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何顏面去見師父和眾同門!”
“哎!見了又如何呢?能怪誰呢?如果不貪心,何至於同歸於盡!如果能齊心協力,何愁不能發揚光大!祖師良苦用心,竟然無人能體會。我們死後,最無顏去見的就是他老人家啊”
“師弟,你是在責備師父麼?”
“那我如何敢!只是道理明擺在那,不是沒人講出來就可當不存在的。”
“師弟,師父生前在眾多弟子中對你寄望最高!如今師父壯志未酬,你怎麼可不思報答師恩,反而去指摘他的不是!這不是枉費了師父對你的期許嗎?”
“師兄,我向來胸無大志,註定一生平庸!怎似你雄心壯志,兒子徒弟都那麼風光無限,來日大事,還得看師兄你的手筆啊!”
“師弟,我這還不都是為了本門中興!你便不肯幫我,我任勞任怨也甘心,可你也不用損我了吧!”
“我怎麼敢啊!師兄是本門首座弟子,自然有權決定本門未來。我只是隨便說說,師兄不用放在心上”
“師弟,雖然我很希望咱們兄弟可以齊心合力完成師父的遺願。但既然你無意與我共事,我也不逼你。來,這是本門武學正本,今後就交給你保管了”
“師兄這是何意?”
“師弟啊!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不過,如今定國王府神拳一門盡在。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我,恐怕我是難逃一死的,那本門之秘豈不斷送了!所以如果交給你保管,也減少了我一個負累。就算你不肯幫我,難道連這點小事也要推辭嗎?難道你願意眼看著本門武學落入他們手裡”
“那好吧!我就暫時替師兄保管,等師兄事成之後,必然原物奉還”
“師弟這話就外道了,咱們同門手足兄弟,誰保管還不一樣!”
“那師兄,我告辭了”
“師弟慢走”
乾瘦師弟老者走後,華貴打扮的師兄老者陰森一笑,心裡暗道:“哼!你想置身事外,哪有這麼容易!當年師父就偏心你,死後竟然又把絕學留給了別人,我這首座弟子成什麼了!哼!江湖,天下,早晚都是我囊中之物,你們都只能給我做墊腳石!”
莫流香帶著殷慕情和白玲瓏在城裡休閒了十多天,終於帶著一大車的大包小包回了家。
半路上,莫流香心裡微微感到一絲異常。便讓兩人先回去,自己徑自往放鶴竹林而去。
屏退了竹林守衛,莫流香隻身進去坐到湖邊輕弄絃音。鶴群舞蕩徘徊,歡鳴共和,好一派人間仙境,世外桃源氣象!
良久,一個灰衣老者緩步走到莫流香身後五丈站住。雙手後背,閉目聆聽,心裡一片久違的安詳!
一曲終了,片刻後,莫流香又輕柔的弄起音節。一聲聲入耳,令人心頭輕顫。一聲聲盪漾開去,湖面漣漪叢生!
良久,老者緩緩睜開雙目,單膝跪地恭敬道:“拜見掌門!”
莫流香也不回頭,淡淡笑道:“論年紀輩分,您是我師伯,以後這大禮就免了吧!”
“是!”
老者應了聲,心裡微感奇怪緩緩問:“掌門為何不看看我是何人?”
莫流香絃音轉為空靈,微笑道:“是誰並不重要,外表的皮相只是心靈的衣衫。所以,只要心是正的,外表便不重要了。否則,天下恐怕不會有丐幫的立足之地!”
“掌門見地獨到精身,無愧天將奇才!當年若六門中有一位掌門如此才能,七絕也不至於隕落無蹤了。想必是祖師在天有靈,為本門擇到掌門這般人才,前來拯救我等不肖子孫”
“天下任何事都應循序漸進,不可過於極端!六門紛爭不斷,即便暫時安靜,也僅是掩蓋洶湧的暗潮。一旦一石飛入,必然激起萬千狂浪,任誰也難以平息了。如今六門決裂而再度聚首,正是否極泰來之象,豈非也是好事!”
“掌門說的是!掌門雖武功蓋世,智計無雙,但也並非莽夫之流。適才我跟蹤掌門多時,掌門如何斷定我非敵人。如果我存心不良,掌門將我引入此處,難道不擔心有何不測?”
莫流香淡淡笑道:“以師伯的武功,跟蹤我若一時,我也未必能有察覺。可師伯從開始並未如何隱藏行跡,這便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友非敵。第二,是敵非友,而且自信能夠勝我。若是其一,我自然不必生事。若是其二,此處只我一人可放心施為,豈非更是動手良地!”
“但是方才我存身此處,掌門既為斷定敵友,為何又毫無防範?”
“第一,師伯步伐穩健平和,顯然並無殺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