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而言,創月影清流實可謂不世善舉!但有此作為,固然是公子聰靈異常!但若無七絕武學傍身,公子自問能有今日成就?”
莫流香沉吟著,似乎心裡有些很朦朧的念頭,可一時間也難以清楚!
智慧接著道:“創立一個新的朝代,無論出於何等原因,對前朝而言必定都是非善的謀奪。但勝者必然不會肯以惡名加身,便自稱上得天命,下拯黎庶。即便前朝如何清明正大,也要將其毀於萬劫不復之地!但不管如何,終究是九五之尊,榮華不盡。就像莫公子的月影門,來日要為武林解危,為百姓謀福,但於你自己仍是名至至極!所以無論做什麼,結果本來早已必然。既然這樣,便不妨擇善法施為,何謂虛名勞頓,況也與事無益”
莫流香思索片刻,沉吟道:“的確,莫流香便是莫流香,月影門主,武林高手,來日甚至可能是武林霸主,這些都是人們可以預見的必然結局不管為什麼而作,同樣的結局難以改變,我實在不必為了怕旁人的曲解而勞神”
智慧滿意的點頭道:“莫公子果然聰慧!所以,以禮可見證人心,但往往也只是以俗規自縛。公子來清涼廣費資財,但外間人必定會有許多說你不過為了收買人心,那你如此破費又是何必呢?”
莫流香被觸中心事,不由一陣尷尬!實在想不到這智慧禪師深居荒林寡屋,但見事之明令人敬畏,果然不愧是有道高僧!
不過,智慧禪師隱居避世少說也有幾十年了,他能對當今俗世人心如此瞭解又是為什麼?可以想到,他當年所遇到的人必然有很多是這樣的!可如果他以幾十年前的人來衡量當今的人,是否有些牽強?但事實上,也確實沒什麼改變,或許可以說今天的人比當初的更不堪!
“禪師說的極是!在下對禪師確是多有不敬,心裡極為抱歉!不過,最終能得以拜謁禪師,恭領教誨,在下也是極為榮幸,”
智慧禪師微微頷首道:“莫公子本乃惠人,老衲不過旁觀者清罷了!不過莫公子,其實老衲今日見你實乃還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公子可肯應允?”
莫流香恭敬道:“禪師教益良多,在下極感恩德!禪師若有所命,只要在下力所能及,自然萬無推拖”
智慧沉吟片刻,緩緩道:“江湖中人大多隻是以為老衲因參研佛法武功才閉關數十年,其實老衲不過是因罪責而被罰閉門思過!當然,老衲思過的期限早已過去,只是多年來已成習慣,便再無心出去了”
莫流香愣了下,這似乎與他先前所想的大多武林名宿的隱跡都與七絕門有關不大一樣!
智慧接著道:“老衲年輕的時候極為好武,平生對戰數百,幾乎打遍了三山五嶽的高手,其中只敗過兩次。說來也巧,這兩個勝過老衲的人,一個是龍逸散仙,另一個就是邪雲妖道後來老衲回到寺中潛心修煉武功,只為有朝一日報仇雪恥!可師兄知道以後,便要罪責老衲閉關思過二十年不得出此禪房一步。當思過日滿之時,老衲本已心灰意懶!可因夙願未嘗,才再次出寺。但到了江湖上才知道,原來三聖三魔已於黃龍一戰中盡亡,那時候老衲實在極為迷茫沮喪啊!可惜老衲資性淺薄,始終難以免除爭強好勝之心。幾十年來,當初的兩次敗北仍然縈繞心頭,使老衲難悟正道。今日見到莫公子也算是我佛垂憐,老衲希望可以領教幾招七絕秘技,以慰平生,望公子切勿推拖”
莫流香心裡一驚,他真的想不到這得道高僧竟然還有如此爭強之心,要與自己比試!其實比試武功也無大礙,但這次是關乎七絕先人的榮譽,還會連累面前高僧的修行,是否當為破費思量!
見他樣子,智慧已明其意,當即緩緩道:“莫公子,老夫如今已九十有餘,恐也是來日無多!眼見終是難成大道,正是因心中淤積此事太久。若是公子肯賜一戰,無論勝敗也讓老衲了一夙願公子心意老衲可以瞭解,其實今日公子既然已經來見老衲,待你走後,老衲便必無生存之理”
莫流香一驚,額頭竟莫名露出冷汗!智慧深深看著他低聲道:“公子已去過玉皇了,可曾再去?”
“在下,哎!在下自知不該來打擾禪師清修,而且先前已因在下連累了殘月大師!但”
不等他說完,智慧緩緩搖頭截口道:“公子不必心有阻礙,老衲等苟活多年已是多餘,若能對公子有所幫助,也可了平生餘願!然公子聰慧過人,武功絕高,老衲等都極為希望公子可以終結這不世浩劫!可想來公子也能明白,我們對你的希望所需要你做的事,難度恐怕不是你自己可以預料到的。因此我們都不惜就此放棄性命,但只能盡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