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定國王朱厚晨,莫流香今天中午見到張子今的時候,已然看著此人雖老不朽!而且見其雙手厚實,腕脈有力,正是神拳門人的跡象。那麼,他們的主人必然就是定國王無疑了
分別落座,朱厚晨笑道:“早便想請公子一見了,但你我皆天生勞碌命之人,實在難得一日清閒。今日能得見尊範,實在是大為快慰啊!”
莫流香淡淡笑道:“在下一介草野,談何勞碌。哪比公子高貴顯達,才是真正的忙難分身。今天公子降貴相邀,該是在下感到榮寵不安才對!”
“莫公子太謙了!來,在下知道公子從不飲酒,特地備好了清茶相待,咱們就以茶代酒乾了這杯吧!”
“多謝!”
兩人相對將手中茶一飲而盡,少時,朱厚晨微笑道:“我與公子可謂已是神交久已,對公子的才智,能為,實感欽佩之極了!”
“哪裡!在下能有今日小成,公子的慷慨成全實在居功至偉,在下今日借花獻佛敬公子一杯,以示感謝!”
兩人喝了第二杯茶,定國王緩緩道:“莫公子,你我皆非平常俗人,有些事根本不必兜圈子!在下今日相請,想必公子也能猜出這茶中之意吧!”
莫流香淡淡笑道:“公子美意,在下豈有不知!只是,在下不過一介草野,恐會令公子失望!”
“誒!公子你乃當世奇才,成為江湖一代霸主不過早晚之事!若你我聯手,天下豈不盡入你我囊中”
“恕在下直言,公子所想恐怕未免太過簡單了”
“哦?願聞高見!”
沉吟片刻,莫流香緩緩道:“高見是不敢當的,不過在下倒是可以說說自己的一點淺見!公子,在下畢竟是江湖中人,從各個角度都與你立場不同,行事恐難以達到一致。江湖講的是快意恩仇,一刀一劍,你來我往。三刀六洞無非自己,就再大麻煩也無關江湖之外。但你卻不同,你所要為之事一飲一啄莫不需思慮再三,一人一事,甚至一個再微笑的細節都關乎難計,實非在下可比啊”
定國王瞳孔微微收縮,緩緩道:“公子見識果然非同一般,可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在下所行之事已無可更改,公子難道就不想有朝一日能夠青史留名”
“哈哈!富貴清名,人人慾也,在下豈能免俗!只是,在下身在江湖,便無那王者之冠倒也可逍遙自在!可若與公子一路,即便能得那一日榮寵,也少不得許多拘束!況且,嘿!”
“莫公子是對在下沒有信心?”
“哎!很難說啊!公子你坐擁半壁兵權,於朝廷地位也是舉足輕重。不過也正因如此,你才最難有個穩妥的保障啊”
“莫公子此言何解呢?”
“良禽擇木而棲!即便尋主也要找個可靠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公子想必對在下身世已經極為熟悉,那就該知道在下早在八歲之時便已中過鄉試,早就可以官居朝堂。可是,眼下這時局風雨飄搖的,實在讓在下鼓不起那勇氣去乘風破浪啊”
“莫公子仁德慧心,心懷天下,難道對當今天子的諸多無行之處視而不見?如果任他繼續胡作非為下去,天下百姓怎能倖免,公子就不想為蒼生盡份心力”
莫流香淡然道:“朱公子,天子如何行為非在下可定,而由誰去坐那龍椅,更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說的算的”
“莫公子,實不相瞞!在下如今坐擁半壁兵馬,而且朝廷也多有心腹。更重要的,在下為蒼生謀福的一片拳拳之心,天日可見。而今在下唯一或缺的,正是公子這樣一位文武全才。若公子願助我一臂之力,那大事何愁不成!屆時我願與公子共坐江山,同掌天下!”
“公子太抬舉我了,在下哪裡敢當!不錯,公子的力量的確不容置疑!但公子也不要忘了,當今乾清宮裡還坐著一位呢!且不論他如何,就說這天底下,金陵王鎮守江南,擁兵數十萬,富可敵國。淮南王鎮守沿海,與東瀛交往甚密,財勢亦非同一般!東平王手握生殺大權,朝中百官敬畏有加。而且其為人高風亮節,天下盡仰!
再說那各路郡王哪個不是手握重兵,富甲一方,而且對那寶座虎視眈眈!公子你雖強盛,也未必是無人可及吧!“朱厚晨眉頭緊皺,戒備問道:“莫公子此意,莫非你已與哪位有過了交往?”
莫流香淡淡笑道:“公子多慮了!我說過,良禽擇木而棲!所以我不會輕易就靠在哪。因此,以現下而論,公子之力恐尚不足平定四方啊!那麼,又如何能讓人放心追隨呢”
沉吟半晌,朱厚晨緩緩道:“不可否認,莫公子所言句句入情入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