只要聯絡各路前輩,守義不過是個孩子,他能幹出什麼了不起的事!若不是他絲毫不肯放鬆,各位又會如此感到事情難辦嗎?”
白廣太畢竟是江湖耆老,而且為人向來嚴謹!雖然感到事情有些離奇,但也明白如果事情屬實最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