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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祥道:“大爺嫌哪裡不好呢?”
公孫元波道:“不是不好,而是太平凡太普通了。”
陳永祥道:“大爺想找一件罕見精美的首飾,是不是?”
公孫元波道:“不錯,但我卻不知道要拓你打造什麼才好。”
陳永祥沉吟道:“若是穿戴的首飾,除了鑲工之外,還需貴重的珠寶,這一來造價太高昂,不大划算。”
公孫元波道:“我不限於首飾,亦不怕貴,就怕不事那位小姐之意。”
陳永祥同情地道:“那麼待小的想想。小的從前曾經打造過一臺金花銀樹,還結得有明珠之果,每一片花瓣和葉子,脈絡分明,費了小的好幾個月工夫。”
公孫元波喜道:“妙極了,這一臺金花銀樹規下在何處?”
陳永祥道:“在小的家裡。”
公孫元波道:“你不打算出讓麼?”
陳永祥點點頭,道:“小的費了無窮心血,實是不捨得賣出。”
公孫元波曉得凡是巧手名匠,不論是哪一行的,往往會有這種不捨得把心血結晶賣掉之事發生,因此他當真泛起激賞之意,道:“假如我當意的話,那就重價請你再打造一臺。反正我也不急,你慢慢打造,可是你收藏的這一臺,須給我看看。”
陳永祥道:“小的就住在那邊橫街上,大爺如是要看,小的帶領你前去。”
公孫元波萬萬想不到有此收穫,心想:“雖然到他家去,不免背上嫌疑,但只要能暗中警告那少婦,叫她蟄伏一段時間,使敵方認為她沒有嫌疑,那就行了。至於自己這方面,定有法子甩脫跟蹤之人。”
他早先已用暗號口令試過陳永祥,曉得他是圈外人,所以不敢託他帶口信回去。況且陳永祥一定會疑惑和追究一事,那就是他的妻子怎會與陌生男人相識,又幹起這等秘密勾當?
他們出去之時,公孫元波手中拿著碧玉鳳鐵,卻把藥材暫存在店中。他還特意與陳永祥一路談論風初上的手工,以便旁人都可看見他手中的這件首飾。
轉眼工夫,公孫元波和陳永祥已經轉入另一條街。
公孫元波乃是眼視四面、耳聽八方之人,這時一眼已看見一個女子在橫街的對面,正要轉出大街去。這個女子,可不正是那個美貌的陳姓少婦!
由於他們是轉入來,那少婦是轉出去,彼此相距兩三丈,眼看相錯而過。陳永祥沒有一點動靜,大概是沒有瞧見對面街上之人。
公孫元波碰他一下,道:“瞧,那個女的。”
陳永祥望了一眼,並沒有什麼反應。
公孫元波心下狐疑,目中道:“她的背影真像我的那位小姐,不會那麼巧,在這兒碰上她吧?”
陳永祥笑一笑,道:“大爺看錯人啦!那是賤內。”
公孫元波訝道:“什麼?是你的寶眷麼?她獨個地往哪兒去呢?”
他們說話之時,已停下腳步,但那少婦卻已轉出大街去了。
陳永祥道:“她一定是到市場去吧!”
公孫元波明知不該多問,因為人家做丈夫的也不多管,他再問下去,豈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但他千方百計,為的正是要搶救於她,目下雖是遲了一步,哪兒肯輕易放棄!當下說道:“這就奇怪了,你看見她既不招呼她一聲了,亦不打算問問她,這如何使得?”
陳永祥驚訝地望著他,道:“小的早就看見踐內,她也看見我,想是見我帶著客人,所以不打招呼。”
第十一章 小巷遇險
公孫元波心念電轉,迅即作了一個決定,道:“我說這話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是吃鏢行飯的人,見慣江湖上的奇事。現在你看看,對面街上那個挑著擔子的漢子,還有那個託著鳥籠的胖子,都不是好路數。他們跟著你家堂客,不知有何用意?”陳永祥瞧一眼,露出不信之色,道:“他們真是跟著我那口子麼?”
公孫元波立即道:“你不信的話,咱們跟在後面瞧瞧就知道了。”
陳永祥道:“好,咱們跟去瞧瞧。”
他們改變方向行去,公孫元波警告道:“你不可直著眼睛注視尊夫人,須得和我邊行邊說,裝出高談事情的樣子,不然的話,馬上就會被人家識破,你我都不免大禍臨頭。”
陳永祥不敢不依他的話,目光從妻子的背影移開,口中說道:“咱們談什麼好呢?”
公孫元波道:“若是想不出什麼話可說,便做出談話的樣子也可以。好在你的穿著,一望而知