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著大批官兵和僕從打扮的人。
正德心裡大奇,朱厚聰低聲道:“聽說今日綠營統領胡通也會來,想必這就是了”
“什麼?綠營官兵什麼時候可以進城了?那姚昆父子雖不該如此奢靡,至少還知道該隱諱!這胡通竟帶著官兵四處亂闖,成何體統”
說說沒關係,事後再去追究,畢竟現在不是研討軍紀軍規的時候,地方也不對!
汪紅顏一路迎上去笑道:“喲!我的胡大將軍,這話是怎麼說的。您帶著這麼多人來,莫不是拆我快活林來的?”
胡通見了她立刻掛上一臉諂笑拱手哈腰道:“紅姐姐這是說哪的話,我就是去把皇宮給拆了,也不敢對你快活林不敬啊”
他此話一出,莫流香一呆隨即暗笑“說的好!”
正德就坐在外圍,把他這話聽得清清楚楚。而本來要拍向桌子的一掌,卻被朱厚聰及時接住!看著他被氣得鐵青的臉,朱厚聰連忙一臉的哀求,而莫流香卻在他們頭頂只差沒笑出聲了!
汪紅顏奇怪的看向眾官兵,“將軍啊!您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啊?”
聽他問,胡通氣恨道:“嗨!別提了!真他媽的,想起來就一肚子氣!本來我今天帶人來赴宴了,可沒想到本路上看到一群叫花子跟人打架,把整條街都堵死了!沒辦法我只好讓人回去掉兵來,這不,還是來晚了”
“哎!沒事,人來了就好,快那邊坐”
胡通轉身吩咐綠營官兵留守外面,自行帶著隨從來到了最前方的一席坐下。遠遠見到姚昆父子微微寒暄,但明顯可以看出兩人間並不相合!
正德緊咬牙關恨道:“區區一個綠營統領,竟敢說出要拆皇宮的話。不滅他九族,我心實在難平啊”
這時候他正在氣頭上,別人只有唯唯諾諾聽著,哪敢介面!而他們的頭頂,莫流香則對此大感滿意,這一切當然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他讓夥計去給鏢局送信,就是讓他們設法在路上攔住胡通一會兒。引他調集官兵入城,正好讓皇上看看他手下的官兵都是些什麼德行,究竟是如何“與民為善”的!
時近子時,四下裡響起一片喧騰:“躍喬躍喬躍喬”
見正德臉露詫異,朱厚聰低聲道:“聽說那躍喬是這蘇州城憐春閣的頭牌名妓,今日在此獻技給姚光祖賀壽”
“哼!黃口小兒,死在臨頭,竟然還有心情做壽!”
隨著震天響的喧鬧聲,臺上一排舞技翩然而出。為首女子身材勻稱,體態輕盈,髮髻高挽,身著一襲淡粉輕紗!舞姿曼妙,歌聲婉轉動聽。這當然就是躍喬,從他一出現四下裡立刻平靜下來,皆如痴如醉的傾聽,欣賞著!
見正德等人臉上也一片迷醉,莫流香看向那臺上的躍喬,微微皺眉!此女嫵媚,濃豔,堪稱世間*!不過眉宇間陰煞之氣顯然,一見便知非善類!此等女子縱然豔麗,在莫流香眼中仍只是庸脂俗粉,不屑一顧!加上看她身姿委婉靈動,旁人只當她舞技出眾,可莫流香卻看得出那是上乘武功修煉日久的成績。就算不想注意她,也不敢忽視!
一曲歌舞罷,四下裡的喝彩喧天,良久不絕!而那姚光祖和胡通更是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左右的人都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刺耳!
朱厚聰雖然開始也不禁被躍喬迷住,可他大部分心思都在皇帝身上,很快便已回神。見正德臉現迷醉,眼裡放光,心裡已是瞭然:“公子,是否心中有意?”
正德斜了他一眼,臉上笑意瑩瑩!朱厚聰會意笑道:“稍後小的便去打點一下”
正德微微點頭,前方那躍喬正在為姚光祖敬酒,另一邊的胡通臉現怒氣,眼裡冒火!可於他而言,莫說是姚光祖,即令他老子巡撫在這大壽,胡通都懶得賞臉!只不過聽說今日是躍喬獻技助興,他才會前來護花的!
正德正意醉神迷間,忽聽身邊有人淡淡道:“此女倒也確有幾分姿色,公子若有意,何不重金以求”
幾人皆感詫異,不是因為有人說出這番皇帝的心裡話,而是說這話的人竟是莫流香!
“爹你”
莫流香擺擺手,淡淡微笑。正德心裡疑惑不定:“這個,賢弟!此女雖豔,但畢竟身在風塵,恐怕”
莫流香搖頭微笑:“人生得意須盡歡!況且正因她身在風塵最好,公子只求一夕*,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不是更好”
正德心裡喜不自勝,可一時仍猜不透莫流香心裡如何想法!
莫流香也不理他,接著道:“我聽說這躍喬是賣藝不賣身的,可既然身在風塵,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